“臭不要脸的,你给我滚出来。”
李仁贵的老婆,身材比秦淮茹胖很多,个子也高,两只手就像两个蒲扇一样,抡起来照着秦淮茹的脸上就招呼了起来。
“啪!”
“啪!”
“让你偷人,我让你偷人......”
“不要脸的东西,年纪轻轻的不学好,竟然学狐媚子,既然不要脸了,老娘就给你扇肿它......”胖妇女身宽体胖,架势也足。
秦淮茹在对方撩开帘子的瞬间,就已经懵了。
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下手这么狠,被这大耳刮子给打的,脑子嗡嗡的,视线都模湖了起来。
而此时的李仁贵见状,却是脚底抹油,直接跑了。
没错,
他将门给关上,跑了。
李仁贵的老婆没有管李仁贵,而是专心致志的对付秦淮茹,下手稳准狠。
大有趁她病要她命的气势。
一连扇了十几个耳刮子,秦淮茹整张脸都肿起来了,整个人都是晕的,站都站不稳。
李仁贵的老婆攥了一下自己生疼的手,咬着牙,揪起来秦淮茹的头发,在地上拖。
头发都被扯下来好几缕,
任凭秦淮茹讨饶,李仁贵的老婆就是不松手,咬牙切齿的骂道:“你个骚h,刚来厂子才几天,就会勾引人了?不打你,你能长记性?”
偏巧地上有碎裂的瓷杯子碎片。
“啊......”
秦淮茹的脸搁在上面,直接给划破了,殷红而温热的鲜血流下来,李仁贵的老婆原本还不打算松手的,但看着这场面,也是不由吓坏了。
她还以为把人给打死了。
连忙松开手。
与此同时,
门再次被撞开了,棉纺厂保卫科的人过来了,见地上的血,也不由全都咽了一口唾沫。
“快,把医务室的刘医生叫过来。”
“你先别走!“
李仁贵的老婆来厂子闹不是一次两次了,但这闹出人命来,可就不一样了。
几乎厂子里面所有人都知道李仁贵的老婆疑心重,厂子里面只要有哪个女工和李仁贵走的近一点,她就敢到厂子里面闹腾。
但以往,多是和女工撕吧一会儿,但这次闹这么大,保卫科的科长也不敢放她走。
很快,
医务室的医生过来了,检查了一下,不禁松了一口气,“人没死,就是脸上有一道口子。”
“呼~”
保卫科科长也不禁喘了一口气,这要是在干部楼上发生命桉,保卫科今年的评优评先那肯定泡汤了。
李仁贵的老婆听着这话,原本已经熄灭的火焰,再次嚣张起来,“这骚h,你们护着她干嘛?敢勾引我家男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自己的命够不够硬?”
说着,还想上去继续打秦淮茹,却被保卫科的人给拦住了。
此时,
躺在地上的秦淮茹,脸上混合着血和污秽,眼睛空洞。
犹如死了一样。
明显已经被打的神志不清了,若是再被这胖女人给打下去,鬼知道会不会被打死?
保卫科的科长,让手下将秦淮茹先去医务室,而自己则留下来和李仁贵的老婆交涉。
“嘿,你们怎么放走她了?”李仁贵的老婆气急败坏,如一堆肉山一样,蹦起来,两个人拦不住。
保卫科的科长,气喘吁吁,“我说李夫人,您都看见了,她人已经快不行了,万一给打死了,你不得吃挂落?”
“再说了,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好事,闹大了,对您影响不好,对李主任的升迁也会造成负面效果。”
李仁贵的老婆眉头皱起,脸上的横肉拧成一个巨大的“川”字,
这么一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气也出了,人也打了,该有的效果也都有了,但李仁贵的往上的路不能受影响,自己后半辈子还指望这狗东西呢。
而就在这时候,
李仁贵又从外面转了回来,见面,“噗通”一声,就给老婆跪下了。
“老婆,你听我解释,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干。我发誓......”李仁贵竖着两个手指,指天发誓。
的确没有干,
准确的说,是没有干成。
“哼,你以为老娘信你这一套?这是一次两次?三次五次?你自己说说多少次了?”李仁贵的老婆咬着牙花子,气的胸前海浪滔天。
李仁贵在厂子里面的名声不好,没少勾三搭四。
而秦淮茹的名声也不大好,改嫁期间竟然去上环......两人都不是好东西,孤男寡女的在一个房间里面,叫门却不开,这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这夫妻俩吵架的功夫,
保卫科的人缓缓的退了出去。
至于李仁贵到底是怎么说,怎么做的,不得而知,但他老婆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却是面红耳赤,显得很满足。
“仓里有粮,我没有骗你吧!”李仁贵低声下气的说道。
等把老婆送走了,李仁贵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抹了一下满头的汗。
暗自庆幸,
这胖女人来的早了些,要是来的晚,他真就没有办法“解释”了。
“她怎么就回来了呢?”
李仁贵特别害怕他老婆,也就是他老婆这段时间回老家,照顾生病的老丈人去了,他才敢动这歪心思。
本以为老丈人中风,怎么也得在老家待个一年半载的,却没有想到,这才走了两个月不到,就回来了。
她这是得了谁的信儿,还是?
左右想不通,索性不再想了。
......
而在医务室,
保卫科的人在,厂子里面的办公室的主任来了,还有妇联的大妈也来了。
秦淮茹的左脸颊上被裹着一块大大的纱布,她左脸给划开了一道两公分长的口子,倒是不太深,缝了两针。
这年头可没有医美,破相是妥妥了。
秦淮茹一脸生无可恋的躺在病床上,眼睛浸满泪水。
破相了,
一切都完了,她做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自己的相貌上,如今破了相,她这唯一的依仗塌了。
办公室的主任深吸了一口气,“秦淮茹,你说一下,你为什么会到李主任的房间里面?”
“他叫我去的,车间里面的工友都可以证明。”
秦淮茹眼神机械的回答道。
“你们俩在办公室里面都谈了些什么?”
秦淮茹:“没有谈什么,他就和我说,下个月转正的名单里面有我一个。”
保卫科的科长拧眉,“你刚来才一个月,按道理不该转正啊,你们俩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
“我能有什么不得告人的秘密?”
“比如搞破鞋什么的......”妇联的那个大妈一点都不忌讳的问道。
没有一个人过问秦淮茹的伤势,反而在逼问她。
这年头,不像后世,原配打了三儿还得赔钱甚至住进去,在这年头,人家原配打你,没打死你就不错了。
秦淮茹眼看了在场的人一眼,然后又看向窗户,棉纺厂的医务室在六楼。
“别......别,快下来!”
原来,秦淮茹趁着众人逼问的间隙,跑到了窗户边上,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所有人都被秦淮茹吓坏了,
秦淮茹哭着,“我没有,没有......我只是一个刚来一个月的女工,李仁贵说如果我不答应他,我就不能转正,面对这样的威胁,我又能做什么?”
“你可以向上反应啊!”办公室主任说道。
“我向上反应了,我把信投进了举报箱里面。”秦淮茹涕泪横流的哭诉。
保卫科科长不禁问道:“你投哪个箱子了?”
“就你们保卫科旁边那个。”
保卫科科长连忙让自己手下去取,几分钟之后,保卫科的一个干事直接将举报箱给抱了过来。
将举报箱打开,
里面只有寥寥几封信,保卫科的科长,办公室主任,和妇联的大妈,三人一封接着一封的拆开。
仅仅在第二封的时候,就不约而同的怔住了。
这一封确实是举报李仁贵的,三人的脸上全是大写的尴尬。
“这......”
在面对处理秦淮茹还是处理李仁贵的选择上,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秦淮茹,毕竟她没有什么背景,而且刚进厂子不到两个月。
连正式工都不是,处理起来更简单,对于厂子的负面影响更小。
谁也没有想到,秦淮茹竟然给自己留了这么一手,这让面前的三人都感觉到事情的棘手。
而秦淮茹的考虑是,破鞋不是不能搞,但一定要提前做好准备。
比如万一搞破鞋被人发现之后,自己必须是苦主一方,换句话说,就是得掩饰成自己是被迫的。
秦淮茹恰逢其时的说了一句:“他告诉我,自己没有老婆的,我哪里知道,他是有家室的人?”
三个人商量了一下之后,谁也没有办法做主,
办公室主任作为一个女人,可能也是同情秦淮茹,于是说道:“这样吧,我去叫厂长过来。”
......
厂长姓章,他一听这事儿其中的曲折,心里也犯滴咕,“这样吧,你们再去治安局叫一个人过来。”
这下子牵扯面更广了。
原本厂子想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将影响降到最低,但事与愿违。
也只能公事公办了。
等李仁贵听说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我滴娘勒,我的副厂长幼......”
黄了,不仅副厂长要黄,他这车间主任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想到这里,他再也顾不得了,求他老婆,“艳子,你去求下咱爹,让他再帮帮我,最后一次。”
“我发誓!”
胖女人脸色乌青,“咱爹上次怎么和你说的,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她的脸也愁苦的扭曲,因为他爹已经退了,而且因为中风,回老家了。
远水解不了近渴。
厂子最后还是选择开职工大会,在职工大会上,公开出发了李仁贵,将他从主任下放到车间。
而秦淮茹,则同样留在了棉纺厂,继续当纺丝工。
其中,
秦淮茹还真的感谢车间里面的众女工给她做证明,要不然她这工作真不一定能保下来。
但秦淮茹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破相了不说,名声也更臭了。
上次只是上环,但这次破鞋的名声却是落下了。
这几天,
四合院里面的住户,无论是男女,全都在议论秦淮茹的事情。
“秦淮茹说是车间主任逼她的,你们信吗?”
“我不信,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就不信她要真不愿意,那姓李的能有什么办法?”
“人家上环了,怕什么?”
“你说,秦淮茹这是图什么?这正式工也没有得到,还被打成了这样,脸都破相了。”
“鸡飞蛋打幼......”
所有人看着秦淮茹,那眼神之中全是嫌弃,甚至有些寒意。
特别是易中海,
秦淮茹闹的这一出,抹黑了四合院,让四合院的评优评先丢了。
对于易中海来说,那不仅仅是名誉,更是每个月五块钱,眼下他不再是两口子吃饱,全家不饥了,他还有一个孩子呢。
五块钱,能买多少肉?多少鸡蛋呢?
秦淮茹每次回四合院的时候,都低着头,用头发将左脸的位置给遮住。
两公分的口子,瘢痕还是很明显的,让秦淮茹白嫩的脸有些狰狞。
特别是晚上的时候,冷不丁的看一眼,心里还有些瘆得慌。
而王平安这边,则是再次攻克了一个难题,受到了第一机械工业部的嘉奖,不仅他高兴,就连阎解成也兴奋不已。
因为阎解成涨了三块钱的工资。
至于秦淮茹的事情,王平安只是听了这么一嘴,心里没有多少波澜。
在他看来,秦淮茹没有什么好同情的。
不仅是他,院子里面几乎所有人都不同情秦淮茹。
你是不容易,但即便再不容易,也不能干这种事情啊?
这下好了,费心巴力的以为找到了一个长期饭票。
却不料被人家原配给逮住了。
这叫什么?
自作自受!
而在贾家,
秦淮茹在贾张氏的面前也不复之前的嚣张,因为她没有了唯一的依仗,漂亮的脸蛋。
更没有了当初她打贾张氏的时候那份底气,
那份底气,正是来源于对于李仁贵的拿捏,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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