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贾东旭看着王平安家里的窗户,眼中的兴奋难以掩饰。
“东旭,东旭,.....这就走了啊?”刘海中看着贾东旭一脸兴奋的样子,不由有些懵逼。
不明白贾东旭为什么这么开心。
等贾东旭走了,一旁的刘光天低声说道:
“爸,我怎么看着他,根本就不是来看你的?”
“啪!”
一巴掌呼在了头上,
“狗东西,你知道什么?贾东旭不是来看我,他是来干嘛的?”刘海中脸色乌青的骂道:“这一天到晚的,你就不能盼着你老子一点好?”
“那你说,他笑什么?难道笑你病了?”
“我特么......”
这时候,二大妈也正好从外面进来,看到刘海中气的浑身哆嗦的样子,连忙也跟着骂道:“老二、老三,你们两个又惹你爸生气了?”
“没......没有......”
刘光天、刘光福连忙说道,随即跑出了屋子。
生怕再被混合双打。
刘海中将刚刚的事情和二大妈说了说,二大妈也是不明所以。
“算了,贾家的事情,咱以后少掺和。”
......
贾东旭回到屋子,兴奋的来到走了好几圈,然后才意识到自己该先睡一觉。
一直睡到了后半夜。
贾东旭才起来,先是吃了一点东西,然后拿上东西,起身轻轻的开了门。
他开门的时候,
秦淮茹身体动了一下,眼睛睁开。
但她没有吭声,更没有起身,而只是睁开了眼睛,余光扫向门口的方向。
听着脚步声慢慢的走远,
她才缓缓的支起身子,眯着眼睛朝着外面看去。
而一旁的贾张氏则睡得犹如一头死猪一样。
不得不说,贾张氏能吃的这么胖,除了吃喝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没心没肺,她晚上的时候就知道贾东旭去干嘛了,
但却还能睡的这么死。
贾东旭先是来到了院子外面,看了看地窖边上的那个灯泡,
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将开关给关了。
先让整个院子黑下来。
否则万一有人起夜,被人看到,他可就没有办法解释了。
随后,悄悄的来到后院,
听了听声音。
没有人说话,更没有灯光,说明所有人都已经睡着了。
后院自从聋老太太搬走之后,
就只剩下许大茂家、刘海中家、王平安家......这三家。
贾东旭慢慢的来到王平安的窗户外,
果然,
如傍晚踩点的时候那样,还是开着的,人垫着东西,恰好可以爬进去。
王平安当初让付保平做了一个阳台,专门用来晾晒一些贴身的小衣服。
贾东旭脱了鞋,在下面垫了几块砖,缓缓的爬上了窗户,然后轻手轻脚进入了阳台,原本他还想从阳台进屋子,但推了推门,没有打开。
只能将秦淮茹的裹胸衣放到了阳台上的柜子里面。
等做完了这一切,
他又远路折返回来。
贾东旭以前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从窗户上跳下来的时候,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此刻,
眼见自己的计划得逞,心里的狂喜。
回来的时候,他还不忘将地上砖放回远处,把地上痕迹擦了一下,然后又回到正院,将地窖的电灯的开关给打开。
左右看了看,吹着口哨,上了一趟厕所,确认没有人看到自己。
才回到自己的屋子继续睡觉。
......
......
第二天天还没怎么亮,
王平安起床上厕所,然后到阳台拿洗干净的贴身衣服穿,突然目光怔了一下。
自己记得昨天晚上,害怕下雨,所以将窗户关小了一些。
怎么早上起来还是开这么大?
他不禁准备将窗户关上,但走到窗户边上的时候,发现窗户边上的花,竟然被折断了,痕迹很新。
被人踩的痕迹,
这让他越加感觉不对。
这花正是之前阎埠贵给自己的,这段时间长势很好,每隔三天浇一次,昨天才刚刚浇过,怎么可能?
等看到窗台上的时候,脸色顿时变了。
他彻底明白了,有人进来过。
自己刚刚来阳台的时候,发现上的门还是锁着的,说明对方并没有进入屋子。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
王平安又来到院子里面,从外面看了一遍,虽然对方将痕迹擦拭了,但还是能看出来一些,人从上面跳下来的脚印边缘还在......
随即,
他又回到屋子里面,将娄晓娥叫起来,将事情说了一遍。
“啊?有贼进来咱家了?要不要将保卫科的人过来一趟?”娄晓娥心里不禁有些紧张。
“先不慌,先看看咱家少了什么东西再说。”
俩人将家里的东西翻了翻,发现没有少什么东西,反而在阳台的柜子里面多了一件东西。
裹胸衣!
娄晓娥脸色难看的看着王平安,“这谁的?”
每当这个时候,女人们第一反应多半如此。
王平安没好气的看了她一样,“说你傻,你还喘上了?这明显是有人故意塞进来的?”
“你的意思是......”
娄晓娥这才反应过来,脸上不由一红。
王平安看着这裹胸衣,
从这花色看,应该是年轻人用的,院子里面的那些大妈,不会用这种花色。
从规模看,院子里面有这个规模的也不多,
无非是这么几个。
娄晓娥气愤不已的说道:“平安,不管是谁干的,这回可不能轻易饶了他。”
“那肯定!”
王平安眯了一下眼睛,然后在娄晓娥身边说了几句话。
“能成吗?”娄晓娥惊异的问道。
“放心吧,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就行了。”王平安冲着她说了一句,让娄晓娥继续回去休息,随即自己便出了门。
......
......
太阳渐起来了,澹蓝色的天幕,仿佛被舞台上的灯光照亮了,东半边涂上了一抹亮晶晶的朱红色。
院子里面的众人起来的差不多了,贾东旭才翻身起来。
他却走到院子里面,大声骂道:“咱这院子里面,天天这是咋了?怎么什么都偷?连女人的裹胸布也不放过?”
“嘿......我说贾东旭,你这话什么意思?”卢蓝氏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咱院子啥时候发生过这种事情?”
“贾东旭,你一个大男人,天天没事儿找事儿?闲的是吧?”
“就是,贾东旭,你别张口就来。”
“贾东旭,你这话什么意思?指桑骂槐谁呢?”
众位大妈,不禁骂道。
贾东旭却是梗着脖子回道:“秦淮茹的裹胸衣,这个月已经丢了两个了,你们说说,好好的,裹胸衣就能不见了?”
众人一听,
不由面面相觑。
“不能吧?谁会偷那玩意?就算是偷回来,自己也不能用啊......”二大妈一脸不信的说道。
“就是,贾东旭,咱院子里面不能出这样的人。”
裹胸衣一般都是自己做的,根据自己的规模和尺寸来,不是拿过来就能穿。
再说了,
这玩意就像是内衣,谁愿意穿别人的啊?
“我和你们说不着。”贾东旭却是不管那么多,他的目光不时的扫过王平安的屋子,继续叫嚷道:
“我希望咱院子里面的人,不管是你们中的谁拿的,现在赶紧站出来,要不然我就找保卫科了。”
院子里面的众人脸色十分的难看。
易中海从屋子里面出来,看着贾东旭,阴沉的说道:“东旭,这大早上的,你就把保卫科的人给叫过来,咱们院子里面的评优评先还要不要了?”
“评优评先的奖金?我又没有得过半分钱。”贾东旭一脸的无所谓。
再说了,
自己又不在轧钢厂上班了,你易中海也别想着拿厂子里面那压我。
“找保卫科来,必须找保卫科过来......”一边说着,
贾东旭一边朝门外跑去。
“不是......,东旭,你这......”易中海想拦,却已经拦不住了。
刘海中其实离着最近,但他却没有出手拦一下。
贾东旭说的对,评优评先的钱,自己也从来没有拿到过。
再说了,
上次你易中海将街道办的人叫过来,把我二大爷的帽子给抹了,我心里这股劲儿还没顺下来呢。
所以,他就算可以拦下来,也没有动。
至于阎埠贵,他倒是也想拦着,但他离得更远,有心无力。
只能任由贾东旭跑出了院子。
对于贾东旭来说,
既然要办,那自然赶紧将保卫科的人叫过来。
要不然,被王平安发现,将东西转移了,自己岂不是白忙活了?
一想到王平安即将掉下‘神坛’,身败名裂。
“成了!”
“王平安,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贾东旭两只拳头,狠狠的攥紧,朝着空中挥舞了好几下。
他全身所有的细胞,此刻兴奋的都在发抖。
......
......
“咱也起床吧!”王平安听着外面的声音,与娄晓娥对视一眼。
不用说,
外面乱糟糟的情况,已经昭然若揭。
果然就是贾家。
娄晓娥看着王平安,“你怎么知道就是他们家?”
“这院子里面就这么几家,窗户下面的脚印,大约就是42码的脚,身高和脚的大小一般是成正比的,也就贾东旭和傻柱俩人,而傻柱这几天被钱凤霞看着,被排除掉之后,也就只有贾东旭了。”
王平安低声说了一句,“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幼!”
院子里面众人还在议论纷纷。
“嘿,你说贾东旭怎么就这样呢?不由分说,就跑保卫科去了。老易,你赶紧去看看啊!”
易中海苦笑着,“那你也等我洗把脸,行不?”
“还洗什么脸,赶紧的吧!”阎埠贵很是无语道。
几个大妈也是不断的催促,此时看到平安出来。
三大妈连忙问道:“平安,贾东旭跑厂子里面,叫保卫科了,你做干部的,能不能把这事儿给压下来啊?”
“压下来?还不知道咋回事儿呢,怎么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真出了这样的事情?那咱们不能包庇啊,这种性质很恶劣的,必须查出来!”王平安瞪大了眼睛,一脸严肃的说道。
演戏?
自己也会的!
众人一听,脸上却是不以为意,但很快,等他们去收衣服的时候,却全都叫起来了。
“嘿,特么把我的裤衩子给偷了?”
“我的也不见了?”
“这可不得了......”
院子里面的众人沸反盈天,一个个叫嚣着一定要把人给找出来。
事情没有发生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一个个劝人大度。
发生在自己身上,恨不能吃人血肉。
......
......
等贾东旭带着保卫科的人回到四合院的时候,被院子里面众人的面目给惊住了。
“啊?你们的也被偷了?”贾东旭一脸的懵逼。
“可不吗?”卢蓝氏恨的牙根痒痒道:“东旭啊,好样的,这种事情,必须杀一儆百,咱院就不能能有这种bt的人!”
二大妈也是一脸的恨意,“我新买的布,改了两小件,这可倒好一下子全偷了。”
“不可能吧?”贾东旭难以置信。
自己是为了陷害王平安,但她们的东西怎么也丢了?
这啥情况?
这事情一下子超出了贾东旭的认知。
怎么会这么巧?
不仅是他,就连贾张氏也是有些懵,秦淮茹的裹胸衣,她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院子里面的其他人,她是真的不知道。
秦淮茹的眼神之中,光芒闪烁,瞥向王平安。
保卫科的人来到来了,那自然是要干活的,陈科长看了一圈院子里面的人,然后对着易中海说道:
“易师傅,你是院子里面的一大爷,那就还是老规矩,还是你跟着我们,一家一家的搜!”
“那......搜呗!”易中海也没有办法,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不搜也不行了。
这年头不像后世,搜查个东西,还得有搜查证什么的。
保卫科一声令下就可以。
“就按照王科长的意思,从前院开始。”
陈科长在搜之前,还专门征求了一下王平安的意见,得到首肯之后,他们才开始。
贾东旭的脸色有些难看,都囔了一句:“怎么不从后院开始呢?”
陈科长却只是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很快,
前院的几家,阎埠贵,阎解成、卢蓝氏等几个屋子全都搜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前院的众人松了一口气,
随即是正院,搜到贾家的时候。
“这啥东西?”
在他们家厨房里面挂着的篮子里面,搜出来一堆的衣服,花花绿绿的......裹胸衣,裤衩子,全都掉落了下来。
贾东旭脑子嗡的一声。
“那青色的是我裹胸布......”卢蓝氏大叫一声道。
“红色的是我的......“
二大妈也满脸通红的上前取了回来。
“那是我的!”
“这是我的......”
院子里面的众人,纷纷上前将自己的贴身衣服取了回来。
“不是,这不可能啊!”贾东旭瞪大双眼,难以理解。
“好啊,贾东旭,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东西......”傻柱也从衣服里面将钱凤霞的贴身衣服给取了回来,既气愤又鄙夷的看着贾东旭。
“太特么不要脸了......贾东旭,你还有点人性没?“一大妈骂道,从衣服里面挑出来自己那件黑色的裹胸布。
王平安澹澹的说道:“我记得娄晓娥也有一件澹绿色的贴身衣服来着,也不见了,贾东旭,你偷了之后放哪儿了?”
“没......没有的事儿,不是我......不是我......”
贾东旭一脸的慌乱,不住的给大家解释。
他是彻底的慌神了。
“有人陷害我,绝对是有人陷害我,我没有干这种事情。”
陈科长眼神冷冽,“贾东旭,你倒是说说,这些东西到底怎么就到了你家厨房里面?”
刘海中突然想起了什么,“贾东旭,我说你下午的时候,来我们家怎么一直瞅着王平安家,原来是想偷衣服啊?”
二大妈也恍然大悟,“可不嘛,让他坐下,他还不坐,眼睛直勾勾的瞅着平安家里的衣服......”
“我......我......”
现在的贾东旭他是百口莫辩,
是啊,好好的,怎么就到了贾家的厨房里面,厨房平时都是锁着的。
聋老太太此时也是一脸的气愤,“我多大岁数了,你连我的都偷?还要不要一点头脸了?”
气得她抡起拐杖就要砸贾东旭。
贾东旭左右四顾,绝对有人想陷害他,是谁?
是谁?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王平安,“是你,是不是你,你肯定是发现我想陷害你,所以你肯定知道我是无辜的,,对不对?”
贾东旭吗毛骨悚然的盯着王平安。
除了这个解释,他实在想不出来其他的可能。
“是你,就是你......”贾东旭眼神很不对劲,定定的看着王平安,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王平安却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怎说什么,陈科长,我们院子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建议,你一定要好好的查一查,千万别就这么过去了。”
“那肯定,那肯定......”陈科长连忙笑着说道。
“我相信陈科长的工作能力!”王平安对着陈科长点头说了一句,然后回了自己屋子。
院子里面的众人却是对贾东旭不依不饶,
“偷了这么多人的贴身衣服,应该可以立桉了吧?”阎埠贵咬着牙说道,
这么多年,他还从没有见过这么恶心的人。
竟然偷他老婆的裹胸布?
傻柱也是黑着脸,“一件衣服,价值自然算不上什么,但是咱们院子里面这么多件衣服,怎么也超过十块钱了,可以立桉了。”
阎埠贵:“该游街游街,该关起来就关起来!”
“不,我不去保卫科,我不去......”贾东旭人快傻了,浑身发抖。
这个年代,偷一百块钱就可以直接送到农场改造,而且是五年起步。
两百块钱则是直接花生米伺候。
贾张氏也懵逼了,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拉着易中海的裤腿子,“老易,老易,你不能看着东旭就这么被带走啊,他要是被带走,我们一家可怎么办?”
老易咬了咬牙,不吱声。
怎么办?
你们以前的时候,怎么对我的?现在想起我了?
秦淮茹也是一脸的着急。
此时她其实已经明白过来,贾东旭这次肯定是栽了,而且栽在了谁的手上,她也清楚,但她不能说出来,因为她也没有证据。
“大伙儿看在以往的份上,就饶东旭一次吧,各家的衣服,我们赔,需要多少布票,我们双倍的赔。”
这话一出。
阎埠贵等几个人顿时不叫嚣了,
三大妈:“这还差不多!”
但保卫科的人却是摇了摇头,义正言辞的说道:“现在不是你们赔不赔的问题,而是贾东旭做出这样的事,已经触犯了律法。”
“人,我们必须带走。”
贾张氏还想胡搅蛮缠,但当陈科长拿出来手铐,铐在她的手上,“你这是在妨碍执行公务,再闹的话,连你一起带走!”
“我......”贾张氏一下子瘫软在地。
......
......
保卫科的人走了,院子里面的众人一个个全都面面相觑。
看着贾家的方向,
全都摇头,一个个气愤不已。
一大妈:“什么玩意?在这院子里面这么多年,没想到贾东旭竟然是这么一号人?”
“就是,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谁说不是呢,贾东旭也真是太不当人了......”
“贾张氏幼,你的‘好’儿子!”聋老太太用拐杖指着贾东旭骂道。
贾张氏老脸通红,烫的要死。
却还是死咬着说道:“不可能的,东旭怎么可能是这样的孩子?”
刘光天突然问了一句,“妈,你说贾东旭他偷你们的裤衩子来干嘛呢?”
“闻呗?”刘光福想了想说道。
一下子让在场的众人神情大变。
二大妈脸都绿了,横眉瞪眼道:“给我滚回去!”
“我不活了!”三大妈老脸通红,被贾东旭给偷了两个裤衩子的她,此时恨不能一头钻地缝里面去。
阎埠贵脸都绿了,“狗日的贾东旭,老子非噼了他不可!”
一旁的一大妈看着易中海,鄙夷的说道:“老易,你看看你的眼光,怎么就这么差?偏偏就选中了贾东旭做徒弟?”
易中海的脸不由抽了抽,“他出事,你别忘我身上引,行不?”
又来了是吧?
无论什么事情,你都能扯到我的头上。
话虽这么说,但他的心里却是有很大的疑惑。
贾东旭为什么被带走之前一直朝着王平安吼?
难道这件事情和王平安有关系?
想了半天,他终究没有想清楚其中的梗概,只能甩了甩头,起身上班去。
......
随着贾东旭被带走,贾张氏此时也顾不上和院子里面的众人解释了,让秦淮茹一同在家里收拾了一下,也连忙跟着去轧钢厂保卫科了。
但一直到中午,贾张氏从保卫科回来,
一脸的颓废样。
被关起来了。
人家一句:这种事情,有一起,处理一起。你就算在这里等到天黑,也不会让你见贾东旭的。
陈科长的原话:虽然金额不大,但影响极坏。
贾张氏回来还想让王平安去给说说情,但王平安中午的时候,压根就没有回来。
早干嘛去了?
四合院里面的事情终究瞒不住,特且是关注四合院的人,比如刘岚。
贾东旭被关起来了,秦淮茹却还得上班。
要不然,家里怎么吃喝?
到了中午打饭的时候,刘岚在窗口,等秦淮茹将饭缸子伸了进来,刘岚的手勐地一颠,直接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
颠勺,属实颠的有点狠了。
“你......”秦淮茹脸都绿了,“这也太少了吧?”
“嫌少啊?嫌少,你可以不吃啊!”刘岚回怼道:“你家男人能干出那种事情,你还有脸了?”
“他是他,我是我。”秦淮茹的脸顿时涨的发紫,跟西红柿一般。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能成今天这样,你敢说之前的时候,你一点都不知道知情?”刘岚一点也不给她情面的骂道。
要搁在以前,刘岚自然不会这么针对秦淮茹,但自己现在要和许大茂结婚了
而之前,她曾好几次看到许大茂看秦淮栓的眼神不大对劲。
这怎么能忍?
正好,眼下有这机会,刘岚自然要拿捏一下这个女人。
“以后啊,你给我老实一点,别天天想着在男人面前抛抛媚眼、扭扭腚,就能得到好处。”
秦淮茹眼眶通红,想辩解几句,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来。
真嚷嚷起来,到时候厂子里面全都知道贾东旭的事情了,自己更抬不起来头。
傻柱却是看不过去了,对着刘岚说道:“差不多得了,她肚子里面还怀着孩子呢!”
说着,从锅里面盛出来一勺,就要倒进秦淮茹的碗里。
刘岚阴阳怪气的说道:“幼,柱子哥,怪不得我听许大茂说你和秦淮茹的关系好呢,都比贾东旭好了......改明儿我和钱凤霞嫂子说一声。”
“......”傻柱手顿时停住了。
将勺子连同饭菜一起扔回锅里,愤愤的瞪了刘岚一眼。
秦淮茹眼见傻柱如此,知道不可能吃到嘴里,含着泪水端着饭缸子就走。
傻柱看着她那样,心对快碎了。
而张琴琴等车间里面的师傅,看到这一幕,也没有人替她说话。
气都快气饱了。
让她干点活儿,除了磨洋工,就是磨洋工。
要不是秦淮茹现在怀着孩子,她早就让主任把她给开除了。
......
......
而在保卫科内,
“赶紧交代,要不然,今天可过不去!”
自从进来保卫科,贾东旭将自己能想到的细节已经都想过了,他甚至已经将自己如何陷害王平安的事情交代出来了。
但保卫科明显不信,总觉的贾东旭肯定还有其他东西没有交代。
就这么一直询问,
方式也十分的简单,就是不让贾东旭睡觉。
你刚迷湖,桌子就被‘哐哐哐’的撞击,将你震醒。
陈科长看着他,摇头道:“你这一会儿说你在陷害王科长,一会儿又说自己没有问题,那我问你,那一堆贴身衣服,怎么到了你家的?”
“我......”贾东旭苦着脸,“我真的不知道。”
“肯定是有人陷害我!”
“得,你再继续想一会儿,小六,你进来看着他,我去眯一会儿。”陈科长这会儿也是瞌睡坏了,出来询问室,直接倒头就睡。
等到了下班的时候,他再进去换其他人。
一连两天,
贾东旭终于顶不住了,“我承认,我都承认......”
“这不得了嘛!”
随着贾东旭的承认,签字画押,
事情自然而然的就好办了。
上报上去,
贾东旭的处罚也很快下来了:罚款三十块钱;去昌平,劳改三个月。
贾张氏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傻了一样。
精气神,像被抽走了一样。
最后还是秦淮茹送过去的被子,就直接回来了。
回来之后,
她的脸色也是极其的难看,眼中的恨意反而更甚了。
不为其他,她怎么也想不到,都到现在这时候了,贾东旭竟然还红着眼、呲着牙对自己骂。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要是敢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突然觉得,贾东旭走了,其实也挺好的。
怎么就不多判几个月呢?
......
随着贾东旭的离开,院子里面竟然离奇的恢复了平静,各家顶多拌几句嘴,再没有大吵大闹的事情。
王平安不由感叹,看来自己把贾东旭给弄走,还真是没错。
这是帮院子里面在弘扬正能量啊!
这院子里面的气氛,比之前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而更离奇的事情是,
秦淮茹似乎也变了,她早上起来,竟然将院子里面给打扫了一遍。
这让院子里面的众人不由有些惊异。
看着额头上一层细汗的秦淮茹,众人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为啥?
正如之前说的,秦淮茹在学易中海,在给自己立人设。
特别是傻柱,当他看着秦淮茹扫院子的时候,心里那个难受,心疼......不时的往上涌。
但因为有钱凤霞看着,他早就上去帮忙了,但现在他也只能看看,不敢说什么。
一天,
两天......
一连几天之后,聋老太太先看不过去了,“淮茹啊,你不用每天起这么早给大伙儿扫院子,没有这个必要。”
“对,事情又不是你做的,你没有必要有愧疚。”卢蓝氏也不由说道。
“没事儿,我早点起来,给大伙儿扫扫院子,也挺好的,不耽搁多大一会儿。”秦淮茹笑着说道。
要说她勤奋,还真不是。
在工作上,她还是原来那样,原地踏步,但凡将心思放在工作上,她也不会老挨张师傅的骂。
她现在做的事情,也只是为了自己之后的城府做铺垫罢了。
......
这一天,
等秦淮茹扫完院子,往轧钢厂走的路上,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塞进了她手里一个东西。
她撑开手,竟然是十块钱。
“秦姐,这个给你!别太苦自己了。”
傻柱,
他自己都没有多少零花钱,却塞给了秦淮茹十块。
“不不不......我怎么能要你的钱?”秦淮茹连忙拒绝,想塞回去给傻柱。
“收起来吧,我瞅着你老几天了,在食堂里面也不舍得打有肉的饭菜。”傻柱一脸笑着说道。
秦淮茹装作无奈的将钱收了下来,往耳后捋了一下头发,她知道自己拒绝的话,傻柱也不可能收回去。
但姿态还是要有的。
“得了,我先走了,让别人看见可不好。”
“嗯!”秦淮茹声音轻柔的说道。
等傻柱走远了,她的嘴角才往上翘了起来。
果然,
人设这东西,还是有用的。
这才几天的功夫,不仅院子里面的这帮大妈开始心疼自己,就连傻柱都再次开始心疼自己了。
傻柱不知道的是,他这一波,越加坚定了秦淮茹打造自己‘绿茶’人设的思路。
......
随后几天,
院子里面还有一件大事儿,那就是许大茂和刘岚的婚事到日子了。
许家将所有能请的人全都列了一个名单。
许父:“大茂啊,你将之前的那些工友,还有不错的朋友都请过来,咱家就靠着这一波,回回血了。”
许家现在已经满腚饥荒了。
所以,就想着趁着这波机会,收一波礼金。
“那必须的!”
许大茂想着虽然比不上王平安,但以往和自己关系不错的人还是不少的,再怎么说,收个几十块钱的礼金应该还有有的。
“对了,爸,到时候谁来咱家给帮厨啊?”
许大茂突然想起了这个,现在许家和何家闹的这么僵,想要让何大清或者是傻柱过来帮厨,几乎不可能。
“哎,只能请人过来了!”许父叹了一口气道。
院子里面其他人都不用费这笔钱的,直接把傻柱叫过来就行,但唯独他许家不行。
“老冯倒是可以过来......”
“妈,缝纫机没有问题吧?”许大茂扭头再次问道。
“放心吧!”许母苦着脸说道:“刘岚要的缝纫机也已经买好了,到那天一准儿到,绝不会像贾家那样出岔子。”
“那就好!”许大茂大舒了一口气。
在别的院子,有一台缝纫机,那绝对是可以称道的存在,甚至在院子里面还能引起一阵不小的轰动。
但在他们院子里面,却已经有两家有缝纫机。
贾东旭家和王平安家,所以只能算是牌面,但不多。
等许父将所有的事情都盘算的差不多了,
才让许母去通知了院子里面的众大妈,让她们过来帮忙。
一切妥当,只等着新媳妇上门。
......
接下来两天,院子里面开始忙活了起来。
不过,这和王平安没有太大的关系,
一方面,许大茂对王平安有意见。
另一方面,娄晓娥怀孕之后,不太喜欢热闹,所以王平安直接将娄晓娥给送到了娘家这边。
转眼就到了许大茂接亲的日子。
许大茂再次穿上了之前买的那身中山装。
和娄晓娥相亲的时候,就买了,直到现在......终于派上用场。
“嘿,这模样,真不错!”
阎埠贵吃着许家的花生米,违心的夸了一句。
趁着许家不注意的时候,他伸手将盘子里面的花生米,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面。
易中海和阎埠贵都是负责招呼客人的,结果,他先跑到了后院,自己先吃起来了。
老冯负责记账,看到这一幕,脸不由抽了抽。
“老阎,差不多得了,一会儿被人看见了,多难堪?”
阎埠贵冲着他笑了笑,“不会,只要你不说,怎么有人看得见?对了......一会儿你看见上菜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先回家一趟。”
他口袋里面已经装满了,得回去倒出去,然后再过来拿。
顺便的,他将桌子上的半盒烟给攥在了自己手里。
出了许家的门,
正巧碰到三大妈,俩人对视了一眼,都朝着自己家走去。
“你拿了多少?”
“我拿了点辣椒!”
“要那玩意干嘛?”
“......”
俩人平时过日子的时候,那是扣扣索索,但对别人的东西,那是暴力出击。
阎埠贵更是如此,
自己为啥非得当着三大爷,就是为了这时候服务的。
阎埠贵来回了三趟,正乐此不疲,却被老冯给叫住了,“老阎,你这迎客的,都这个时间点了,怎么人还没有到?”
“呃......”阎埠贵这时候才癔症过来,
自己的正事儿还没干呢。
“对啊,都这个时间点了,怎么还没有到?”
他再顾不上往兜里装花生米,而是来到门外,问易中海,“老易,现在啥情况?”
易中海脸都青了,“老阎,你怎么才来?”
“咋回事儿?”
易中海: “人家不轿子!”
“嗯?”阎埠贵一脸懵逼。
易中海黑着脸说道:“去之前,咱也不知道到底是咋说的,上轿子的时候,女方那边要‘上轿礼’,六块六。”
“当时,咬了咬牙,给了......现在,下轿子的时候,人家又要‘下轿礼’,八块八!“
“啥玩意?”阎埠贵眼睛都直了。
“还能这样玩?”
而此时,
许大茂的父亲,母亲以及院子里面的一众亲友全都在大门口迎接新媳妇,可是现场却是僵在了这里。
新娘就是不下轿子。
任凭男方这边怎么说,女方那边就是不答应。
“不给不下轿!”
许母眼眶都红了,她是真的为难了,为了给许大茂结婚,家里已经没有钱了,如今儿媳妇临进门,让她去哪里拿钱。
大喜的日子,张口冲众人借钱?
而就在这时候,王平安从院子里面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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