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首席您下一任可能就不只是民政首席秘书了吧?”
金升渊同样明白这个道理,要是禹柄宇这次能扳倒郭大海,那么等到新一任总统上台后,他有很大的概率能成为内阁中的一员。
“我在什么位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过后我们将结下深厚的友谊,不是吗?”
见金升渊不吭声,禹柄宇又说:“金会长,卢总统的厉害您应该见识过吧?明年的大选,在野党中最有竞争力的那个男人,要是他当选的话,到时候他对待你们的态度是什么样又有谁知道呢?”
禹柄宇每次结尾时的反问语气都让金升渊感到不爽,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他说道:“禹首席,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下来会和东元好好谈谈的,请您耐心等等我的消息吧。”
“是,金会长,谢谢您的帮助,谢谢。”
禹柄宇站起来向金升渊微微鞠躬道谢,再怎么说金升渊也是韩华集团的会长,该有的面子他是得给对方的。
大田广域市
今晚在韩华生命老鹰公园有一场异常重要的比赛,那就是积分榜排名在榜首的韩华老鹰客场迎战积分榜排名第二的三星狮子。
金东元和金信衍等韩华老鹰队的高层管理人员陪同着从首尔空降而来的金升渊在观赛包间内观看比赛,金东元更是忙前忙后为自己的父亲准备着酒水和糕点。
“安打……安打……”
韩华老鹰队的队员打出了一记漂亮的全垒打,金东元在父亲身边激动地喊道,金升渊的脸上也因为刚刚的安打而露出了一丝笑容。
韩华老鹰与三星狮子的比赛有些焦灼,原本一场三个小时左右的棒球比赛硬生生打了四个多小时才结束,最终韩华老鹰艰难地战胜了前来客场挑战他们的三星狮子。
“今天队员们都辛苦了,你们好好犒劳一下他们。”
金升渊对球队的管理者说。
“是,都是因为会长大人您前来观战,所以我们的队员们一个个全都斗志昂扬。”
管理者拍马屁道。
“好了,东元你今天跟我回首尔,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是。”
金东元跟着父亲上车,他们启程返回首尔。
车上,金东元向父亲汇报着韩华生命保险株式会社成立新会社的事,“父亲,新会社的事一切都很顺利,会社的名字就按照您所说的取名为‘韩华资产运营株式会社’,新会社成立后预计收购韩华证券投资48%的股份,之后我们再将韩华投资并入到韩华证券投资会社。”
“好,东元你这段时间辛苦了。”
“没有,都是我应该做的。”
金升渊笑着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说:“你最近没有再碰那些东西吧?”
“没有,父亲,我绝对不会再碰麻药了。”
“好,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你们三兄弟能够共同经营好我们的韩华集团,你哥负责军工制造和建设行业,你负责金融,东善他负责服务和休闲行业。”
金升渊年纪越来越大,他早已将韩华集团未来的发展道路给制定好,大儿子金东官负责集团的核心军工业务,二儿子金东元负责经营金融会社,三儿子金东善负责经营酒店、百货和度假村等产业,就算日后三兄弟要闹分家,韩华集团也不会轻易垮掉。
“是,父亲我一定会好好经营会社的。”
“好。”
沉默一会儿,金升渊决定正式和儿子金东元谈郭大海的事。
“东元呐。”
“是,父亲。”
“你和那个国会的郭大海议员最近联系多吗?”
“是,我们前几天才一起看了一场棒球。”
金东元以为父亲是想让自己去找郭大海办什么事,他笑吟吟地说。
“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未来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
“父亲,我觉得大海他脑袋很聪明,他总是能想到什么样的选择才对他自己最有利,至于他未来能到达什么样的高度我不敢断定,但照此下去,下届的地方大选他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你知道郭大海最近有什么谋划吗?我听说他好像在和青瓦台做着较量?”
“是吗?我不知道,父亲,要不我找个机会问问大海他吧?”
“不用了,东元呐,今天中午我和总统秘书室的民政首席秘书官禹柄宇见了一面,他希望我们能把郭大海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告诉给他们,原因是郭大海似乎掌握了青瓦台的什么秘密。”
“父亲,您找我是想问大海他有没有从我这里做出什么违规的事吗?”
金东元愣了神,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想让他出卖郭大海。
“没错,他有没有从你这里获得过什么好处?”
“父亲,是朴总统的命令吗?”
“禹柄宇是民政首席秘书官,你说呢?”
“可是,父亲,我们没有必要为了他们放弃大海呀,他们的任期到明年就结束了,到时候要是大海他们的人当上总统的话,我们不是能从青瓦台获得更多的方便吗?”
金东元此时还是更倾向于替郭大海说话。
“呀,你觉得明年大选时,在野党里谁是最有力的竞争者呢?”
“是大海他们的党首。”
“没错,郭大海是朴元淳的人,你觉得到时候要是那个人当上了总统,他能听郭大海的话吗?郭大海有资格在他的面前说上话吗?他对我们的态度是什么你不清楚吗?”
面对父亲的三连问,金东元默不作声。
“东元呐,郭大海现在的声望非常高,要是声望如此高的人在大选前出了事,到大选时人们对共同民主党的支持率不是又下降了许多吗,到时候要是还是新国家党的人连任,禹柄宇他一定能进入内阁,对于我们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事,你能明白吗?”
金升渊说了这么多话,他让坐在前面的秘书把水杯给他,他喝了一口水。
“父亲,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我要是出来曝光大海的事,对我们韩华集团不是也不利吗?”
金东元可不想成为父亲棋盘上的棋子,要是他被爆出与郭大海有利益来往的话,他不仅要面临检方的指控,日后在韩华集团的理事会上也会被他大哥金东官拿出来说事,甚至情况再糟糕点的话他会被立即解除韩华生命保险株式会社副社长的职务。
“所以说我们得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你要是被推倒国民面前,就相当于我们家族被推到了国民的面前。”
“父亲,我们该用什么办法既可以揭露郭大海又能保证我不被推倒国民们的面前来呢?”
“东元呐,你先告诉我,你和郭大海存在哪些方面的利益来往?”
面对父亲的询问,金东元不敢不答,当他想到他和郭大海以及金信衍在宝文山别墅里的事时,他瞬间感到豁然贯通。
“父亲,我想到办法了。”
金东元喜笑颜开地说。
“什么办法?”
“大海他和我们韩华老鹰拉拉队的一名女队员私底下是那种关系,大海他吩咐拉拉队的金代表每月从拉拉队分发一份额外的工资给那个女队员,所以说我们可以让金信衍出来替我们向青瓦台指证他们。”
“东元你的意思是把金信衍推出来做污点证人,然后把你的嫌疑给洗清,对吧?”
“是,如果大海他收受贿赂的罪名一旦被坐实,金信衍的行贿罪罪名判不了多久,到时候我们给他一大笔安家费,等他出狱后再给他一份更好的差事,他肯定会答应的。”
金东元的话正中金升渊的下怀,他面露微笑地说:“好,你去和金信衍好好谈谈吧。”
“是。”
“到前面的服务区停一下车。”
金升渊对司机说道。
“是。”
司机回答。
“东元呐,那个跟着郭大海的女人叫什么名字?”
“她叫李河润,是韩巴高中三年级的学生,今年19岁。”
“你记得嘱咐金信衍,叫他别提前去找那个女学生,禹柄宇他们到时候自然知道去找她。”
“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前方1公里即将到达服务区,金升渊拿出手机给禹柄宇打去电话。
“喂,禹首席,关于我们东元和郭大海的事情我都已经了解清楚,我们韩华老鹰拉拉队的代表金信衍私底下和郭大海好像有着什么交易,具体你们想要知道的话就派人到大田来找他吧,好,没什么,禹首席那就这样吧,好的,再见。”
司机将车停在服务区的停车场上,金升渊看着儿子说:“好了,你回大田去告诉金信衍,明天青瓦台的人会来找他,叫他配合青瓦台的人做事,其他一切我们都不会管,他的家人我们会替他照顾好,叫他一切放心,知道吗?”
“是,父亲,我明白,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向您请示。”
“什么事?”
“我要不要待会儿给大海打通电话呢,我想提前告诉他青瓦台的人来找过我,至于后面金信衍他与青瓦台的勾结我并不知情,这样可以消除郭大海对我的顾虑,父亲您说可以吗?”
“你是担心郭大海他如果知道是我们在背后与青瓦台做交易的话,到时候他会把你的事也供出来吗?”
“有这一方面的考虑,另一方面是我不确定大海他会不会因此就彻底告别政坛,所以……”
“呀,你的第二个担忧完全是多余的,仅凭他和那个女人的事,青瓦台那边就能想办法先弹劾他国会议员的身份,然后再让检方对他进行调查,他最终入狱是必然的。”
“是。”
“算了,你按你的想法做吧。”
“是,父亲您路上小心,我先走了。”
“好。”
金东元下车坐回到自己的车上去,接着他让司机掉头回大田。
大田广域市中区
韩华生命大田分社的斜对面是三星生命大田分社,金东元的车辆经过三星生命大田分社的办公大楼后右转朝附近的大林酒店行驶而去,他今晚将入住大林酒店。
当金东元到达大林酒店时,金信衍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社长大人。”
金信衍不明白金东元怎么突然就又回大田了。
“我们进去再说。”
“是。”
两人进入到酒店的房间内,金东元把他的计划告诉金信衍,对方听后心里一阵后怕,但面对老板的决定,他又不敢反抗。
“社长大人,我要是供出郭议员的话,我是不是也得被法院判刑啊?我要是被判刑的话我家人该怎么办呢?”
金信衍把自己的忧虑说出来,他希望金东元能给自己一个承诺。
“你用李河润贿赂郭大海的行为肯定难逃法律的惩罚,不过你不要担心,我会让会社最好的律师替你辩护,一般在2年以内你就可以出狱,至于你的家人,你放心,一旦你入狱以后我会给你家人10亿的补偿金,还有等你出狱以后我会安排你去其他会社担任高层职务。”
“社长大人,我愿意为您和我们会社付出我的一切。”
金信衍此时的职务算起来只是韩华集团的中层领导职务,能到其他子会社担任高层领导职务对他而言后半生可谓是衣食无忧,更何况还有10亿韩元的补偿金,他当即点头答应道。
“好,明天青瓦台的人会来找你,到时候你只需要说一切都是你自己私下和郭大海的交易,你以为他提供李河润来拉拢与他之间的关系,你的目的是方便日后他能帮你掩盖你贪污拉拉队运营资金以及在其他方面帮助你的事,我在这其中并未参与进来,你明白吗?”
“贪污公款吗?社长大人我没有那样做过。”
金信衍底气不足地说道。
“金代表,你在担任拉拉队代表的几年时间里我不相信你没有贪污过拉拉队的运营资金。”
“社长大人,我……”
“好了,金社长,我不是在追究你的责任,你按我说的好好做,我不会亏待你的。”
“是。”
“我马上在给大海他打一通电话,你在一旁待着,我给你眼神后你就大声讲几句话。”
“我该讲什么话呢?”
“待会儿你根据我们的通话情况来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