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相。”刘任氏见丈夫这样直白的说出来, 还是有些害羞道。
“媳妇,这回可不能再往后退宿了, 要不哪天为夫的还没享受到,这活就不行了, 那都冤啊,嘿嘿。”刘习廉怕她反悔,急吼吼地说道。
“哼,谁都可能不行,就你不会。不说了,睡觉。”刘任氏扫了一眼仍然粗大的存在,不满地嘀咕道。
刘习廉一见她媳妇的样子就知道她害羞了, 这是不好意思在躲避呢。他也不点破, 老夫老妻的时间长了,连放个屁都知道是什么味的,这猜心思的把戏只是小儿科。
当下,占有性地搂着刘任氏, 让她枕在他的胳膊上, 调整个姿势就呼呼大睡了。
另一边,还在办公室熬夜的年轻实习编辑于正伟,正在审阅着来自全国各地的信件,有投稿的,有求着帮着寻人的,有追星的。这么多乱七八糟信件,得把每个都分门别类的整理好。有用的放到一边。指明交给哪个作家的, 先存好,等凑到一定的数母,再一起教给他们。另外没用的就剩下销毁了。
好不容易的将所有的来信处理好,他已经累的头昏眼花。每天都是如此,再过几年,他非得提早衰老不可。所以是那么的期盼,有人来把手里的烂摊子接过去啊。
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家里的老父老母已经没有能力赚钱了,整个家就靠他支撑着,他没用勇气放弃这份听起来很是体面的工作。只好一个劲的给自己打气,等哪天熬过实习期,正式升为报社的编辑,那时候的日子就好过了。体面,稳定,薪水又高,多少人为之抢破头的。虽然漫漫无期,但这是他的动力,一直在为此努力奋斗着。
揉揉疲乏的眉心,打起精神继续看起信件来,要是哪天他能挖到一个好的素材,或者能够签下一个成名的作家。那他就能一步登天,吃的喝的不用愁,房子也不用愁,甚至家里能几个佣人,帮着做做家务照顾父母。
将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出脑后,偶尔做做梦可以,本职工作还得兼顾,他就指着这份薪水养家糊口呢。
翻翻捡捡,挑着看,突然一封信映入眼帘。很普通的信封,很稚嫩的字体,看着像是个不大的孩子写的。现在这时期能给报社寄信的,一般都是有些身份学问的,像这种情况很是少见。抱着好奇的心态,他拆开了这封信。从此他的人生掀开另一页篇章。
等到他年纪花甲,最爱和子孙们唠叨的就是:这辈子他做的最得意的事情,不是娶了你们的娘(奶奶),不是有了你们几个小崽子,也不是这豪华的别墅。而是当年没有因为看着信件不起眼而起轻视的心思,去忽略它,要不然如今哪有你们的好日子过,还不知道守着几亩地和茅草房在哪苦哈哈的窝着呢。
为此,于家特意有祖顺一直遗传下去,其中有一条就是不能轻视任何人和事,把握眼前的,低调做人。
信件很简单,只有薄薄的三页纸。两张纸上面是文字配上插图,看上去很是简洁。仔细稍加品味,再看插图,原来讲的是两只小老鼠的故事。
将小老鼠拟人化,叙述在他们发生的周边各种各样的事情。整体看了一下,他心里就有数了,这是来投稿的,而且这个作者的年纪还不大。想象力很是丰富,写法也很创新。可是要是采用的话,这个占的篇幅就太大了,成本太高,收益和付出不成正比。报社肯定不太愿意承担,而且现在总的经济环境不是很理想。林林总总加在一起,让他一时难以决断,可是真的要放弃,也觉得很是可惜。
正左右为难之际,看到还有一张纸,以为是童话的后续部分,漫不经心地一看。竟然猜错了。纸上的内容分为几部分。一是童话的大纲,二是篇幅长度,三是几条营销策略。
看过之后,有种拍案而起的惊艳感。他不由得对这个作者产生好奇,按理说看信件的文笔,内容,她有把握确定这个作家是个未成年人,投稿试水来了。可是看到几条策略,又觉得这种敢做敢当的点子不像是个小孩子能想起来的,这让她一时难以把握投稿人的年龄。
他想这要真是一个孩子想出来的,那可真能称的上了惊才艳艳,天才中的天才了。
预感他的机会到了,决定按照作家的提议明天向主编汇报。当然了,策略什么的就占为己有了。相信对方也不会在乎,要不然哪能轻易地就轻飘飘地写在纸上寄给别人呢,要是有保密的想法的话,哪个不是藏着掖着的。
没想到一个小念头,就省了刘文青将来的很多麻烦。毕竟一个会些童话的小作家和一个会商业操作的天才哪个能引人好奇和贪念就很难说了。毕竟童话只会让人感觉自身有些想象力和天分,而商业策略是需要一定的见识和阅历的。
第二天,他把刘文青的手稿汇报给主编,再结合刘文青提的建议,稍加润色后加以汇报。果然得到主编的大力夸张。
主编使劲地拍着他的肩膀道:“就知道当初没看错人,你小子,有一套啊。这事若做成了,立马给你转正。现在赶紧的把手稿送到刊印室,争取连同早报一起送到买报人的手里。”
于正伟知道事情紧急,也不多话,连忙称诺,照着主编的吩咐办事去了。
陈主编在桌前沉思片刻,心里有了个大概的规略,看着满头大汗跑回来的于正伟说:“小于,这次你立下大功了,下个月,就给你转正,工资也给你上调百分之二十。”
于正伟顿时喜出望外,激动地站起来,两只手垂在身侧,嘴唇微微颤抖,话都说不囵乎。其实这很正常,日思夜想的心事一朝得以解决,落谁身上也不是那么容易淡定得起来的。
陈主编很了解于正伟此时的心情,拍拍凳子说:“来,来,做下说,做下说,”
“小于啊,你对这个作家熟悉吗?之前有过接触吗?”陈主编直奔主题地问道。
“没有,主编,我也是昨天才看到这封信的,今早第一时间就向你汇报了。”于正伟连忙答道。
“这样啊,小于啊,你也知道现在报社的效益很是紧张,可能,不能给这个作家很好的待遇。我考虑了下,就按50文一章算,有多少算多少。当然,得同等质量的,你要好好把关,滥竽充数的可要剔除。等以后在报社连载了,咱们再另谈。你看能不能联系下作家,把情况都谈一谈。能否谈下来,你要下苦功的。”陈主编很是语重心长地说道。
“可是作家没有留下具体的联系地址,只有信箱的编码,这信只能是回寄到淮海路的邮箱,等作家收了回信,再回复过来才能做到他的具体想法,是否同意我们的方案,现在作家的信息非常少,外面没办法知道对方的具体情况。”于正伟小心翼翼地回复道。
“是这个状况啊,看来这个作家不想让公众知道的自身信息。要是我们擅自做主,调查于他,惹毛了反而不美。这种有前景的作家,只能交好。”陈主编思考了会,说:“就这样,按照他的意愿做吧,等会你就把报社能提供的条件都说清楚。至于稿费支付什么的,我们会替她在花旗银行开个户头,要是同意的话,下一封信会将信物密码一起回寄给他。”
两人又商量了下操作的细节,觉得都没有什么遗漏的,于正伟就匆匆的告别陈主编,去起草合同与回信去了。
清早,还沉浸在吐故纳新中的刘文青,浑然不知道不久后有个天大的喜事会降临到她的头上。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刘文青对着刚露出半个身子的朝阳伸了个懒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清晨的空气。空气微凉,夹杂着细细的水汽,让人感觉很是舒爽。
喂猪,喂鸡,烧早饭,熬药,一连串的忙碌,让本来体质已经渐渐改善的刘文青也大呼吃不消。但她并不觉得辛苦,反而有种甜蜜的负担之感,很是享受这种感觉。
等家里又只剩下她和娘的时候,就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她娘的床边,一起做女红。刘任氏时不时地指点她哪些地方需要再细致一些,那些地方针脚要收紧,一时间只听到针头戳布的声音,岁月静好。
看着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投影在小女儿的脸上,细致得几乎看不到毛孔的皮肤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睫毛像两只蝴蝶在脸上忽闪忽闪的,刘任氏明白自己的女儿以后肯定不是最漂亮的,但绝对是气质最好的那一个。
看着她娘思想又不知道神游到哪去了,也不打乱她。直接精神连接到空间。望着成框的蔬菜和各种处理好的肉类而兴叹。
刘文青心里非常遗憾地感慨道:要是之前末世的时候,收个太阳能进来就好了。现在她也能单独开个小灶,弄点东西打打牙祭。可惜她的空间太过狭小,挤都挤不出地方,只能舍弃了。
其实弄些柴火烧烧也完全可行的,可惜某人嫌太麻烦,宁可不吃,也不愿意这样动手。她在某些方面也是一朵奇葩啊!人无完人,刘文青心里还替自己找理由开脱,没听说缺陷也是一种美嘛,太完美会遭天妒的,这样很好,很好。(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