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千烨的的病情好转以后,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把当年的事情都弄得一清二楚,再说了,当时宁王府的人都对诸葛轻云做的事情非常的不齿,甚至是连诸葛轻云的名字都不想提起。
实际上,就算是当几年诸葛轻云做上了萧牧的云妃,他们也只是认为诸葛轻云不过是个女子而已,又怎么会把她和这么可怕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放心,我已经让人去找诸葛轻云身边的人了,陈白不肯说,不代表所有的人都不会说,总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的!”顾北嫣的眼中也闪过了一丝冷厉,萧千烨是她的男人,是她最心疼的丈夫,谁都不能欺负了萧千烨,诸葛轻云这个前未婚妻更不能!
这件事就算是萧千烨不愿意跟诸葛轻云一般见识,顾北嫣也一定是要追究到底的,她一直都是一个小心眼的女人,做不来既往不咎这种事情,实在是有些太装了。
“阿嫣,跟我成亲,你后悔吗?”萧千烨把这件事情带来的情绪欺负强自压了下去,他早该知道,之前他还是风光无限的皇长孙时,身边的人有许多都不是真心的,但萧千烨那个时候到底也没想过,连自己的未婚妻原来也早就怀了那样的心思。
顾北嫣嫁给他以后就没有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其实按照顾北嫣的身份本事,可以过更好,更安定的生活的,原本是她这个做夫君的保护顾北嫣才对,顾北嫣现在却还要费这么多的心思,为了他身上的毒,为了他的前尘往事。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我已经上了你这艘贼船,怕是现在想下去也是不可能的吧!”顾北嫣含笑道。
顾北嫣觉得,自己的兄长说得对,她永远学不会这么躲在旁人的身后做一个万事不理的小女子,那样的生活顾北嫣觉得太过不真实,顾北嫣还是希望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幸福有那么一部分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的,是他们一起缔造出来的,而不是她一个人坐享其成。
“当然下不去了!”萧千烨现在虽然知道自己是连累到了顾北嫣,但要他这个时候放手也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一条贼船,一条破船,他也希望顾北嫣能陪着自己到最后一刻,当然,要是真的到了不能挽回的时候,萧千烨还是不舍得顾北嫣陪着他一起去死的。
“既然下不去了,现在就别说那么多别的了,还是先干了这碗药吧,壮士!”顾北嫣非常贴心的递来了萧千烨的汤药,顾北嫣保证,她对萧千烨这个丈夫还是相当有好感的,这碗药绝对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虽然是贼船,好歹也别让它这么快就翻了吧!”见萧千烨皱眉,顾北嫣笑着劝了一句。
他也知道温老头的手是相当的黑,每次不知道往萧千烨的药里加了什么,苦到舌头都是麻的,但是没办法,温老头的药那是相当管用的,顾北嫣现在的水平,还是不能和温老头相抗衡的。
萧千烨是极不想喝那碗药的,只是想想自己之前答应过顾北嫣的事情,再想想,要是自己真的走的太早了,那顾北嫣可能就变成了别人的媳妇,就算是死了可能都不能和他葬在一起,想想这一系列可怕的后果,这碗苦药好像也算不了什么了。
碧岚却又在云裳宫和诸葛轻云说着行动失败的坏消息。
“怎么会失败,让你们杀个人现在都杀不了了吗,我养这么多的废物又有什么用?”
自从陈白落在了宁王府的手中,诸葛轻云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没想到不过是想杀个人,原来竟也这么难!
“咱们的人刚刚进了宁王府就被发现了,娘娘,咱们还是不要管宁王府的事情了,好生过自己的日子吧。”诚然,诸葛轻云现在已经做不成萧千烨的王妃了,又何必对萧千烨那么多的执念。
现在中宫孔皇后无子,萧子宜就是这些皇子中出身最尊贵的一个,要是操作的好,说不定萧子宜以后还会成为那个坐在皇位上的人,到时候诸葛轻云当上了皇太后,岂不比没名没分的跟着萧千烨风光的多!
“怕是就算是我现在想好生过自己的日子,也是不可能了。”诸葛轻云的记忆力相当的好,记得自己当年就静坐了什么样的事情,要是宁王府的人知道了真相,是不会放过她的。
到时候别说她脑子里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就算是她想好好的活着,怕是都难了。
诸葛轻云现在才发觉,原来她还是非常喜欢萧千烨的,被自己喜欢的人当做仇人,怕是这世上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了。
“失败了就再派人过去,陈白必须死!”诸葛轻云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陈白是跟了她许多年不错,但陈白现在对她来说太危险了,陈白多活一刻诸葛轻云就不安心一刻。
其实也就是在自欺欺人罢了,她现在就觉得只要杀了陈白,萧千烨就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真相了。
碧岚知道诸葛轻云现在已经是下定决心非要了陈白的命,她就是再劝也是不管用的,只能应下诸葛轻云的话下去安排。
诸葛轻云还没从这件事情中回过神来萧牧就怒气冲冲地冲进了云裳宫。
“你知不知道你爹到底给朕找了多少麻烦?”萧千烨那份折子已经到了萧牧的手中。
历来北元就有一个萧牧不是那么喜欢的规矩,那就是大部分递给皇帝的折子要先在朝廷六部中过一圈,这也是怕有点皇帝暗自压下一些事情,造成什么难以收拾的局面。
所以萧千烨的这份折子在没有递到萧牧手中的时候,里面的内容就传得人尽皆知了,现在似乎是整个天下的人都在要他给萧千烨一个交代,给宁王府一个交代。
“父亲又做了让陛下不高兴的事,臣妾代他向陛下请罪了。”诸葛轻云虽然嘴上说的是请罪,但声音却是淡淡的,一点感情都没有,礼也行的极其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