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后,贾廷虽然带着一部分东厂的人跑掉了。
但还有一部分受伤的人被留了下来。
这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布鲁斯韦恩,罗维,以及猫女的手下败将。
反倒是邱莫言的手下,没有几个幸存者,她恨透了东厂的人,所以刚才战斗中压根没有留手,基本上是冲着杀人去的。
因此,凡是跟邱莫言交手的东厂番子,基本上都死了。
只有两个幸运的家伙苟延残喘了下来。
只不过这两个人,一个被刺中了胸口,索性不是要害,所以活了下来。
另外一个被斩断了手臂,因为失血过多,所以当罗维发现这家伙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进入了弥留状态。
罗维还没有来得及给这家伙包扎伤口,这家伙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因此,最终从邱莫言手里活下来的人,只有那个胸口被刺了一剑的东厂番子。
罗维也不知道这家伙是倒霉,还是幸运。
至于罗维的手下败将,基本上没有死亡的,但大部分都受了伤,不是胳膊断了就是腿断了,要不就是肋骨或者胸口的骨头断了。
虽然每一人都带着伤,但至少活了下来。
布鲁斯韦恩那边也差不多,作为一个超级英雄,他从来都没有杀人的打算和倾向,因此在战斗中,他一般都是把人打昏,或者把人打的爬不起来为止。
现在战斗结束,他把人汇集在一起,指挥他们各自为自己包扎伤口。
清醒的照顾昏迷的。
罗维则趁机询问东厂的人,有谁见过国师没有,国师究竟长什么样子。
对此,大部分东厂的俘虏都摇了摇头。
他们这群人虽然在外面声名赫赫,但在东厂之中却有不算什么,根本没有见过国师,甚至连面见国师的资格都没有。
罗维无奈,只好找到了陷入昏迷状态的路小川,几巴掌甩过去,将路小川打醒。
路小川睁开眼睛,看到罗维,下意识的想要对罗维出手。
但胸口传来的刺痛,让他闷哼一声,不得不放弃这个打算。
罗维询问道:“我问你,你见过国师没有,国师长什么样子。”
路小川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一边。
罗维不由皱了一下眉头,这家伙还挺傲气的,明明都沦为阶下囚了,还敢跟自己这么拽。
他也不客气,一巴掌甩了过去,啪的一声,抽在了路小川的脸上。
路小川顿时怒目而视,呵斥道:“大胆!!!”
罗维冷笑,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即清脆又响亮。
路小川身为东厂档头,位高权重,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委屈,心头的怒火蹭的一下上来了,一双眼童喷射出如有实质一般的火焰。
神色扭曲,几欲杀人。
哟呵,都落入这步田地了,还这么傲气。
罗维没有惯着他,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抽了过去,啪啪的声音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路小川一开始挨了几巴掌,神色越发愤怒。
但当罗维一脸抽了他几十巴掌,抽的他脸颊两边又红又肿,刺痛不已,疼的他眼冒金星,快要昏迷过去的时候,这家伙终于怂了。
“别,别在打了!”
罗维停了下来,目光凝视着脸蛋肿成了猪头的路小川,问道:“告诉我,国师长什么样子?是男是女?”
路小川含湖的说道:“难……难得。”
罗维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路小川说的是男的。
只不过他被自己一脸抽了几十巴掌,脸都肿了,牙床松动,说话漏风,发音也变得奇怪。
罗维又问道:“国师叫什么名字?”
路小川继续说道:“爸……爸知道。”
啊这……爸知道是什么意思?
罗维脑海里灵光一闪,说道:“你是想要说不知道,是吧。”
路小川赶紧点头,“堆堆,爸知道。”
罗维嫌弃他发音不标准,干脆扔了一个回春术过去,给他消了肿,治好了他脸伤的伤势。
“你也不知道国师叫什么名字?”
路小川感受到自己的脸颊快速消肿,看向罗维的目光变得敬畏起来,说话也变得清楚,“不知道,国师的名字,其实我们这种凡夫俗子能知道。”
罗维说道:“那你见过国师没有?”
路小川说道:“见过一面。”
“他长什么样子,你描述一下。”罗维又问。
然而路小川摇了摇头,“不知道。”
罗维挑了一下眉头,神色不善的看着路小川,“你刚才还说自己见过国师一面,现在又说不知道国师长什么样子,是在耍我不成。”
路小川知道罗维发火,心头一寒,连忙说道:“回阁下的话,我虽然见过国师一面,但国师脸上带着面纱,我是真不知国师长什么样子啊。”
罗维不由愣了一下,“国师脸上带着面纱。”
“是,是这样的,国师脸上带着面纱。”路小川连连点头。
罗维又问道:“你刚才说,国师是一个男的。”
路小川再次点头。
“他一个男的,还带着面纱,这是什么操作?”罗维满脸诧异。
如果国师是一个女人,带上面纱罗维还可以理解,但一个大男人带什么面纱,难不成这位国师还有一颗纯洁的少女之心。
又或者,这位国师因为长得很丑,所以不得不以面纱遮脸?
路小川小心翼翼的说道:“国师乃是神仙中人,他的容颜岂是吾等凡夫俗子随意瞻仰的,带上面纱不足为奇。”
罗维低头看向路小川,看到对方毛骨悚然时,才呵呵一笑。
神仙中人就要以面纱遮脸,这种屁话,狗都不信。
对于说出这番屁话的路小川,罗维的应对方式很简单。
他一巴掌将路小川抽晕过去。
……
而另一方面,贾廷带着自己的手下,从龙门客栈狼狈逃走后,一路冲出了十余里地,看到身后没有任何追兵,才敢停了下来。
而后,他召集残兵败卒,清点了一下人数,顿时有了一种昏厥的冲动。
这一次为了杀一个邱莫言,他足足带了将近两百人马。
光是弓箭手就有五十人。
现在跟他逃出来的人,甚至连三十人都凑不齐,弓箭手更是全军覆没。
何其惨烈。
这一刻,贾廷死的心都有了,胳膊的伤势在痛,也没有他的心痛。
损失了这么多人,他回去之后怎么跟督公交代啊。
“我真真是罪该万死啊。”贾廷哀嚎着说道。
就在此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你确实是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