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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所 向 披 靡(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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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煞会头领詹姆斯诧异地看着自强,他仍然没太明白自强的话的意思。“眼前的这个小子刚吃了大剂量的蒙汗药,体力难以很快恢复,又被五花大绑,能有什么作为?难道是说大话?可看他那副认真的模样,似乎信心十足。不会是蒙汗药让他的精神出现异常了吧?!”想到这里,他觉得一定是这小子出了精神问题,也就不用和他计较,让手下的人做掉他就算了。于是他继续迈步,想要离开。

“站住!”一声断喝如晴天霹雳,让久经沙场的黑道头子的心头都不禁一震。“看来他真是发疯了!得快点了结这件事。”詹姆斯心想,他对斯蒂芬说:“还不快动手,让他这样大吼大叫的,成何体统?”

斯蒂芬从脚下的长筒靴里抽出一把匕首,闪着寒光,一看就知道锋利无比。他快步走向自强,准备一刀毙命。自强看着刀锋刺来,大叫一声:“找死!”浑身一较力,绑在他身上的异常结实绳索立即寸断,像是早已经腐朽。自强的右手抓向刀锋,左拳同时击向斯蒂芬。只听吧嗒一声,匕首断成两截;砰的一声,自强的左拳击在斯蒂芬的身上,巨大的力量竟将他壮硕的身体凌空抛起,飞向5米开外,重重地摔在地上。

詹姆斯一看,着了急,对那五个手下说:“快上去一起制服他。”那五个人,人手拿一把匕首,将自强团团围住,却没有一个人敢先上前。不久前的惨痛体验让他们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赶快给我捅死他,谁要是胆小怕事,畏缩不前,我就毙了他!”詹姆斯急了,从腰间掏出一把大口径的手枪,恶狠狠地对这五名手下说。

那五人胆战心惊,却不得不向前。他们同时用匕首向自强扎去,希望能一击而中。可不幸的是这一次命运依然没有眷顾他们,他们每个人都感到手腕一麻,递过去的五把匕首都被自强一一没收,而他们每一个人都被自强的旋风脚踹倒在地。詹姆斯一看形势危急,先前己方绝对的力量优势发生根本转变,自己转眼成了光杆司令,自己的手下一个个被对手制服。,他赶忙抬枪对准自强。想利用自己现在唯一能依仗的武器优势,消灭对手。他知道对手是如此强大,稍一犹豫就可能让自己优势尽失,被对方踩在脚下。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看着子弹呼啸着飞向敌手,他感到一些安慰,心想:“终于先下手为强,赶在对手出招前动手,这下他应该是在劫难逃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实让他瞠目结舌。他使劲摆摆头、眨眨眼,想确定自己是否在梦中,抑或是眼睛花了。从心底里,他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作为人的基本常识也让他抗拒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就在他扣动扳机,看着子弹射向自强的过程中,他看见自强随手一挥,他手中的五把匕首转眼变成五把飞刀,以十字架的阵型迎着他的子弹飞去。只见十字架型的刀阵正中的那把飞刀正击中自己射出的子弹,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子弹竟被那把飞刀击落在地。另外四把飞刀毫不停滞地继续朝他飞来。飞刀击落子弹的旷世奇景令他目瞪口呆,以致当飞刀迎面,躲闪已经太迟的时候,他才发现危险迫近。他意识到危险的同时,也意识到他已经无能为力,除了等死他已经无所作为。索性他闭上眼睛,等待着飞刀刺入自己的身体。可是,等了许久,也感受到刀锋刺入的疼痛。他只有睁开眼睛,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见那四把匕首正握在自强的手中就像从未抛出一样。“怎么已经飞出的四把刀重新又回到他的手中?刚才明明看到那四把刀已经离自己近在咫尺,怎么转眼间又回去了?”他心中不停地缠绕着这样匪夷所思的问题,这短短一两分钟发生的事,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开始明白,这一切不可思议,又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正当他惊魂未定、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听到自强的声音:“詹姆斯,你们黑煞会称霸一方,*掳掠,作恶多端,本该受到上天的惩罚。杀了你们也是你们罪有应得,怪不得旁人。但我今天网开一面,不杀你们,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你们发誓今后不再继续作恶,并约束手下会众,让他们不再继续犯罪,弃恶从善,我今天就饶了你们!”

詹姆斯和他的六个手下听闻自强的训诫,就像濒临死亡的人忽然抓到了救命稻草,重新有了生的希望。连忙上前感谢自强的不杀之恩,并发誓再不违法犯罪,欺压一方:“我们对天起誓,从今而后,再不做丧尽天良,欺压百姓,破坏社会秩序的恶事,如有违背,必遭上天的惩罚,不得好死!”在地狱的门前走了一遭,他们求生是本能变得更加强烈。

自强盯着他们的眼睛看了一阵,语气沉着而坚定地说:“发誓容易,可要做到却很难。我不期望通过这一次教训,就能使你们个个都弃恶从善,从危害社会的渣滓变成造福人类的英雄。我知道你们中的大多除了有犯罪胆量和犯罪技能,其他一无所长,想弃恶从善也并非易事。由恶向善需要一个艰苦而漫长的过程,我不是要求你们立即终止所以违法犯罪活动,而是要首先立即终止那些严重危害社会治安和社会秩序、丧尽天良的行为,尽快一步步减少干坏事,逐渐把你们的犯罪产业向合法产业过度,从社会秩序的破坏者变成社会秩序的维护者。给你们一年是时间,明年我再到这里,应该看到一个全新的组织、许多全新的个体。如果到时让我发现仍有人不死改过、继续作恶,我一定再不饶恕他们。”这些黑社会的头目和手下纷纷表示赞同,然后与自强告别离去。

至此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底特律的社会治安逐渐改善,各种违法犯罪活动开始衰减,“罪恶之城”开始重现生机。当地的警方和市民都感到纳闷,热议或许是因为大量的犯罪分子都迁移到其他城市的结果。不过不管怎样,城市面貌改善总是好事情,这让他们感到由衷的高兴。以前那些因为惧怕当地黑社会势力,不满当地生存环境不断恶劣,准备迁移的市民开始改变想法,继续留了下来,底特律也由此焕发出新的生机。

自强驾车继续北上来到加拿大最大的城市多伦多。自己能为底特律的城市和人民做点好事,这让他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快乐。帮助别人,快乐自己,这就是他所追求的人生意义。来到这次他一路向北之行的终点多伦多,这里的城市面貌,人民的温文尔雅,社会秩序的井然有序都给他留下深刻印象。他在这里盘桓了一周时间,真正地让自己放松而休闲。他在这里度过快乐幸福的一周,却也感到一丝丝失落,他知道这里是他真正的度假胜地,这里不需要自己,自己也不会属于这里。他知道自己向往和平安宁的生活,而他的事业却是紧随犯罪和罪恶。现在不是自己享受生活的时候,自己所向往的事业才刚刚开始。

从多伦多掉头向南,他归心似箭。不是想回到迈阿密,而是他在奥兰多的事情还没有结局。架设在奥兰多人口贩卖集团妓院对面的摄像机一定记录了一些有用信息,他在心中祈祷,希望能多一些有用信息,好让他能给那些可恶的人口贩子以迎头痛击。“不知道娜莎现在怎麽样了?希望她仍然能够平平安安?”他心里想。

南下回程的路轻车驾熟,一路上他不再停留,径直开到奥兰多自己租赁的套房。稍作休息,他就拿出摄像机的硬盘在电脑上放起来。连续几天,他都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录像,连房门都没出,饿了就打电话让餐馆送饭。渐渐地他对经常进出对面妓院的人有了越来越清晰的认识。他将几十天不间断录像积累的大量视频图像中经常出现的人的录像片段和头像挑出,编辑成一小段系列录像资料,拷贝在一张小SD卡上,以方便携带使用。然后,就开始到处寻找娜莎,他需要她帮助识别这个人口贩卖集团的成员。

可是他打了无数次她的电话,都无人接听,提示是空号。走遍了奥兰多的大街小巷、宾馆酒店、酒吧夜店,询问了许多工作人员,都找不到一点娜莎的蛛丝马迹,她竟然凭空消失了。“或许她已经去了其他的地方,并且已经更改了电话号码。可是她知道我的电话,为什么不给我留个信息?难道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他不禁有了些不祥的预感。

“得尽快找到娜莎,活要见人,死也要得到她的确切消息。”他决定改变搜寻方式。既然人口贩卖集团仍在此地活动,那么像娜莎这样被他们贩卖到这里从事卖*活动的妓女一定依然在到处拉客,要找到认识娜莎的人应该也不是难事。所以,往后的一些天,他开始到处寻找具有俄罗斯、东欧特点的妓女。可是,找到了许多,都说不认识娜莎,这让他对这种方法渐渐也失去信心。他决定再用这种方法寻找最后一天,如果不行,就再想其他的方法。

这天,他来到一家市中心的酒吧,要了杯加冰的伏特加,坐在临窗的位子,一边欣赏窗外的美景,一边搜寻店内的猎物。来之前,他打听到这里是人肉买卖的聚集地,每当夜幕降临,都会有许多男人和女人在这里饮酒交易。这时天还没黑,他来的早了点,店内人流稀疏,让他能迅速看到所有店内的顾客。一个打扮时髦、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子吸引了他的眼球。她的年纪和娜莎差不多大,一样在浓妆艳抹的表象下让自强察觉到东欧女子的一些长相特征。他站起身,端起酒杯,来到正坐在的吧台那年轻女子身边,指着她身旁的一个高脚吧台凳,礼貌地问道:“小姐,这儿有人吗?”

那女孩瞟了他一眼,不冷不但地说:“NO”。

“那你介意我坐在这里吗?”

“随你便!”她依然不冷不淡地回答。

自强紧挨着她坐下来,说:“我叫斯蒂芬,我怎么称呼您?”

“你就叫我玛丽好了。”

从玛丽的言谈中,自强听到一点俄罗斯人、斯拉夫人讲英语的口音特点,这不禁让他感到精神一振。

“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怎么,到这里旅游?”

“我虽然不是本地土生土长的,但现在住在这里,也算是半个奥兰多人。”她的话中透露出一丝骄傲。

“那您小时候在哪里生活?”

“你是警察?怎么刨根问底的?我不想回答这个私人问题。”娜莎冷冷地回答。

“好吧,我不再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你看现在已经是晚餐时间,我能有幸请您吃顿饭吗?”

“为什么?”

“您是个漂亮的小姐,这个理由难道不够充分?”

“好吧!我认同你的理由。”玛丽的脸上终于露出微笑。

“终于搞定了!”自强也笑了起来。

在豪华的法式餐厅用过豪华的晚宴,自强的豪爽富贵,终于彻底俘虏了玛丽。她开始放下了冰冷的伪装,和自强亲热地交谈,不时发出放荡的笑声。餐后,他将她带到自己居住的市中心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顶楼的豪华套间,他表现出的富有让她受宠若惊。玛丽自从从事这个行业以来,还没有接触过这么有钱上档次的主。而先前,看到是东方人,竟然有些瞧不起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不禁感到愚蠢。时代不同了,听人说未来是东方人的世纪,看来果真如此,今后可以扩展一下对亚裔的交往。

玛丽正坐在装饰得豪华古典的酒店套房客厅的豪华宽大的沙发上胡思乱想,自强拿着一张相片走了过来。这是他先前和娜莎交往时拍下的。“你说你来自乌克兰,我以前也认识一个乌克兰女孩,可惜这次到这里,竟到处找不到她,你看看这张照片,你曾经见到过她吗?”

玛丽定眼注视照片,自强凝视着她。他观察到玛丽看到照片后瞳孔开始放大,一种惊异的神情从脸孔掠过。她产生如此大的反应,显然,她是认识她的,这让自强的希望之火重新熊熊燃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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