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把鲜花都送上,嘎嘎
是日,春光明媚,那个鸟语花香啊。御使府上小小的花园中,一课长势良好的桃树上,两只黄莺在树上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春天发情的日子已经过了,这两只小鸟应该是在吵架无疑。地下,两只正在挥动着前爪的土狗不停的刨着有些湿润的泥土,准备掏一个窝来住下一段时日,顺便趁着这大好的阳光来上一点苟且之事。院墙外面,两只黄皮土狗嬉闹在一起,其中一只趴在另外一只身上,上面的那一只正在哼哧哼哧的进行着传宗接代的活动,丝毫不顾路上的行人怪异的眼光。
两个身穿青布衣服的游侠儿正好就看见了这两只土狗的事情,寻思着是不是晚上也该去哪个楼子里泄泄火气了。这狗都干上了,人岂有不作的道理?火气大了,可就容易流鼻血了不是?对着那两只土狗指指点点了一下,笑骂着两只畜生太猖狂,两个游侠笑哈哈的往远处去了。火气大了,就该去街上找两场架打一打才是。
李府祠堂中,李易被李焕按在了蒲团上跪着。李焕似是爹娘一般,整个人趴在香案上,对着李宗,大娘,二娘的牌位哭诉:“爹啊,娘啊,你们说小易这个不孝子啊,他道士不做他要去当和尚啊,他这是要断了我们李家的香火啊,这以后我要是到了下面,你说我怎么有脸见你们啊。”这哭声,闻者落泪,听者伤心啊。方洛站在边上,看着李焕满脸的泪痕,鼻涕口水混在了一起,就瞧着李焕哭着哭着伸出舌头来一舔嘴巴,这鼻涕口水的可不就进去了么?那叫什么来着?恶心啊。
无端端的心里有些恶心,方洛实在是见不下去了。一把把李焕拉了起来,方洛气急的说道:“焕哥,小易还没去出家去呢,你在这瞎哭什么啊,你等他去做了和尚在哭不成么?”冷不丁李焕的头才刚抬起来,又是一舌头,顿时一大条青黄的鼻涕就顺着李焕的舌头进到了他嘴巴里,方洛一恶心,差点就吐出来了。
“啊洛啊,你刚才在马车上没有听见这不孝子的话啊,他说和尚好啊,和尚有什么好的啊,做和尚不就是断绝了香火的事情么,说和尚好不就是想去做和尚的意思么,你说他这个不孝子啊!”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李焕把方洛推开,又趴在了香案上,哭道:“爹啊,娘啊,焕儿不孝啊,李家就要绝后了啊!焕儿不孝啊,没能教导好这个弟弟啊。”
狠狠的跺了跺脚,方洛走到李易旁边,呵斥道:“小易,你到是说说话啊,你就看着焕哥在这里装疯卖傻的不成?”
李易一路上就在那里想着凭空从和尚那里得来的好处。寻思着是不是以后该多多的受几次伤才好,不受伤装也成啊,这装一次,满打满算就是三甲子的功力了。“嘿嘿,这么雄厚的底子,怕是我以后就能多招几道天雷了罢?”想着想着,李易就呵呵的傻笑了出来。“谁说的勤能补拙?得有几个月没好好的修炼了罢,这不就是这几个月修炼得来的么?呵呵呵!看来以后还是不消拼命的修炼嘛,啧啧啧,这可是几十年才能修炼来的功夫哩!”
猛不丁听见方洛的话,似是李易也有点受不了李焕了。在蒲团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说道:“大哥,别在那鬼哭狼嚎的,我不还没去出家的嘛,再说了,要是我去出家了,不还有大哥你嘛。你也老大不小了,看看那长欣公主也是不错的吗,什么时候把婚事给办了,你就混个驸马爷当当。朝中有人好做官,我也会跟着水涨船高不是?我们原本就是皇室宗亲,这么一来,岂不是亲上加亲,好事情嘛,你在那里哭作甚?”伸了一个懒腰,李易也不管地上脏不脏,就一脸享受的模样往地上一躺。
李焕马上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泪水奇迹般的消失了,转过身来,说道:“你才是说什么胡话?那长欣公主是那么好相与的么,连皇上都制不住他,要是娶回家来,怕是哥哥我以后府里就在没有一个安宁了!”佯怒着抱怨了几句,李焕又傻呵呵的笑了出来:“其实那长欣公主也是不错的嘛,哥哥我如今要权有权,就是家中没有一个娇妻,能够娶一个公主,也是不错的嘛,哈哈哈。”张狂的笑声,惊起了外面桃树枝上的两只黄莺,扑腾着翅膀往远处飞去了。
同时,李易跟方洛毫不犹豫的赏赐了李焕一个白眼。祠堂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苏清的脑袋伸了进来,笑嘻嘻的问道:“李大人好兴致啊,把外面的鸟都惊起来了。”话音一落,一个香炉‘砰’的一声砸在了木门上,苏清赶忙把头缩了回去。“什么事情,快说,别鬼头鬼脑的。”李焕丢了一个香炉,问道。
苏清自从被任屠等人挟持了之后,就一直没跟李易见过面。直到李易收服了任屠等人,苏清便随着任屠等人一起跟着到了长安,等李易去吐蕃办事,苏清又跟着任屠一伙人住在了李焕的府上,用李焕的话来说,这府里的护卫太弱了,还是需要一批好手的么。这数月以来,苏清就跟着名刺一干杀人魔头混在了一起,更是和任天凌两人相处得极为融洽,原本两人都是年轻人,想法几乎是差不多的,在凑上了李焕与方洛两个人,五个人现在已经是称兄道弟,火热得不行,就差撒黄纸拜把子了。
这数月以来,苏清在任屠等五个先天高手的旁边,很是得了一些好处。比如说一些武道的见解啊,当然了,这些见解都是些杀人的见解,教的是怎么样最省力的将敌人一击毙命。又比如说五个老家伙合力帮苏清开拓一两条经脉啊。如今的苏清,只差一点真气,就稳打稳的步入大三阳的境界了。当然了,他知道这些都是谁带给他的,要不是李易收服了任屠等人,别说好处了,怕是自己直接就要被人撕票了。所以苏清如今对李易是有点感恩戴德的那种味道。只是苏清似乎忘记了,自己也是因为李易,这才被任屠等人挟持的。
整理了衣服,苏清走了进来,说道:“来了一个老道士,任天凌已经在那里拦我,我们看那老道那模样,估摸着那老道八成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正要赶人呢,可是那老道士却说自己是当今的护国天师。这里是长安达官贵人多了,我们拿不准注意,来问问李大人的意思。”说着,苏清很友好的朝躺在地上的李易笑了笑。
“哦,随我出去瞧瞧,该不是袁天师来了吧。”说罢,李焕叫上方洛跟着苏清就要走。到门口,李焕却又停下来,对着李易说道:“小易,先回房去躺着,啊洛,快去把我们交好的太医唤来,伤都伤了,这戏可得做足了。”袖子一甩,李焕跟着苏清去了。方洛却是从另外一个方向疾步走开,去找太医去了。
李易慢吞吞的站起来,一步三扭的往自己房里走。一边走一边嘀咕:“不就是一个小老道么,金丹期而已,小爷我要不是没了办法,会鸟你?昆仑的掌门都要叫我师叔呢,他却是算什么?这辈分该是差远了罢,师叔祖?呵呵。”想是这么想,不过李易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就算自己有那样的辈分,可是四象宗都被人给灭了,他李易又算什么?所以李易还是正经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里,用真气一逼,原本红润的脸庞顿时又变得苍白无比。
跟着苏清进了大厅,李焕见果然是袁天师来了,身边还跟着两个童子,不过任天凌可没给袁天师看个座。“哎呀呀,是哪门子风把天师这贵人都吹到我府上来了,快快快,看座。你们怎么就那么不会办事呢,让人知道了岂不是给别人说我府上都是这等轻浮之人么。来人呀,给天师看茶,那上个月渤海国那边进贡的参茶,可别那拿不入流的货色。”一边招呼袁天师,李焕一边做作的骂那些个下人。任屠,赤老铁,双鬼剑两兄弟,在加上另外一个阴刀,五个先天境界的老家伙凶神恶煞的坐在大堂里,堂前是任天凌趾高气昂的对着袁天师。袁天师原本个子就不高,任天凌往前面一站,就是鼻孔对着袁天师了。
此刻李焕出来这样一说,几个人都清楚了这袁天师应该不是江湖上那种招摇撞骗的术士,一个个的脸色也就缓和了下来。袁天师则是笑眯眯的走 进了大堂,坐在了上首,问道:“怎地不见我那方徒儿,却是去哪里去了?”摆摆手,袁天师接着说道:“茶就不必上了,我来一趟就走,昆仑的三个道友还在等着我帮他们安排道场哩。”
“家门不幸啊,刚刚寻回我那弟弟,不料就被吐蕃的恶贼给打伤了,刚才还吐血来着,我不是不放心,让方洛去宣太医来瞧瞧么。我就这么一个弟弟,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无颜见我九泉之下的父母啊!”说着,李焕一把眼泪又流了下来。袁天师看着李焕的样子,颇有些不忍。任屠等人则是见惯了李焕的虚伪做派,一个个都把头给扭了过去。
“牧之你也不用着急,此番前来,除了瞧瞧我那徒儿,主要还是听说了令弟受伤。老道我一手道法或许不是惊天动地,可是对医理么还是颇有研究的,令弟在哪,带老道我去瞧瞧?”袁天师说完就站了起来。而李焕的眼泪又奇迹般的消失了。“就在后院修养,天师随我来就是。”
李易躺在床上,无聊看着自己的手指,琢磨着是不是该修剪一下手指甲了。忽而就听见外面的声音。“老道我此来带来各种灵丹,想来令弟的伤还是没问题的,牧之你就不要着急了。”
眼珠子一转,李易咬咬牙。调运真气又在肺腑间胡乱撞了一会儿,一口热乎乎的鲜血喷了出来。被子上,脸上,地上都沾上了鲜红的色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