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死神过几天会回来移交收来的魂魄……”
江阙头也不回地对迷榖“嗯”了一声,翻着书的手突然顿了一下。第三页书上的字似乎是左右相反的,就是所谓的镜面像。
前几页都没什么异样,但第三页明显感觉纸质都变了。
江阙在图书馆借书的时候听说,忘川界的木制品,包括纸在内,都是用一种叫祝馀的树为原料做成的。他找了很多书,手感都非常统一,纸上的纹路,都像是猫科动物的舌头一样,长着偏软的倒刺。
但这本忘川版的《迷榖录》却有些不同,江阙刚从书架上拿出来的时候没注意。从第三页到第十七页,纸的材质,却像是他在阳间的时候,博物馆里的那种稍厚的宣纸。
这里怎么会有阳间的东西,除非造纸工人或者伐木工人里有阳间人,那几页纸裁剪的非常精致,不像是巧合。
江阙看着书页上左右相反的字,突然把书猛的合上。他感到书上的奇怪的字下面似乎还有一个图案,很模糊。但他越是盯着看,越是感到后脑勺隐隐作痛。
晚些时候再去一次忘川图书馆吧,江阙放下书,按住后脑勺疼的地方想,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杨祈跟在中年女人的脚步后面,耐着性子听她絮絮叨叨地说自己如何如何光辉的过去,丈夫如何如何爱她,孩子如何如何优秀。
可女人的口气却好像是在描述别人的过去和家庭,很少用“我”字。
“那您是没有什么遗憾了。是吗?”杨祈听不出她对生前的日子有什么不满,在他遇到过的客人里,这个女人已经算是非常幸运了。
“杨师傅,跟你讲了这么多,发现我除了突然死亡,还有一件事是一直惦记着的。”女人的声音低了下来,有些内疚。
杨祈注意力瞬间就被提上来了,这个一直给人强势印象的女人,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以前重伤过一个人,毁了一个家庭,现在想要弥补也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女人的声音低了下来,杨祈回忆刚才听她提到自己的家庭,总感觉缺了点什么,看来事出有因。
“我有一个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