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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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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似乎没注意到站在拐角的两人,黑影被烧到一半的时候,他转身,前爪便迈进一片黄昏离开了。

杨祈和宋晓洱躲在拐角,两人僵在原地,出了一身冷汗。

“刚才那个影子,是徐飞?”

“不一定”杨祈脑子里全是刚才死神走进往生街的样子,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还是得找判官确定。”

两人决定先去看看徐帆怎么样了,杨祈走上前刚要敲门,突然想到:宋晓洱总不能还当他侄女吧,而且徐帆两个人都认识,太容易露馅了,就让她先回去了。

“杨哥?你怎么来了?”徐帆脸色有些憔悴,毕竟徐飞去世没多久,父亲的离世对他的打击很大,而且尸体还保存在公安局。

“我来看看你,最近怎么样?”杨祈尽量平稳下刚才急促的呼吸。

“嗯”徐帆精神有些恍惚,答非所问地和杨祈进门。

房间里和上次杨祈来的时候相比,稍显凌乱。两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杨祈斟酌着开口:“抱歉”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你父亲,会没事的,我会帮你把入殓仪式打理好的。”

徐帆抬起头:“杨哥,我爸他,是被谁害死的?为什么警察局的人都说在调查?”

杨祈被少年满眼的红血丝不解的眼神看的一怔,抬手扶住他的肩膀:“徐帆,你父亲的案子会有结果的,你要振作啊。”

他一说完,就暗骂自己嘴太笨,这种话哪里安慰的了人。徐帆和其他死者家属不一样,他帮过杨祈,他们为同一个人心痛过。

“嗯,谢谢。”少年低下头,强忍着肩膀的抽搐,泣不成声。

杨祈看着他,想起刚才被死神烧掉的人影,心里默默祈祷:不是徐飞。

他甚至希望当时差点掐断自己脖子的人不是徐飞。那件徐飞拜托自己的事,杨祈三人重伤而归,真的已经尽力了,但徐帆还是知道了自己的父亲和毒品案有关。

他有点后悔答应徐飞,也不知道麻姑怎么就让他找上来了。让徐帆的父亲成为他的客人,涉及的地方太多,本来难度就不小。自己的情绪也容易陷在里面出不来。

“杨哥”徐帆语气还有些颤抖,但已经冷静下来了,“你是不是知道我父亲的死因。”

杨祈一惊,他没想到徐帆洞察力这么敏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为什么这么问?”杨祈没有直接回答他。

“韩静的事,你好像提前就知道,而且我还听到了她的声音。这次我父亲的事,也是在你莫名其妙来我家之后发生的。”少年的眼神中燃起了一丝怒意。

“你说的没错,但他们的死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我的工作而已。”杨祈察觉到气氛不对,脑中飞速地闪过之前的事,徐帆误会他了。

“你的工作?”徐帆猛的站起来,按住杨祈的肩膀大吼到:“你的工作就是带走我身边的人?!”

杨祈看着歇斯底里的少年,反手就把他压在了茶几上:“徐帆,我的工作是送走亡者,仅此而已,插手不了别人的生死,也没你想的那么大本事。”

徐帆被他按住一动也动不了,被血丝和泪水填满的眼睛死死盯着杨祈。

“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杨祈说完,放开他转身就走了。

杨祈轻轻关上门,他知道徐帆是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情绪冲动才动手的。但那些话,他听了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憋的他喘不过气来。

是啊,我的工作,为什么是送别人走呢?

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他想到这里,后脑勺袭来一阵刺痛,从大脑深处往五官外面刺。杨祈用力按住自己的后脑勺,扶住墙壁弯下腰……

“杨祈?”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邵棠,是头疼幻听了吗?杨祈头痛的眼睛都花了,压根没看清来人是谁,就被扶着胳膊,送到了医院。

“这人怎么了?”

“噢,好像是头痛有点严重,我认识他,就一起来了。”邵棠对着同事微笑着说道,接过冰袋敷在杨祈的头上。就走出了病房,去忙别的了。

过了好一会,杨祈躺在病床上慢慢睁开眼睛,看见雪白的天花板,闻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额头上凉凉的也没那么疼了。

他拿起冰袋,坐起来看了看周围,我怎么在这?他正疑惑地看着隔壁床呼呼大睡的老太太。

“你醒了?”邵棠手里拿着一瓶药水走进病房,换下他隔壁床位老太太挂着的已经空了的药水瓶。

“嗯,那个,谢谢你。”杨祈愣愣的看着动作娴熟的邵棠,在街边送他到医院的人,真的是她。杨祈有点惊喜地想。

“你休息一会,要是还疼的话就去会诊室看看。”说完,她就拿着药瓶走了出去。

病房里人不多,大都是老年人,杨祈轻手轻脚地下床出了病房,把手里的冰袋还给另一个护士,在过道里找了个座位坐下。

他回忆起来医院之前,死神,徐帆的眼神,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他把手肘撑在膝盖上,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这种头疼,怎么治的了,杨祈看着没发现他已经出来了的邵棠,正对着一个挂水的小孩微笑,自己也跟着笑了。

不管是作为妇产科医生的三百,还是邵棠,杨祈似乎天生就容易被有治愈能力的人吸引。他静静的在医院坐了一下午,闻着消毒水的味道,什么都没想。

不知不觉,六点多了,医院的人越来越多,不知道坐了多久,杨祈站起来靠在瓷砖墙上。

“你怎么还在这里?”邵棠已经换下了白大褂,正拿着外套往门口走,看到杨祈诧异地问道。

“你下班了?吃过晚饭了吗?”杨祈露出微笑。

邵棠有点无语,怎么还是这么直的搭讪啊,抬头回答道:“嗯,我吃过了。”

“那我送你回家吧。”

邵棠倒没有再拒绝,默默地走出了杨祈推开的门。

“邵棠”杨祈喊了她一声,实在不擅长找话题,说到“邵正平,没跟你说我坏话吧?”

走在前面一点的邵棠被他奇怪的问题逗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有啊,我哥平时很忙的。”

杨祈听她笑了,走到她边上:“我还以为上回在警察局碰到你,你会把我当成你哥的嫌疑人呢。”

“那不会,他说你给他的线索很有用。”邵棠不动声色地说,心想:这个杨祈还不会真的有什么奇怪的能力吧。

杨祈没有接她的话茬,“我上次给你的名片看了吗?”

“嗯,你是一直做的入殓师的工作吗?”

“毕业第一份工作,到现在都是入殓师。你呢?护士很辛苦吧?”

两人走在暖黄色的路灯下,边走边说。杨祈感觉脚下的每一步,都跟平时很不一样,就好像踩在了刚烫熟的豆腐上,不舍得用力。

“拜拜。”邵棠在小区门口停下脚步,向杨祈告别。

“再见。”

杨祈看着邵棠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大楼拐角处,才转身往相反方向回家。

回家的一路,杨祈心情难得的轻松。虽然他并没有向任何人说出来在徐帆家,那些让他内心很挣扎的话,以及现在身处的迷宫。

邵棠和他聊的这些题外话,把他从中拉了出来,感到没有那么压抑了。杨祈回想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掏出钥匙开门进去。

才七点多,杨祈想起那包蚂蚁粉还在卫生间,打算拿出来别受潮了,不定哪天还用的着呢。

他打开卫生间的门,从玻璃架上拿起已经被水雾弄潮了的纸包,却突然发现纸包变的沉甸甸的,而且摸起来冰凉的,里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动!

他感觉把手里的这包东西,放在玻璃茶几上。纸包里的东西似乎一直在动。不对啊,蚂蚁可是治疗鬼伤的药,还能有不干净的东西钻在里面?

他拿起桌上的一支笔,想要拨开纸包。那纸包却突然被撑开,里面爬出来几条大约三寸长,长着棕黑色细鳞片的小蛇,头大概有食指那么大,扎在细碎的蚂蚁粉末里钻来钻去,让人看了直起鸡皮疙瘩。

杨祈看的头皮发麻,直接用书拍死又感觉不妥。赶忙找了一只空的玻璃瓶把小心翼翼地在瓶口粘了一点粉末把几条蛇引了进去,立刻盖上瓶塞。

五条棕黑色的蛇在玻璃瓶里翻腾缠绕在一起,杨祈看的晚饭都没胃口了。

这东西大概是被蓝色蚂蚁的粉末吸引来的,南方湿热,虫蛇之类的并不稀奇。只是,蓝色蚂蚁不是阳间的东西,怎么会吸引阳间的蛇呢?

杨祈没太在意,把瓶子放在书架上,还在瓶口压了两本书。就去洗澡了,还寻思只不是家里没怎么通风,把蛇都引进来了。

他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三百打来电话问到:“老杨,早上是怎么了?又是徐飞的事?你没被虐吧?”

“对,我被虐的可惨了。”杨祈没好气地回答道,喝了口水:“我和晓洱早上看到那只猫了,烧掉了,还不确定是不是徐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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