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请求之后,他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客气地跟我说:“那不如先跟我一并去山下一趟,我的身份也不好显露于人前,不如就假装成上山的护林员吧。”
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好说话,我先愣了一下,随后高兴的连连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
然后我就让他们施法,把另外几个人放了下来,他们几个人身上也都像模像样的穿上了一件荧光绿的背心。
柳白雪手腕一抽,随后醒了过来,看见眼前的一切,先是慌了一下,随后又问我:“小刀哥哥,咱们没事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咱们几个今天就要死在山上了呢。”
我笑着点头,当然没事,我们今天算是走运了,遇上了一位故交。
这事儿我当然需要跟她们姐妹实话实说,毕竟我们是熟人,不需要藏着,只是用这个说法敷衍住山下的那位小哥罢了。
过了一会儿,那位小哥也醒了,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也愣了一下,随后轻声问:“咱们这是在哪儿啊?这儿怎么这么多人呀?”
按照先前已经答对好的说词,我笑呵呵的把自己身上的大棉袄给小哥送了过去。
“这是我舅爷家的几个孩子,他们今天刚好在家无聊,出来巡视巡视山上的林带,没想到就发现咱们几个了,刚才还用鞭炮吓走了那些野狼,把咱们几个从上面带下来了,哪知道你居然睡得那么熟。”
那小哥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又饶有兴致地问我:“你刚才没睡过去啊,我刚才本来想假装睡过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真睡过去了,那些仙家过去的时候,你没发现什么吧?别冲撞了人家。”
听了这话,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那个中年男人,当然冲撞了,要不是有了这一场冲撞的话,恐怕我们几个还要在山上不知道呆多久呢。
但是我仍然笑着摆手,说我也不清楚,随后从包里拿出了我们先前准备好的份额,把我们送到山上这一趟,需要给小哥一千元的向导酬金。
但是考虑到小哥的那只老黄牛也死了,这件事对一个农家人来说的确是很大的损失,现在就算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牛,也要好几千块,这只老牛怎么样也得上万了。
我干脆又拿出手机来给小哥用网上转账的方式转过去了一万五千元,这些钱应当是足够的,甚至有一些富余,正好可以让小哥闭上嘴。
小哥也的确懂事,拿到了这些钱之后就再也闭口不提那只老黄牛的事了,连那个牛车都一并扔到了山上,准备和我们一块儿空手下山了。
我们几个很快就从山上走着下去,一路上小哥一直都在纳闷的打听这些人是怎么过来的?毕竟上山的路上没有多少脚印,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我只好尴尬地看向了那男人。
那男人笑着指了指东南的方向,说的煞有介事的:“我们家在那边,翻过几座山才是呢,这几天是我们几个来替我爸看临场的,他年纪也大了,不能让他自己上山了,我们几个就过来了,这是我的几个侄子,还有兄弟家的孩子。”
小哥听了这话,倒没有再问什么,似乎也知道那边的却是有人家的。
一块到了山下,小哥指着后面那一个山凹里里的小村庄,高兴地说:“那就是我家,我到家了,我得赶紧回去跟我爸妈说一声,趁着时候还好,也没有大雪封山,抓紧去外头买头牛,要不然也就买不上牛了,明年还不知道要用什么种地呢。”
看着小哥一溜烟的离开了,我和那几个男人一并进了村里的其中一户人家,这是那中年男人跟我说的,就是这户人家请香,让他们下山帮忙,这也是他们常来的地方。
等我们几个进了门之后,的确发现了有烧香的痕迹,这屋子里外都贡着几张黄色的纸张,上头写了一些什么字,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在一边坐着,面前烧着一把香。
这场景也不用多说了,这明显就是最早时期萨满请神的风俗,看来怪不得此地会有他们的存在,原来是当地民俗盛行这一点。
过了三两分钟,一看到那女人浑身一震,然后睁开眼,露出了我再熟悉不过的笑容,我就知道那女人现在已经不是她自己了。
原本我们几个在门外站着,没有人注意到我们几个的存在,可是那女人却开口朝我招了招手,让院子里的人一下注意到了我们几个。
站在一边的中年男人拿着一根烟过来了,客气地跟我说:“小兄弟,我们家里头有事呢,你要是想问啥东西,就等一会问,现在得先替人家办事,你看成不成?”
下一瞬间,那女人就开口制止了男人的动作,笑着说:“这位罗汉是老仙家的朋友,专门过来帮忙的,你们就让开吧,别妨碍罗汉和两位金花进门。”
一听这话,其他人都让开了位置,看向我们的眼神中,也带了些高深莫测,恐怕在他们眼里,我们几个此刻也都成了高人了。
那女人笑了笑,随后指着一直坐在他对面的那个无精打采的女人说:“劳烦帮我看看这位女人是怎么回事?一早把我们从山上请下来,快让我看看你们家的水平。”
我看了一眼,这个女人身上的肥肉都松弛了,耷拉在一块,看来以前应该是一个很胖的女人,现在却如同被抽了脊梁骨的无脊椎动物一样,软绵绵的半倚半躺在对面。
我将手搭在了那女人的右手腕骨上,感觉到那女人身上一股浓重的阴气已经蔓延到了手上,想必胳膊腿就更加不用多想了,这女人身上恐怕已经是全阴了,这事儿可不好办。
随后我松开手,把我自己的推断说了,他满意的点了点头,也很赞同的说:“就是这么回事,我看到的也是这样,你还有办法化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