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视频的那天晚上,他没有睡觉,也读过不少诗书,他还以为自己是像小说里头所谓的梦中杀人一样。
可后来才发现,即使他晚上没有做梦,甚至用清心咒控制自己,他的状态都很不对。
为了避免伤害到自己身边的徒弟,他只能让徒弟们都回去,一个人背着东西,独自走到了这里,这些遭遇中的哪一项,对他这个已经年近古稀的老人来说都是格外的负担。
听见这件事,我也很是心痛,可惜我是真的没经历过这种情况,只能用祖传的手艺看一看,他身上是不是附着着什么邪物?
请他躺在一边的床上,随后把手搭在他的锁骨之上,催动真气在他的身上循环探查,发现他的骨头上没有任何问题,连一丝邪气都没有,这才是修道之人有的正常现象。
精疲力尽的放下手,我叹了口气说:“我已经尽力了,确实是没有查到有什么邪气,或许这事情根本就不像你想的那样,你是不是有心魔?”
听到这句话,他的脸色变了,想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不可能,我修道数十载,从来没有做过昧着良心的事情,做事向来是尽善尽美,不可能会有心魔的出生,一定是中了什么妖法,请你再帮我看看吧!”
我心里也很认同他的想法,老马头虽说有些过于刚硬,但是,这样的人往往不会惹出什么别的祸事来,因为他做事都是一根筋。
只可惜这事不是那么简单的,有些人的心魔不需外界来催促,自己就能产生,每个人心中都有无法释怀的执念,我不相信他没有。
能够找到事情问题出现在哪,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我跟他实话实说:“应该是心魔在作祟,不然不可能白天和黑夜完全是两个人,要么就是你身上还有另一个灵魂,你自己再好好想一想。”
听到这里,老马头犹豫了一下,随后叹了一口气,配合着说:“如果说是心魔,那就只有我那被逐出家门的不孝子孙了!”
我想到这里,也是连连点头,应当就是这么一回事,明明是驱邪大家,家里却出了一个顶级的魔头,在外头为非作歹,祸乱江湖,我若是他,也会夜不安寝。
“可老身认为,这些事我已经格外控制了,没有整天惦记着不肯释怀,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不是那种想不开的人啊!”
这一点我就不知道了,有些时候,或许言语上已经释怀了,但心里却相去甚远,不然他也不可能做出一怒之下将人驱逐出家族的事情来。
“不管怎么样?你在这儿先住几天吧,你现在这种情况的确有些危险,我不可能把你一个人放出去,至少在我这,能够有人控制得住你。”
我叹了一口气说,像是他这样的修为,若是真的走入了邪道,会是一个更大的祸害,所以我必须看住他,也要保住这个老前辈的一世英明。
他也明白我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很感激的对我说:“那就多谢你了,放心,你这个恩情我会记住的,日后只要我能力范围之内的,必定都会对你全力支持。”
我摇了摇头,不指望着,会得到什么好处,只要问心无愧就行了。
给他安排了后面的客卧,卧室里头全都是重重阵法,就算是我爷爷,也不一定能够在触发了阵法的情况下,从里头平安走出来。
看着这屋子里的层层防备,他不但没有不开心的脸色,反而高兴的连连点头,满意地对我说。
“还是你懂我,我要的就是这么回事,只要把我关好了,别让我伤到别人就行,你们也多加小心吧!”
我点了点头,随后让他一个人在卧室里歇着,准备出去给他买点饭吃,刚走到前厅,就看见柳白雪嘟着嘴,似乎在向姐姐埋怨着什么。
很纳闷这小妮子又在闹什么妖?我从屋里走了出去,笑着拍了拍旁边的桌子,问:“你这是闹什么呢?好不容易修养好了身体,回家也不去想着看看自己原来的书本,或者修炼修炼道法,反而在这纠缠你姐姐。”
被我这样一训斥,小姑娘皱着眉头,嘟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随后才跟我说。
“我跟姐姐说刚才那个老伯呢,那个老伯和我们之前是认识的,但是都没有问问咱们这里少那个人到底去哪了,他们是不是都认为人鬼殊途,鬼婴的死就是应该的。”
听到这句话,我愣了一下,随后转过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眼眶中仍有湿意的柳白韵,也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
“你们别这么想,你们忘了那天的事吗?既然已经有更厉害的人把她带走了,那就说明她的命运没准会改变,留在咱们身边也只是徒劳无功而已,万一她现在就是在地下养伤呢。”
这是一直支持着我一切如常的动力,想想那天的事情,从黑白无常对待鬼婴的态度,我就能看得出来,鬼婴对他们来说十分重要,他们迫切的需要鬼婴活下来,肯定也会动用自己全部的能量去救她。
所有人与动物一切生灵的死亡后,灵魂都会归于地府之内,如今地府出手相助,我就不信还救不回一个鬼婴来。
听到我对这件事情的几句分析,那姐妹二人也都松了一口气,随后才有心思问我去做什么?
我如实说,准备去给老马头买点吃的,他都有我爷爷的年纪那么大了,在这个年纪还要经历这么一番颠沛流离,实在是辛苦,我只能在能力范围内的对他好一点。
听了我的话,柳白雪皱了皱鼻子,随后翻出手机来,痛快地给他点了份外卖,也没说是点了什么,只是不让我出门去,怕我被别人盯上。
我想想也是,毕竟马家的当家人现在还在我这呢,又是一副身副重伤的样子,更加可能身上还有心魔,无论放出哪个消息,都足以让人把我这小店闹翻天,还不如把消息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