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住手!”
“小蝶……”
我和柳白雪大惊失色。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我和柳白雪没有办法阻止。
小蝶割断了自己的脖子,倒在了血泊中。
随着小蝶的死,她体内的阴气爆发。
几秒种内,无尽的阴气席卷天空和地面,整个空间阴森无比,充满了阴气!
天空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四周山尘飞扬,大地震动!
天地异象。
柳白雪惊吓道:“小刀哥哥,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别怕,我们看看再说。”
在我们的面前,地面上突然裂开了一条几米宽的巨大裂缝!
两道人影从裂缝中漂了出来。
左边的一身黑衣,右边的一身白衣。
黑衣之人面容凶悍,身宽体胖,个小面黑,头顶尖尖的帽子上写着“天下太平”四字。
白衣之人满面笑容,身材高瘦,面色惨白,口吐长舌,其头上官帽写有“一见生财”四字。
我大惊,阴间的两位鬼差,黑白无常!
阴间鬼差很少会现身阳间,就算现身,阳间的人类根本看不到。
白无常和黑无常人们并称无常二爷,是专门捉拿恶鬼的神。
一般情况下,他们缉拿从阴间或者从鬼域逃出来的恶鬼。
阳间的事,他们不会插手。
鬼差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和小蝶远远观望。
两人走到了小蝶面前。
“还没有断气。”
“半人半鬼,就算断气,我们也能救活。”
“带她走,一定要救活她!”
我听到黑白无常要带小蝶离开,还要救小蝶。
小蝶现在可以说是人,鬼差要将她带到阴间?
“小刀哥哥,他们要带小蝶走,我要救小蝶。”柳白雪非常担心。
我急忙道:“不要,小蝶自杀,两个鬼差说了,要救小蝶。”
“或许,这是小蝶的归宿,不要强求。”
“再者,你的还阳禁咒救的了小蝶吗?”
我觉得鬼差带小蝶走没有恶意,不然会杀了小蝶,收走她的魂魄,而不是满脸担心的要救小蝶。
我更担心的是,我们要是惹了鬼差,鬼差会收了我们,要是被鬼差收走,会下十八层地狱。
“小刀哥哥,你说的没错。”柳白雪明白了,“还阳禁咒可以救人,救妖,却救不了鬼婴,救不了半人半鬼……”
“我相信小蝶有她的路,她一定不会有事。”
黑白无常正要带着小蝶离开,突然,黑无常看向了我和柳白雪的方向。
“那边有两个奇怪的鬼魂,要不要顺便一起收了。”
我和小蝶心里一紧。
白无常道:“阳间的鬼魂,不在我们处理的范围,这次任务,并不是来收鬼。”
“走吧!”
两人带着小蝶,跳入了巨大的裂缝中。
下一刻,裂缝在轰隆隆的声音中闭合。
所有一切消失不见。
阴气消散,艳阳高照,地面上根本没有任何裂缝。
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我明白了,刚才黑白无常出现时,那个裂缝,是阴阳路,并非真正的地面裂开了。
小蝶被带走,我还是很难过。
更伤心难过的,是爷爷死了,图大师死了,雷晨死了,小倩死了。
图大师心脏爆碎,雷晨脑组织被损坏,爷爷脏器被震碎,都没有办法复活。
小倩死了,身体变成碎片,更没有办法复活。
我和柳白韵,柳白雪,陌景浩可以复活。
晚上午夜时分,山上阴风习习。
柳白雪准备好一起,终于回归体内,催动还阳禁咒复活。
复活后的柳白雪非常虚弱,她复活后,看到旁边大家的尸体,哭的撕心裂肺。
灵魂状态没有办法哭,复活后,柳白雪所有情绪爆发了出来。
不知道哭了多久,苦累了,睡着了。
第二天,柳白雪用还阳禁咒成功复活了我。
柳白雪非常虚弱,连续复活人,消耗巨大。
好的一点是,我在图大师的炼丹房里炼丹,炼制补气血,补精力的丹药,让柳白雪快速恢复。
在七天内,头七之前,必须将大家复活,超过七天的话,更麻烦。
四天后,柳白韵,陌景浩也复活了。
大家围在一起,我将所有事都告诉了大家。
每个人的心里充满了悲伤,压抑。
几个人战死,小蝶的离开,让大家难以接受。
柳白韵眼中带着泪,“小刀,你说小蝶……她会有事吗?”
“我怕她没有人照顾,我怕她被人欺负……”
我眼睛也红红的,“白韵,你放心,小蝶不会有事,她很坚强,她已经长大了,阴间或许就是她最好的归宿。”
我们将图大师葬在了山洞里,他大半辈子在这里研究丹药,这里是他的家,是他的一切。
图大师一生未娶,没有其他亲人,我们就当他的亲人,给其祭奠。
我们将雷晨的尸体带走了,运送到了长生观。
宁愿葬在长生观,也不要葬在龙虎山。
雷晨是一个孤儿,我们和长生观的人一起,为雷晨办了丧事。
爷爷的尸体,送到了我们杨家祖坟,下葬。
我亲手为小倩建了衣冠冢。
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关于刘大师和鬼婴的事,陌景浩会让调查科处理一切,我不会惹上任何麻烦。
爷爷是我唯一的亲人,爷爷的去世,对我打击很大。
沮丧,无助,经常半夜从噩梦中惊醒。
我是医生,但任何药物都解决不了失去亲人的悲痛,任何药物也治不好对亲人的思念。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时间会冲淡一切悲伤。
我休息了一个月,才从悲痛中走出来。
这一个月时间,多亏了柳白韵和柳白雪姐妹,她们一直在我身边陪伴我,开导我。
我心里深深明白,发生了这么多事,两姐妹早就变成了我的亲人。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陪伴在彼此身边,不会分离。
一个月后,我的诊所再次开门。
我每天给病人诊断治病,柳白韵姐妹给我帮忙照顾病人,抓药煎药。
生活终于走向正轨,恢复了平静。
这天,一个孤儿院的院长前来找我,说一个孩子生病,很多医生都束手无策,让我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