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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彻底结束后,库洛斯带着他的学生们走到了教室的后方,将教室后方的石板搬开,这里有一条通往地下室的道路。
这条道路并不陈旧,因为灯火的缘故,就连走道内都很明亮。走到最下方,并推开正门——
“好壮观的地方!”
“哇!”
露最先发出了惊呼,紧接着就是琳恩·艾丽西亚的声音。
这是一个圆形的空间,在这个大厅内,放置着无数的魔术道具,以及刻画着无数仪式阵模样的壁画。只要站在这里,就莫名有一种“魔术师”的成就感。
“这里是训练室,这里的结构可以防止魔力的扩散,同时也能够让你们尽情地发挥能力。其次,这里也是鉴定室,往这里走。”
“今日,带你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对你们进行资质鉴定。”
库洛斯拉着伊芙的手,将他的学生带到了几个台座的旁边。
他让伊芙坐了下来,自己拿起了台座上的一些粉末,转过身来看向他的学生:“知道这是什么吗?”
此时,他手中抓着的是白色的金属粉末。
“这是某种金属?”
露小声地说道。
“是的,那么,这个是什么?”
随着库洛斯的点头,他手中的金属粉末上就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在那个光芒闪过之后,他的手心中已经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此时他的这个疑问让那六个人都有些疑惑。
“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
罗伊很想说些什么,但是凭借他的知识,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
“元素——”
扎着螺旋状双马尾的少女,琳恩·艾丽西亚说出了正确答案。她从小就对神秘学非常感兴趣,并且在几年前与库洛斯相遇之后,她就很是努力地学习魔术基础。
这种问题对现在的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
至于其他几位,他们去年的理论成绩简直糟的不行。不过也可以理解,对于露这种平民、罗伊这种趾高气昂的贵族来说,什么氢氦锂铍硼实在是天方夜谭……
“目前为止,被确定名称与性质的元素共有一百一十九种。这个被称为元素的物质,就是我们‘魔术师’的一切。”
库洛斯将手中被分解到最低单位的铁元素再度集合,这次他的手中出现了一个铁块。
他这个不使用任何咏唱、任何仪式阵的炼成让那六个人多少都有些惊讶。
“对于你们这群连‘第一构成’还未达到的‘魔术师’来说,还不要求你们理解原子排列,你们现在需要的,是找出与自己相性最好的元素,并理解它的性质特征。这就是今天要做的鉴定。”
库洛斯用简略的语言说出了“魔术”的核心——所谓的“魔术”,就是利用从“真理”那借来的法则,临时操纵、修改元素特征。至于如何修改,能修改成什么样,这都需要大量的知识积累。
所以,对于新人来说,找到最容易操纵的元素去操纵,是入门的关键。
“我会根据你们的特性,来决定你们今后在团队中的位置。那么,从谁先开始?”
面对库洛斯的提问,琳恩·艾丽西亚先举起了手,看到这个双马尾的女人举起了手,自尊心很强的罗伊也举起了手。
“女士优先吧。”
看着这两人,库洛斯并没有戳穿是琳恩先举手的事实,反而用一句约定俗成的话语表达了他的意思。
“哼,就当做是这样吧。”
面对这个理由,罗伊·K·欧鲁贝克并么有什么异议。他双手抱着胸,往后退了一步。
“‘觉醒仪式’的时候,有没有抓住操纵魔力的感觉?”
让琳恩站在台座的中心,库洛斯走到了他的身旁小声地问道。
“别小看我。”
早就对魔术有憧憬的琳恩毫不示弱,她直接拒绝了库洛斯的援助,决定用她自己的力量驾驭体内的魔力。
但是……
站在中心的她,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驱使在体内游走的魔力。对她来说,光是让这些沉睡的魔力活动起来就已经是极限了——
这让她的额头上流下了几滴汗水。
“别急着去驾驭魔力,你先静下心来理解一下你体内回路的形状。用心去感受你体内魔力流动的轨迹。”
库洛斯也看出了她的尴尬,便在一旁小声地提出了建议。
“……”
虽然扎着螺旋状双马尾的琳恩没有直接回答库洛斯,但是她却按照库洛斯说的内容做了。
“配合上流动的频率,将其聚集在你想要聚集的地方。”
“……”
“直接释放出来。”
“嗯!”
将魔力聚集在手心中的她,抬起了惯用的左手,将积蓄在那里的魔力放出!没有经过任何修改的魔力以其最基础的性质被放了出来——她的魔力在整个空间内扩散出了波动!
只要配合上这股波动,与它相性最好的元素就会被吸引出来。
“……”
但是……
放在台座上的任何一个元素都没有被吸引上来……
“唔——”
这让琳恩露出了苦涩的表情,她的眼角甚至还留下了一点泪水。这个耻辱比那次遇见库洛斯还要更加……
“不要着急,你忘了我最初提的那个问题了吗?”
看着这样不甘的她,库洛斯的脸上倒有些笑容。
“但是!”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琳恩此刻的声音都有些扭曲。
“与元素一样,‘魔术师’打交道的东西并不都是可见的,你必须学会感知它们。看,这就是回应着你的魔力而出现的东西。”
拍了拍少女的肩膀让她冷静下来,库洛斯让坐在台座旁的伊芙把台座后面的白布拿了过来。
他接过白布,随手将其丢向了空中。
就像是变戏法一样,白布飘在了空中,好像还在跳舞一样正在乱动……
“哇啊啊啊啊!”
这让怕鬼的露直接发出了尖叫躲在了罗伊的身后,然后又因为罗伊那不友善的眼神,换到了短发少女的身后。
“琳恩·艾丽西亚,你目前的魔力性质擅长吸引小幽灵,那么,最适合你的‘魔术’,必然是‘降灵魔术’。”
“‘降灵魔术’……吗?有点意思。”
琳恩此刻已经没有刚才的不甘了,在她得知她有魔术天赋的时候,她就已经露出了笑容。
而且,控制幽灵什么的,正是她小时候幻想过的能力。
“正好,趁这个机会,我就先给你指引一个练习方向吧。以你的性格,就算我不在也会去练习‘魔术’的吧?”
库洛斯一边把小幽灵身上套着的白布扯下,另一边和琳恩说出了这番话。
光是昨日和刚才的接触,库洛斯基本上就已经弄清这里所有人的个性与习惯了。
“嗯……”
琳恩也点了点头。
对神秘学非常热衷的她,确实是会自主练习的。也正因为如此,她十分的不合群,这也是她来到这个问题班级的理由。
“小幽灵不具备颜色与形体,但是它们能用它们的魔力对现世进行一定程度的干涉。比如举起小物体什么的,虽然通常都是一些恶作剧,但是,只要有‘魔术师’的指挥与支援,它们其实是可以举起很重的物体的。”
库洛斯说出小幽灵性质的同时,也用他擅长的炼成魔术制造了两把长剑,他让小幽灵举起了长剑,并往右侧的箭靶上扔去!
啪!
铁质长剑都准确地命中了靶心。
并且,在其他人眼中,因为看不见小幽灵,所以看起来就像是剑自己浮在空中并飞出去的!
“……”
“好厉害……”
这让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惊呼。
“我要练习这个。”
琳恩晃了晃她的螺旋状双马尾,握紧了拳头表示她近期的练习目标就是这个了!
虽然有干劲是好事,不过,因为这群人都是新人,所以库洛斯不得不去泼个冷水:“提醒你们一下,‘魔术师’体内的魔力不乱用是可以坚持很久的,如果用完的话,通常需要半个月的恢复周期。”
“半个月?这么长?!”
“意外地没用啊!”
罗伊也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所以魔力的分配尤为重要,顺带一提,进食和充分的睡眠是可以加速恢复的。虽然这里女生居多,我不会建议你们多吃一点,但是,请务必记住这个方法,关键的时候可能会救你们一命。”
说出这句话的库洛斯自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自从他脱离魔力量束缚之后,他都已经把这段概念忘记好久了……有的时候,他甚至都会忘记自己是一名‘魔术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