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死人去哪你们去哪啊。”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无不震惊。
白西服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了,这种死是很干净的那种,魂体也不例外。”
灭口。
这样的话在白西服口中说出来,极为简单,好像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一样。
没等其他人说话。
白西服就动手了,丝毫不拖泥带水。
之间场间白色身影闪动。
黑衫人以及安保人员接连倒下, 连呼喊的机会都没有。
很快。
地上躺了十几个人,他们的身体逐渐开始消散。
白西服眉头一皱,将目光投向前方唯一站立的人。
梁归刚才躲避开白西服的几下杀招,正站在白西服五米开外。
“你不是黑暗酒吧的人,”白西服说话了:“你是缉灵科的吗?”
“不是。”梁归回答干脆。
“那你是谁,来黑暗酒吧目的是什么,为什么混进这里。”白西服知道面前的人不好对付,便只好先沟通。
“我想知道魂体的秘密, 还有黑暗酒吧幕后之人,”梁归说道:“幕后人是否就是你口中的师傅。”
“你的问题我回答不了,但你今天出现在这里,注定离不开。”
“那要看你的本事了。”
两人对话的时候,都在互相寻找敌人弱点。
梁归也知道面前的白西服不好对付,而且从这人的嘴里也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两个人必须倒下一个。
白西服先动了手。
他的动作很快,让梁归接招的时候感觉有些吃力。
这次出门他们有携带易门的法器,剑和铃铛都没有携带。
所以他无法施展出真正的实力。
躲避的时候比较多。
今天似乎很难将白西服制服,就算制服了,也未必能从他嘴巴里翘出什么东西来。
那么不如先全身而退,再做打算。
今天黑暗酒吧里出现了命桉,而且涉及缉灵科,他可不能卷入其中。
不过黑暗酒吧的玻璃都异常坚固,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加持,就算梁归想从七楼跳下去,都无法成功。
只能原路返回,从唯一的门出去。
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快速移动。
很快就到了唯一出入的门口。
白西服大概看出来陌生来者无心恋战,也瞧出对方想离开的念头, 来劲了不少,每一拳每一脚都增强几分。
梁归擅长兵器站,最佳攻击范围是一把剑的长度,现在赤手空拳确实有些吃亏,可并不代表他不会。
随手甩出两张符箓,一张在空中爆开,迷乱了白西服的视线,灵一张是斩魂符,虽然白西服不算魂体,可符箓所化的小剑,依然可以对人造成伤害。
趁此机会,他一个箭步,贴近白西服,开始施展易门的擒拿术。
这种招数在易门属于入门级别的功法,基本上用不到。
白西服被突然的变化弄得有些糟心,连忙后退防守。
无奈梁归身手很快,他退多远,梁归就跟上去多远。
在梁归一个虚晃之后, 白西服的手腕被梁归拿住, 向后一别, 将白西服擒拿在地。
“告诉我你师傅在哪?”梁归问道。
“我师傅术法通天, 哪里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白西服嘴巴果然够硬。
梁归打算放弃。
现在外面什么情况暂且不知道,但一定是很热闹,缉灵科的人死了两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从现在已知的情况来看,黑暗酒吧的幕后老板,是忌惮缉灵科的,就算后面有人,依然忌惮。
不然也不会将两具尸体搬到七楼,还专门来个信得过的徒弟来处理后事。
并且还要将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都杀死。
今晚的黑暗酒吧不适合停留。
“交给我来吧。”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梁归惊诧看去,是个一身黑的女人。
他见过这个女人,就是先前见过的那个女小偷,没想到也混进这里面来了。
“你怎么进来的?”梁归问道:“你是黑暗酒吧的人?”
“我可不跟畜生为伍,”黑衣女人说道:“我进来这里易如反掌,这里表面看起来十分严密,但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个小障碍。”
梁归闻言,用星眼去观察黑衣女子。
只见到她身体黑影朦胧,竟是个魂体。
魂体和人一样,能够见光,甚至七情六欲都在。
这个女人让梁归把白西服交给她,不知道什么意思。
女人大概看出梁归的想法,继续说道:“我能让他说出他师傅在哪里。”
“你这女人还真是口气不小,我死也不会告诉你们。”白西服嘴硬。
梁归选择暂时相信这个女人。
只见到黑衣女人来到旁边,伸出五指,扣在白西服的脑袋上,表情变得有些扭曲。
黑气不断灌入白西服的脑袋。
白西服的身体开始颤抖,身上的力气逐渐消散。
梁归虽然见过许多邪祟,但是女子的手段却是第一次见,虽然他作为易门猎魂人,应该将魂体女人斩了。
可今天情况有些特殊,这个魂体或许能帮他解决一些问题。
便放任不管。
“说,你师傅在哪里?”女人开始问话。
白西服面部颤抖着,身体颓然靠在墙壁上。
“在,在,”看来他还有一丝意志,坚持不肯说出来:“在易门。”
易门?梁归心中诧异。
易门如今只有他一个人,而且是唯一的传人,怎么可能是在易门。
何况现在门派也仅仅剩下一个店铺的产业,还是自己多年前投资的。
说完这句话,白西服就断气了。
黑衣女人也感觉有些诧异,没想到白西服竟然对自己的师傅如此忠心,强行断了筋脉。
“说的话真是让人摸不清头脑。”女人叹息到。
这时候,不远处的出入口传来声音。
应该是缉灵科带人强闯而来。
“跟我来。”女人将梁归认定是同伙,至少目前他们的目的统一,都是想知道黑暗酒吧幕后人的藏身地。
梁归没有犹豫,他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治安所或者缉灵科的人眼中,而且很多事情解释不通,容易陷入糟糕的境地。
“去哪?”他还是问了一句。
“废话,当然是出去了啊。”女人说道。
“这里还有出口?”
“任何建筑都会给自己留后门。”
“你是怎么知道的。”
“对着黑暗酒吧的高官,抛个媚眼就可以了。”
女人说话风轻云澹,套路也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