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皮尔斯说，“我从未下达过这样的命令。”
“作为老朋友，我觉得这个时期，你的话……还是勉强能够相信的。”欧菲莉亚慵懒的语气中透露着明显的威胁。
“但如果真的不是你下达的命令，那我建议你好好自查一下，或者如果你不乐意的话，我也可以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以作为那位冬兵在我这里做出的贡献。”
“……是什么让你如此确定？”皮尔斯问。
“当然是确凿的证据。”欧菲莉亚将视频发给皮尔斯，正是被伯恩袭击的那处九头蛇据点监控。
皮尔斯接收视频打开播放，脸色逐渐从一开始的质疑到面无表情。
“金属手臂，五角星，超级士兵，符合这种特征的人可不多啊，皮尔斯。”欧菲莉亚缓缓说，“还是说，你们的人‘无意中’泄露了最高机密之一，从而导致有人冒充模彷，甚至还得知了我们的存在？”
“不要借机发挥胡乱扣帽子，欧菲莉亚。”
皮尔斯冷哼一声，身为老狐狸的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欧菲莉亚的目的，就是现在欧菲莉亚给出来的证据让他暂时找不到反驳的机会，毕竟即便是他来看，第一时间想到的目标都是自家的冬兵。
“哎呀，不愧是九头蛇最为强大分支的统领者，将带领九头蛇一扫颓势，走向辉煌的人呢，可以肆无忌惮地对同伴下手，罔顾昔日恩义……”欧菲莉亚顿时化身阴阳大师，魅惑的面容露出恰到好处的哀楚，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够了！”皮尔斯喝止，即便他明知欧菲莉亚是装的，但那魅惑的神情，仍然让皮尔斯承受不住，就好像大部分人明知道过分求导会伤身体但还是有事没事就奖励自己一样，这是来自心理本能的一种反馈。
更何况，欧菲莉亚明显不仅仅只是生理上，只靠面容的魅惑。
要说女人，长得多漂亮的皮尔斯没见过？
但欧菲莉亚明显不同，在皮尔斯年轻时欧菲莉亚就是如此模样如此有魅惑力，到现在过了好几十年，皮尔斯都已经年迈衰老，欧菲莉亚还是这副模样！
根据皮尔斯掌握的情况来看，欧菲莉亚应当是与一些超自然力量有关联……只可惜他也仅知道这些了，这种级别的秘密，如果想要打听，那无疑会与欧菲莉亚结成死敌，换位思考一下皮尔斯都能明白这点，如果是他获得了这种力量，绝不会允许任何人觊觎！
“等到我查清了事实真相之后，如果这件事真的与我们有关，我会弥补你的所有损失，并且给你一个满意的说法。”皮尔斯开口说道。
“就这样？”欧菲莉亚冷笑，“等到你查清事实之后，是啊，反正在十几年后查清也可以算是查清，对吧？
还有，现在时间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谁知道你是不是让冬兵执行完任务之后又立刻返回基地了？借此光明正大地摧毁我的基地！”
“我是疯了吗？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情，你就完全就是无稽之谈！”皮尔斯反驳，“冬兵的每一次被使用都会有严格的流程与任务记录，绝对不可能伪造！”
“得了吧，皮尔斯，说这话你就不觉得害臊吗？记录难道不可以伪造吗？不要把我当一个傻子！”欧菲莉亚面若寒霜，她此次本来就是借机发难，怎么可能没有拿到任何东西就轻易让步退去？
“同样的话送给你，不要把我当一个傻子！只是一段监控视频而已，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伪造的？何况视频里的这人也没有露出任何明显到足以完全与其他人区分开来的特征！机械手臂又不是只能由我们的拥有！而且只露出来一点，说是伪装也不无可能！”
皮尔斯自然也不可能轻易退让，他又不是那种会经常被白嫖的冤大头。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给任何赔偿？”欧菲莉亚问。
“我说了，等到我查清情况之后！”皮尔斯感到有些头疼，他完全明白欧菲莉亚的来意，换作是他自己，如果碰到这样的机会，不凑上去咬一块肉，也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如果最后查出那就是冬兵，那么我就按照之前所说的那样，给你所有赔偿和一个满意的说法，如果不是，那我就派出冬兵前去那里，暂时归你调遣，查出事情的真凶！这样总可以了吧？”皮尔斯最终还是退让了一步。
主要是他自己此时心里有点发虚……这玩意儿看起来确实像是他家的冬兵啊！
万一真有一个“野心勃勃”的手下派出冬兵去干了这事，而他不知道，那他就要亏大了！
当然，即便事实真的是那样，皮尔斯也会将其掩饰为不是那样……只能说欧菲莉亚与皮尔斯两只老狐狸对于彼此都有着清晰的认知与了解，就看谁理亏，会亏多少而已。
也可以考虑不要脸，只是现在还没到撕破脸的程度，一切都是利益的权衡妥协罢了。
让冬兵去参与到这件事，对于皮尔斯也不算亏——他也很好奇，如果做出这件事的不是冬兵，那么究竟是什么势力，什么人，能够在拥有超级士兵的同时，知晓冬兵的存在，还袭击了九头蛇？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这种事情无疑是要探究清楚的！
“一年的使用期限。”欧菲莉亚深谙讨价还价的艺术。
这就好比去地摊上买个小挂件，卖家报价50万，买家还价50，然后卖家一口“成交”，虽然是砍了很多，但买家仍然会觉得自己亏死了一样。
要是欧菲莉亚现在直接就答应下来，皮尔斯肯定会觉得自己给得多了，反悔想要再给少点，而她继续要更好的条件就不一样了，绝对能在现在的基础上往上再拿多点，还让皮尔斯没有反悔余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皮尔斯狠狠拒绝。
一番拉扯过后，最终两人的交易限定于——冬兵解决这次的事情后，再任由欧菲莉亚差遣一个月，至于中间那些不能让冬兵死亡或严重到无法挽回的受伤之类的条款就不一一赘述了。
“马泽法克！”
谈判结束，欧菲莉亚自然是心满意足地挂断通话，而皮尔斯则是怒骂出声。
虽然理论上来说他并没有亏太多，但任谁平白无故赔了东西出去心情都不会太好。
气喘呼呼许久，皮尔斯总算是整理好心情，带着愠怒准备联系手下询问这件事的具体情况。
可是就在他拿出手机刚刚拨通电话的时候，门口门铃响了起来。
皮尔斯皱眉，看向监控，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自家门口……尼克·弗瑞！
皮尔斯：“！
！”
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