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大唐虢国公张士贵,特奉吾皇之命前来洽谈!”
张士贵声音洪亮,吐出的一字一言,皆令左右阿拉伯诸将心头一震。
见来者如此激昂,大有一副目中无人之势,奥斯曼冷哼一声,大袖一甩,怒气冲冲道:“听波斯人说你们汉人最重礼节,即来谈和为何一副盛气凌人之状,再说,论身份,我与你家皇帝同等,你为什么不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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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士贵斜眼一瞥,目带不屑道:“吾皇代天牧民执掌九州,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说与天子同等!”
一股怒火直冲灵台。
从奥斯曼从娘胎里爬出来的那一刻起,就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话。
奥斯曼站起,两眼喷火的盯着张士贵,此刻他很想发飙,很想令人将这猖狂嚣张的汉人拉出去大卸八块,可看着左右手下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大气不敢喘的模样,奥斯曼又强压怒火坐了下去。
“说吧,你们想怎么谈?”
张士贵从袖中掏出一奏本,说道:“条件都在这上头,要是能答应现在就签字画押,我军今日就可撤围,放你等回乡。”
仆从下去接过,奥斯曼摊开一看,压下去的那股怒火瞬间又涌了上来。
第一:放下武器集体出城。
第二:归还波斯与拜占庭土地。
第三:移交参与帕萨尔加德与拉丹城之战将领。
第四:上表称臣,阿拉伯自此为大唐藩属。
第五:赔偿三亿白银。
…………
余下还有十几条,一条比一条过分。
奥斯曼将奏本一扔,本欲再次发火,可转念一想,现在他越是愤怒,越会被这唐人所轻视。
冷笑一声,奥斯曼佯装淡定道:“如此苛刻的条件,你这那是来和谈的,明明是来宣战的,我也是个体面人,我不杀你,你回去告诉你家皇帝,我军还有五十万之众,都是主最坚韧的战士,我看你军也就区区十几万,要是不怕碰个头破血流的话,那就来吧,你们这些异教徒,是得不到主的庇护的。”
“什么狗屁的主!”张士贵哈哈一笑,满脸嘲讽。
“你竟敢辱骂无上的主!”
奥斯曼咬牙切齿。
就是一直低头不语当木头桩子的那些阿拉伯将领们,此时也都有了敢怒视那个站在他们中间的汉人的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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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群人盯着,张士贵依旧无惧,他扫视一圈,风轻云淡道:“骂就骂了,又能如何?能把我怎么样?别说五十万了,你等就是有一百万又如何,在我军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就算你们的主现在显灵,他也得夹着屁股滚蛋,吾皇仁善,现在给你们一条生路,你们要是不知好歹,那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受戮吧,待死到临头的时候,看看你们的主能不能护住你们的脑袋。”
这话说的杀气腾腾。
阿拉伯军诸将很想维护主的威严,但不知为何,他们就跟中邪一样,怎么都张不开嘴巴。
奥斯曼知道唐军厉害,但他不相信唐军可以轻而易举的打进城来,当初他们攻打帕萨尔加德时,前后损失了将近二十多万人,唐军就是再牛想要攻下此城怎么也得交代十多万人吧,他现在手下虽说没有五十万只有少少三十万人,但也还没沦落到被人如此欺负的地步。
现在的这些条件,实在是有些看不起人了,不把唐军打疼一次,他们还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奥斯曼准备令人将张士贵叉出去。
可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声巨响,比打雷的声音还要洪亮,桌上的桌子茶水也都跟着震了震。
阿拉伯军诸将也都感受到了震动,瞅着他们不解惶恐的模样,张士贵突然又大笑道:“这只是我军小试牛刀,你们要是不知道好歹的话,那之后可就雷霆之怒了。”
没头没尾的话,令阿拉伯诸人一头雾水。
可很快,他们就知道了张士贵说这话的缘由。
塔读@ “哈里发…” 一阿拉伯士卒惊慌失措的跑进来,指着北边,结结巴巴道:“北…北城……北城墙塌了…” 奥斯曼不可置信道:“怎么会塌的!” “不知道啊。”那士卒带着哭腔,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场景,一脸后怕不已的样子:“一些大黑球从城外飞了上来,落到城头上后轰的一声,然后就一死一大片,死着死着人就没了,城墙也突然就塌了。” 这话听着像是在胡言乱语,但看着张士贵那一脸得意的神色,这些阿拉伯人不知怎的,心就跟掉进无底洞里似的,止不住的感到恐惧害怕。 奥斯曼张着嘴,原本想说的话此时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就跟卡在嗓子眼似的,将他脸憋的通红。 一旁的仆从一看,颇有眼色的将那地上的和谈书又捡了上来,顿时,奥斯曼的脸更红了,那等透红透红的样子,一看就不正常。 许久,奥斯曼颤抖的说道:“这…这样的…条件太…太苛刻了…” 张士贵微微一笑:“我家陛下天生心地善良,不愿造过多杀孽,来之前特意吩咐过我,说你们要是接受不了,咱们可以慢慢谈,一条一条的谈,我大唐乃天朝上国礼仪之邦,不会太过跟你们这些蛮夷计较的,当然,你们也得表现出诚意来。” 奥斯曼抖得更厉害了。 塔读@ 他有种被人吐了一脸口水的感觉。 他很难受,但是他得忍着。 “这…这第一条全都放下武器……万一…万一你们翻脸呢,我…我不能接受。” “可以。” 张士贵十分干脆的点点头:“既然对第一条有异议,那我这就回去像我家陛下禀告。” 见他如此好说话,奥斯曼莫名其妙的觉得好受多了。 “还有这第二条……” 奥斯曼说话利索了许多,正欲好好掰扯掰扯时,张士贵笑眯眯道:“这第二条之后再说,咱们先商讨第一条。” “你这是什么意思?”奥斯曼蹙眉道。 “没什么意思啊。”张士贵摊摊手:“不是告诉你了吗?陛下说了,咱们一条一条的谈,吾皇口含天宪,既然说了一条一条的谈,那就只能一条一条的谈。” 这跟绕口令似的话,让奥斯曼有种被戏弄的感觉,可是看张士贵那十分认真的模样,好像又不像是在玩弄他。 这些汉人,是脑袋有毛病,还是另有图谋? 奥斯曼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