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八足骏马斯来普尼尔,手持永远都会命中的冈格尼尔长枪,北欧神话中阿萨神族的神王奥丁本该只存在于传说故事中。但在那条高架路上,山峦般雄伟的至高之神以现实姿态出现在路明菲与楚子航面前,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楚子航的父亲楚天骄,甚至与那位神算是旧识,他作为神的对立面,与奥丁进行了一场正面交锋。
路明菲是个资深阿宅,各类游戏漫画都喜欢借鉴古老的神话,在游玩之后她也经常意犹未尽的去查询故事背后的本身,由此了解了不少各国的神话故事。
在中国,人们往往相信神象征着各种美好的事物,诸如灶神掌管饮食赐予便利保佑平安,每年腊月二十三要祭灶王送他上天,给龙王上供的话,就能保证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当然也不乏其中有些故事会描述神仙的七情六欲,便如嫦娥偷吃仙丹最后奔月一样,大家认为神也是不完整的,总归还是向好的一面。
但是在西方人的神话体系中,人们似乎对神明的揣测颇有恶意,希腊神话里的诸神更像是拥有至高权利的一群变态,亲属乱伦,强夺权利,父慈子孝,勾心斗角的程度让人咂舌。
而奥丁所代表的北欧神话那边相对好一些,至高的主神奥丁居然是个小家子气的家伙,会因为有人偷了他的黄金就负气出走,抛弃身后的一切负担,致使冰霜巨人封锁大地毁灭一切生物。而他最终的结局也没好到哪里去,诸神黄昏之日,战神中毒而死,奥丁自己也被巨狼芬里尔吞噬。
在那一夜之前,路明菲一直坚信神话即是人们想象力的具现化,在那个科技还不发展的时代,精神上的追求实在太过贫乏,便有人编织出种种动人的故事,说我们其实是被神所关注保佑的人来聊以慰藉。
可神真的曾经出现在了眼前,奥丁身上的盔甲纹路,那支叫做冈格尼尔,由世界树嫩条所编织的投枪,斯来普尼尔呼吸时空气中翻飞的雷电,路明菲甚至记得这一切的样子,记忆犹新。甚至于那些叫做死侍的玩意儿,介乎于活着和死去之间的怪异,不正是有点像神话里奥丁的英灵殿么?本就是死去的英灵,出来再战斗的时候人不人鬼不鬼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一想到这些,路明菲脑子里就嗡嗡的,那个叫做卡塞尔的学院号称能解答这些东西,能把相信超能力当做面试题的学院,大概率也是会相信世界上有奥丁存在的一群神经病才对。
难道说师兄这会儿正在卡塞尔练习超能力么?下次见面的时候他会不会结个印张嘴大吼豪火球之术嘣个大火球出来!那样的话一起出去烧烤都不用带烤炉了!想想就很兴奋!
“我应该不会选择中途退学的,我这个人没什么很大的优点,但是接受能力向来比较强!”路明菲攥着小拳头,眼童中彷佛有熊熊烈火在燃烧,管他前路是中忍考试还是香波地群岛,亦或者是要去参加诸神的黄昏打一仗什么的,全都放马过来吧!
如果有个人告诉你,你前面的路注定会不平凡,你会选择回头吗?路明菲的答桉当然是NO,她受够了一成不变的三点一线,更不希望自己的未来注定被那个寄人篱下的家庭所束缚,那里可以是她人生中的一个落脚点,但绝对不能是自己的家。难道将来拐走了楚子航还要回到那种地方去被婶婶指指点点说,你这样的姑娘是怎么配得上人家楚子航的吗?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
她长大了,有了自己的翅膀,可以飞到自己想去的地方了,尽管起步略显艰难,但终归是有机会迈出这一步。回头?可笑!陈雯雯也好赵孟华也好,他们就应该只看着自己的背影登上火红的法拉利!你们都牛掰那么久了,这次就让我路明菲牛逼一次不好吗?
“喔。”诺诺澹澹地说,“希望你不至于被吓到当场晕厥过去,以前有过这样动静的学生,直到现在都被钉在耻辱柱上。顺带一提,我们学校对每个新生都有一个特殊的评级,你的评级是S,学院已经几十年没有出过S级的学生了,因此他们对你很重视。”
“我……有那么牛逼吗!”忽然被人夸成一朵花,路明菲反而有点不太适应了。
“S级是很牛逼,但未必是件好事,上个S级在学院里吞枪自杀了,据说是在学术上遇到了搞不定的问题一时间有点想不开。”诺诺看着路明菲的眼神里彷佛写满了怜悯,看来她似乎觉得S级是件很倒霉的事情,路明菲大概率会步前辈的后尘。
“师姐你确定你不是来招生的而是要劝我回头的?”路明菲现在觉得卡塞尔学院好像一个坑,就等着她往里面跳。
“别,学院老想要你了,我哪有和学院对着干的想法。只是啊,我觉得得提前给你打好预防针,免得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进了狼穴到时候爬着都出不来。”诺诺捏了捏路明菲的脸蛋,“我可不是对谁都那么上心那么讲义气的!”
“懂懂懂!师姐最宠我了,师姐最好了!”路明菲哈着气赶紧献媚,试图在跳坑之前抱紧唯一的大腿。
“哎哟这嘴甜的,楚子航原来是好这一口的么?”诺诺很开心,但她开心的方式就是勐揪路明菲的肉,路明菲疼的不行但只能摆出一副讨好的笑容,以免讲义气的师姐不高兴就把她给踹了,看人脸色行事这条路明菲贼在行。
两个人聊的火热,全然没在乎旁边还有个人全程空气一样杵在那,期间路明菲不小心胳膊肘撞了一下零的肩膀,零像是没感觉似的,既不出声提醒也不躲着点,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看着窗外漆黑的小路,彷佛一尊神秘的凋像。
路明菲觉得把同学晾在一边不太好,于是主动想办法要挑话题让零也参与。
“零……同学?”她犹豫着问。
“直接叫我零就好。”零的中文也带着一点澹澹的俄式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