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来特林公共休息室。
躺在床上的德拉科格外心神不宁,翻身翻了好几次都没睡着。
这种糟糕的感觉一直都在折磨着他。
“肯定是薇恩!”
他骂了一句,随后解开各种陷阱把克拉布和高尔都给踢醒。
“快点,蠢猪!”
“唔——怎么?”克拉布两只手都在揉着眼睛,“是不是猫头鹰的人打过来了?”
“别废话,我总觉得不对劲。”
按照他对文森特的熟悉程度,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能安然无恙。
希格斯的事情暴露是不可避免的。
哪怕把人给包得严严实实,某对红毛双胞胎都能层层掀开。
复方汤剂估计是不顶用了。
不过还有达芙妮。
但在这之前,得先要去面对某些该来的。
德拉科披上天鹅绒袍子,踏着高档舒适的棉拖鞋,领着两位跟班小弟安静地走出了宿舍。
外面漆黑一片,寂静得有些渗人。
“哒——哒——”
地牢已经接近千年的历史,修修补补都总是会从上面滴水下来。
高尔畏畏缩缩地走在最后面,“德拉科,他们没在这里,我们不如回去吧?”
“闭嘴!”
德拉科刚停下脚步,就跟后面的克拉布撞到了一起。
他踉跄好几步才站稳,“蠢猪!你能不能睁开眼睛走路?”
“非常抱歉。”克拉布这一下总算是精神了。
高尔听见这几声吼,也没再继续害怕下去。
“德拉科,我们要去哪?”
“活动室,我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
小心翼翼避开费尔奇和洛丽丝夫人,他们在凌晨三点的时候才终于抵达。
走廊里的澹澹香味还没散去。
德拉科不得不承认文森特是个有原则的人。
保证派对11点收场,那就是11点收场。
但当他来到俱乐部门前时,这一切的一切全都变成了恶感。
“该死的大金毛!”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上回被踹掉一扇,这回居然还不止。
克拉布和高尔高举着提灯。
镶金的昂贵墙纸上,全是各种大小不一的脚印。
精美的陶瓷装饰品全都碎了一地。
还有他经常坐的桌子,居然从中间平整断成了两截。
“一定是韦恩!”睡意全无的克拉布仰起头,“还有那只猫头鹰!”
天花板的黑天鹅全是坑坑洼洼的爪子印。
可奇怪的是,每个爪印的大小还都不一样。
原本没觉得肉痛的德拉科脸色剧变。
这是刺绣的工艺,并不是画上去的。
单单是排期预约,他爸爸就花了不少钱。
加上给东方大国一笔高昂的制作费,光是这个绸缎般的刺绣黑条鹅,没算运费都得接近五百枚金加隆。
其他的水晶吊灯和小饰品之类的,大多都是由布雷斯提供的。
现在好了,全都变成了碎片。
“恢复如初——”
试图挽救的德拉科失败了。
“反修复咒?”高尔望着它们升起又落下,觉得比之前要碎得更厉害。
“给我等着!”德拉科大步走了出去。
再不跑的话,费尔奇就要来了。
……
……
黑天鹅俱乐部活动室被毁一事,果然到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文森特每一次去礼堂用餐,都会很有仪态地朝斯来特林长桌举杯致敬。
如果不是充满嘲讽意味的牛奶就好了。
“该死的!”布雷斯没吃几口就把刀叉给扔了。
“我现在就想跑过去撕烂他的脸!”
德拉科的忍耐似乎也到了极点。
“明天是周六,我们跟拉文克劳有一场魁地奇比赛。”
他的意思说得很明白。
去掉那些看球赛的,城堡里待着的学生不会有太多。
达芙妮拿起餐巾擦拭嘴角,“你希望我怎么做?”
“直接跑去他们的活动室,将信交给韦恩这个混蛋。”
潘西轻拍长桌,“德拉科,我跟她一起去!”
十一岁的女孩子没什么,最怕某对红毛兄弟到处传谣。
“光明正大走进去?”达芙妮看起来有些犹豫。
“是的,光明正大。”
“我明白了。”
两位女孩子找对家的俱乐部会长算账,再怎么不想搭理都得过去会一会。
“还有韦恩的头发。”布雷斯满脸狰狞道:“我要亲自变成他的样子,将全部教授都得罪一遍。”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
希格斯虽然已经暴露了,但最后还能起到一个减轻警惕的作用。
当文森特以为黑天鹅是换一种方式的时候,肯定想不到还会再次用到复方汤剂。
“价目表谁做?”
“我来!”
德拉科挨个分配着任务。
格兰芬多长桌的文森特用餐完毕,转身再次举起了牛奶杯。
没有人看过来。
“他们一定是在想别的办法。”赫敏递过来一卷羊皮纸。
他摊开后随意看了几眼,“来暗的不行,我估计会明着来。”
羊皮纸里面的,是即将举办的第一届昆特牌大赛。
总奖金6000金加隆,只有前十名有份。
“第一名太多了吧?整整2000金加隆的。”
“你觉得多少合理?”
“300、200、100,之后可以设置成前五十名都有份。”
赫敏点点头,猜到了他的用意,“还有最佳卡组,最快结束对局这些吧?”
“对。”文森特将羊皮纸卷好,“邓布利多教授说决赛会邀请一些老朋友过来,你觉得搞一个公司怎么样?”
“太快了吧?”
“确实,而且我们都还在上学。”
昆特牌注定是要走出校园的。
现在时间还早,可以到暑假试试水。
“噢,还有这个。”赫敏临走前还放下了一本杂志。
非常奇怪的是,它的封面图画和文字都是颠倒的。
“《唱唱反调》?”文森特有些惊讶地拿起它,“你什么时候习惯看这些书的?”
“这是拉文德的。”赫敏指向标题底下的一行魔法如尼文。
“我知道这个是奎里纳斯·奇洛的意思,其它的就要靠你来翻译了。”
大致研究了一下,他发现这个副标题还是一如既往的有意思。
《奎里纳斯·奇洛居然只是替身?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在这里!》
翻开杂志的第一页,是阿兹卡班一名新囚犯的近照。
枯黄干瘦的奇洛呆呆傻傻地望着天花板,口水从嘴边不断流淌出来。
这位大聪明的下场,还真是凄惨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