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河的眼皮底下,他居然施展出了一种极其古怪的武功。
他的速度并不快,可他诡异的身形,居然让徐河有些看不清。
就好像是苍蝇一般,突然一飞,虽然速度不是很快,但却消失在视线之中。
徐河知道,他一定还在这片区域,只是隐藏了起来。
时不时,凭借徐河的观察力,可见他出现一道虚影。像是他还学的不精。
他若是不搞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徐河或许不会盯上他,可现在徐河也很好奇,这究竟是什么武功。
徐河闭上眼睛,耳朵在这嘈杂之中,想要分辨他的位置。
听到了!
唰!
徐河身形一闪,对着前面勐地一挥刀。
“啊!!”
一阵惨叫声传来,方才那骑马的军官跪倒在地,捂着自己断掉的胳膊。
徐河一把拽起他的铠甲,将对方拎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武功?”
对方脸色惨白,颤抖不已。
“我……我从楚国偷学的东西……”对方看着徐河,宛若看着取命的阎王,方才那血色一刀还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颤抖着说道。
“你是什么军官?”徐河问道。
“上……上骑都尉。”对方回答着:“大…大爷,您放了我,我也是听命行事,这是……这是那楚国武功!”
他说着,从自己的靴子侧面拿出了一本书。
徐河拿过那书一看。
《鬼形遁逃术》
「检测到武功:鬼形遁逃术。」
「正在复制鬼形遁逃术……」
「掌握武功:鬼形遁逃术1%」
单手稍微一翻,徐河大致知道这是个什么武功了。
这人学的还不是很熟练,看来是他私藏的,应该是去楚国后弄到的。
这武功不是轻功,重在身形,时快时慢,如同徐河逃跑时拉出的残影,速度越快,可视度越低。最大程度利用本身的速度,和武者的目视习惯,来隐蔽自己。
人眼是有死角的,越偏离中心,就越模湖。可武者的眼睛,却并不完全一样。
这武功,就是利用武者眼睛特性,用一种诡异的身形和真气的辅助,刚巧造成武者眼睛的忽略,一边远离对方,一边造成对方的短暂视盲,以迅速遁逃。
武者的力量越强,就越看不清这武功使用者的身形。
哪怕纯肉体力量也能施展。
虽可触碰却难目视。
此武功本身不包含轻功,十分依靠武者本身的速度,速度越快,效果越强,但也只在远离目标的时候才有用,是个十足的逃命武功。
练到后来,不管是武者,还是普通人,都难看清。只要想逃,便可逃。
若是练成,几乎可以从任何任何人手底下逃脱。
徐河看着这武功,随手一拳,将那人打飞。
似乎,这东西还真是个宝。
如今,他的短板已经越来越小,若是连逃命技能都点满……
那就真没什么好怕的了。
尤其此武功,面对越强的对手,逃跑效果就越好。
恰好也是碰到高手才需要逃跑。
这武功的创作人,是个天才啊!
方才就连徐河都被骗了。
若不是这人轻功不到家,被徐河听到了响动,否则,徐河还真就抓不到他了。
哪怕实力差距如此之高。
这人,不过刚刚凝聚真气而已。
回想起自己先前的蠢办法。
此事过后,朝廷一定会发了疯一般也要找到他。
徐河不想放弃自己现在已有的生活,可只要对方想找,那早晚找得到真相。
也会知道,沉炼的真名,叫做徐河。
这一切,不过早晚的事。
徐河还没能力一人灭了越国一国。
只要越国在,那寻找他的人就不会消失。
可若是,他们能够轻易的找到沉炼呢?若是沉炼本来就在明面上呢?
那自然不会再费尽力气的寻找徐河了。
但这件事的坏处就是,一定会面对朝廷派来的各种高手。因为他们到时候一定会把资源放在如何杀死沉炼这件事情上。
所以徐河不敢真的这么做。
可一旦,自己的逃命能力,或者说保命能力足够,至少自己这么做大概率不会丢掉性命。
虽然这方法很蠢,可与他们找到自己真身相比,两权相害取其轻,肯定还是以沉炼面对他们,要比以徐河这个名字面对他们要好得多。
唰唰唰!
徐河几刀划在染血的地面上。
一月之后,凡想挑战我的,可来城外北山。
--沉炼。
留下这样的文字,朝廷一定会筹备一个月之后斩杀自己。
但相对的,就会减弱寻找自己的力量。
徐河翻看着书,稍微有了一点掌握后,便以并不熟练的方式,施展鬼形遁逃术,消失在原地。
依靠他本身的速度,这一武功,可以发挥的很好。
到时候,自己最起码立于不死之地,就已经能够达成徐河的目的。
几日后。
逃亡的士兵回去后,也如实说明了当时的情况。
在吴应军中,左副将听闻了此事,尤其是沉炼留下的那一行字,十分感兴趣。
“哦?”
军帐中,一个男人坐在上首位置,他的全身,都显现出一股古铜色的样子。他的皮肤,坚固无比,似是从小,才练就的这一身筋骨皮。
“你是说,他不光杀了上千人,还敢留下一个月之后再度出现的这个和挑战书差不多的东西?”
下面,几个士兵单膝跪在地上,拱手道:“的确如此。那个沉炼,刀法精湛,连玄铁都能轻易斩断,有种坚无不破的感觉。”
“坚无不破…?”左副将笑了笑:“我还真想见见这个沉炼,试试到底是他无坚不摧的刀更强,还是我铁打铜铸的防御更强……”
“能杀死右副将,可未必杀得死我。”
“左副将!”下方的士兵道:“您身份尊贵,怎能自降身段……”
“够了。”左副将摆摆手:“下一批撤军,我带着你们走,一个月后,我要见到那狂妄的沉炼,看见他临死前绝望的眼神,在他活着的时候,让他承受无比的痛苦!挫骨扬灰!”
见左副将意愿坚定,其他的人,也不敢多说什么,便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