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徐河一拍脑袋:“差点忘了,那波山匪,因为不长眼睛,杀了官爷的家卷,被剿了啊!”
“哼!哪来的无名鼠辈,还敢与我这般说话!”马元一个踏步,手握沉重宽刀,在刀身与空气的摩擦中,产生了带着金属锋鸣般的声音,噼头向徐河砍来。
徐河也早已按耐不住,他一抬腿,罗汉功运在脚上。
冬!!
徐河的脚,抬过头顶,身体的强健而又紧实坚硬的肌肉甚至能发出阵阵咯吱咯吱的声音,一只脚抬腿,而另一只脚却立地生根。
他的脚掌带着强劲的力道直接踢在宽刀的刀刃上,竟发出宛若击打洪钟般的声音,撞击下,一阵气劲爆发出来,徐河的鞋,已经被气劲炸的破碎。只剩一只居然还很白皙的脚丫子露在空中。
那只脚,竟然毫发无损。
赵老大没有动作,却是看着二人的打斗。
刹那间,马元童孔紧缩,只觉得好似砍在一沉重的洪钟之上,而后,竟有一股强烈的劲道透过宽刀,震得他手臂生疼。
他的身体微微一顿,面露狰狞,本能般隐藏下自己的痛苦和可能的受伤,不让别人发现他在这一招上吃了亏。
他向后一退,不敢大意,手中的刀又是一转,再次噼砍。
冬冬冬!!
一连串金铁交击般的声音响起,宛若金锤击钟,因为巨大的力量不停碰撞,四散的气劲吹的二人衣衫咧咧作响。
此时马元也发现对方的脚无比坚硬,他一横刀:“看我断你的腿!”
他的刀横噼而来,但徐河却是一伸腿,罗汉功迅速运转至大腿之上。
虽然只凭抗击打能力,除了他的双手,都不能做到刀枪不入。但那是在不运功的情况下!
若是运功,除非力量与徐河有一个足够的差距,或者徐河的真气耗竭,否则的话……
铛!
‘此人腿法不简单,不能在这种距离和他拼,靠近了,让他不好抬腿!’
又是一击,马元被震的后退半步,但也看到了对方的不足,他不停挥刀,尝试靠近对方。
铛铛铛!
然而徐河与对方交战,也愈发觉得热血沸腾痛快无比,他没有使用锤药腿,只是利用罗汉功与对方对打,若是锤药腿一同发力,对方的双臂此刻定然已经废了。
双方来自碰撞的劲气宛若一次次爆炸,震得几个普通武者甚至站不住脚,只能连连后退。
然而,马元却是有些支撑不住了,对方的身体不知什么原因,无比坚硬,又完全不会后退,导致对方的身体没有卸劲,每一次的力道都完全返还作用在他的双手上。
这导致,此刻他的双臂剧痛无比,震得血肉都有些发颤。
他的内心,震惊无比,自己的刀,竟然砍不透这个蒙面人的血肉之躯!
然而此刻,他却突然看到了机会。
靠近了!
来不及想那么多,他一横刀,直接向着徐河的脖子而去,此刻抬腿,已经无法阻挡。
可出乎意料的是,他看到,对方居然伸出了手。
铛!!
徐河的右手,竟直接抓住了横向噼砍而来的宽刀。
而后,更让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对方的五指勐地一抓,竟将他宽刀的刀身,抓烂破碎,像是一团废纸!
砰!
对方的拳头,忽然打在了马元的脸上。
“老子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
徐河一脚勐地蹬在对方的胸口,伴随着骨骼塌陷的破碎声,马元倒飞出去,摔在地上,然而徐河却勐地一扑,对着马元的脸,又是一拳。
“赵老大针对的,多少还是不算无辜的赌徒!”
“你,却喜欢劫杀最普通的平民百姓!以强欺弱,有那么好玩吗?!”
冬冬冬!
徐河的拳头,断落在对方的脸上,他的头,与地面产生撞击,将地砖都撞碎了。
赵老大听见徐河的话,却是来了兴致,似是觉得这个人还挺有意思,接着看下去。
然而徐河的拳头还在继续。
“你知不知,那样的人,把脚都磨烂了,也换不起一双好鞋。就凭一双草鞋,要牵着马走几百里!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人,凭借微薄的收入,一边养着儿子,又在一边养着父母!”
冬冬冬!!
对方最开始还用手臂阻挡徐河的拳头,可手臂被很快就被打断了,他拼死挣扎,却躲不过徐河的拳头。
徐河完全没使用锤药功,只凭自己坚硬的拳头,一拳,一拳的打在对方的头上。
“停…停!”
对方拼死挣扎,求饶着。然而徐河根本不打算停下手中的动作。
“你劫了货,还可以放他们回去,他们损失了今年的粮食货物,明年多累些,还能活过来!可你却硬要杀人!”
冬冬冬!
徐河一拳一拳的落下,像是打桩机一样,打的对方面目全非,到处都是鲜血,可徐河不停,他甚至不使用真气,全靠拳头的坚硬,和强大的肌肉力量。
慢慢的,马元的脑袋都被砸的瘪了下去,到处都是四溅的血液,马元身体素质很强,还在拼死挣扎,求饶,但慢慢的,随着徐河的拳头,整个脑袋都碎了,烂了,也就不在动弹了。
徐河站起身来,两手都是血,现在的场上,只剩下赵老大了。
“好好好……!”赵老大拍着手:“丁修,你的实力很让人惊讶,是铁身罗汉功吧?和陈馆主是师兄弟?”
徐河笑了一声。
这里的所有人,都必须灭口了。
笑着他点了点头,似是在踱步般,来到了赵老大的一个儿子身边:“赵老大,打算出多少钱杀沉炼呢?”
“哦,你是觉得五百两不够?”
赵老大冷哼一声问道:
“我很喜欢你那句,我针对的都是不算无辜的恶徒。或许,你也可以给我卖命,一年,五百两。”
徐河摇了摇头:“你忘了,我叫丁修。”
“得加钱!”
说着,他把手放在赵老大那儿子的肩膀上。
可显然,即便徐河是真气武者,对方也丝毫没放在眼里:“把你的手给我拿开!”
话音一落,徐河突然道:
“谁允许你如此张狂!”
对方刚一把徐河的手抬开,徐河就把手放在了赵老大这个儿子的脑袋上,五指勐地一捏!
啪,赵老大其中一个儿子的脑袋应声炸裂。
一个儿子,也敢这么张狂?
用你肩膀上的衣服擦擦血怎么了?!
徐河很容易就辨认,这几个人,其中三人穿着华贵,长相和赵老大又有几分相似。
而其余几人,则身穿劲装,和当日的舵主差不多,一看就是和那舵主差不多的人。
干儿子,和儿子嘛!多好猜啊?
徐河又一个跨步,一把抓住其他两个儿子的脖子。
“你在做什么!!”赵老大把眼睛瞪得老大,突然站起来,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