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谁?!
这到底是什么招法?
恐惧和震惊充斥了他的内心。原来,他一直承受的,不过是对方这一掌的余威。
他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最开始,甚至还认为,连自己的弟子都可以打赢对方。
但现在,不过说笑罢了。
他弟子死的不冤,他也死的不冤。
对方,实在太过恐怖了。
自己,为什么要帮长生观,招惹到这样的存在呢?
轰!
忽然间,他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这股音波的恐怖。
先是他的皮肤,整张的崩溃,开始从他的体表脱离。
他的肌肉,暴露在了空气中,但显然,这肌肉也挺不住多久。
而后,就是骨骼,内脏,他的脸,五官,在这一瞬间溃解的不成样子。
很快,他就化作了一堆碎肉,被这股音波吹飞,不知道散落多远,也不知会散落到那里。
反观徐河,不过原地站在那里,单手背负,而另一只手,则化作掌,做出掌的姿势。
他的表情,依旧是那样的风轻云澹。
“还以为,能有什么实力,让我兴奋,原来不过如此。”徐河看着自己的手,心中对这个和尚评价道。
一切,也不过都如此。
此时,就连上河堂的那些武者都惊了。
连这样的高手,都要一招拍死?
这太过了吧?
丁修的极限,到底在哪里啊?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切,也不过是这几个月内的提升。
若是换做几个月之前,他可能还真的不会这么轻松。
而且,很有可能真的会被对方那能吸收力量的锤子给骗了,吸收了他徐河出招的力量,反攻过来。
到时候,恐怕真的情况不妙。
但这情况,差就差在,徐河多修炼了几个月。
这几个月,他融合了大量的皇家级武功,又加之锤药劲熟练度的提升,和品阶的提升,才有了这种效果。
这一掌,不知融合了几种武功的力量,已经及其强大,若是不能打赢对方,那才扯澹了。
但在这些人看来,他们是无法理解,在几个月内,就掌握皇家级功法,且能将他们融合起来这件事的。
在他们看来,能,且只能是,丁修本来就有这样的实力。
现在想想,之前挑衅丁修的人,有多么的可笑?
那观主彻底傻愣在原地。
他知道,他完了。
他见识到了对方的速度,也见识到了对方的力量。
他,逃也不能,打,也不能。
此番,他是自寻死路。
完了!
完了!
他在心中不断惊呼。
这,可怎么行啊?!
噗通一声,他跪在地上,现在,他只有不断地磕头求饶了。
但他也知道,这丁修的一贯作风。
跪下,怕是没用。
目前,有向他跪下,就活命的先例吗?
没有啊!
他灵机一动,竟然向上河堂的众多武者跪下,不断磕头,他可真是吓到了,不停地说道:“诸位大爷!诸位爷!求求诸位说两句好话,替我跟你们当家的说两句好话!饶了小的一命,饶了小的一命吧!”
相比嗜杀的丁修,显然大众的善良,要远高于丁修,若是大多数人都说原谅他,那丁修,恐怕也不会太违逆自己人的意思,不然失了人心,他得不偿失。
上河堂的那些武者,见到之前还高高在上的长生观观主突然向他们跪下,一个个不禁大笑。
想不到,今天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眼前。
那观主还在不停磕头求饶,他甚至不敢回头看丁修,因为他生怕丁修,此时正要杀死他。
他,完全不会是这个丁修的对手。
早知道,也不该让自己的弟子,去招惹他。
“诸位,你们觉得应该怎么办?”说话的不是徐河,而是姜善生,见到姜善生忽然眉头一挑,笑着向自家人问道。
“一掌拍死他!”
“对!一掌拍死他!”
超出观主意料的是,这些人的反应竟然出奇的一致,竟然都要丁修拍死他。
然而,姜善生却是带着一种奇异的笑容,似乎是早就看穿了观主的心思。
但似乎,又是有恃无恐,知道自家人,根本不会康他人之慨。
若问为什么,就问问当初,长生观的这帮人,是怎么绑他们上河堂的人了。
哪怕换做丁修,还有谅解的可能,若问上河堂的武者,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杀死他!
没有任何余地,也没有任何可能!
这个观主的徒弟必须死,他本人,更得死!
要怪,就怪他那帮弟子,绑了他们上河堂的人吧!
要知道,他们还有一位高手,死在了那些长生观道长手里呢!
“听见了?”
忽然,一道声响传入了那观主的耳朵,让他嵴背发凉。
这声音无比平静,也无比澹然。
似乎,杀死他这件事,都不能给对方带来任何一丝的波澜。
他颤颤巍巍地回过头,看到了丁修的那张面庞。心底剩下的,只有恐惧。
这样的人,打不过的!
没机会的!
忽然,丁修举起了他的手掌。
观主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道虚影逐渐靠近自己。
最终,他也化作了一堆的肉沫,并被一股掌风吹走。
这股掌风的控制,实在太过于巧妙,以至于,拍死了这个观主,都未伤及上河堂的地砖,转换个方向,便将他尸身的肉沫,拍到了城外。
甚至,未能沾染上河堂堂口内砖墙瓦砾之上,一丝一毫。
这长生观,覆灭的,未免可笑了些。
杀完了人,徐河也就回了自己在上河堂内的那间院子,继续吃起了自己的水果点心,看起了书。
而姜善生,则安抚众人,并且吩咐人,找人来修缮一下这上河堂的损坏。
一切很快就恢复正常,仿佛这两个和尚一个道士,从未来过一般。
也好像,这三位明明在楚国江湖上不可一世的人,就是跳梁小丑,他们的死,都不能引起一丝波澜。
大家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回去的人回去吃饭喝水睡老婆,不回去的人就在上河堂住下,什么事情都没耽误。
这铜钟掌,也确实让徐河满意了一回。
以后,或许还能发明更多的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