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带有同情,但他们也对此前刚刚得到的消息存有一定的疑惑,至少,想知道上河堂的丁修,是用何种手段一连摧毁八家堂口,杀死长生观那么多高手的。
“哼!价高者得?你以为你上河堂财大气粗?”刘千元冷哼一声道:“那我们故意不拍,给你上河堂留机会的账又怎么算?江湖上的弟兄给了你机会,你上河堂,如此就翻脸不认人了?”
“对。”徐河也不与对方理论,点了点头,道。
“哈哈哈哈!”
徐河话音一落,上河堂的众多武者大笑不已,完全没有把千元堂放在眼里的意思。
甚至于,在他们眼里,这千元堂像是傻子一样。
这显然让刘千元有些恼怒。
他周围,除了另外两位六辰境的武者外,还有几十位低阶一些的武者,他们见到上河堂如此反应,一个个竟然都抽出长刀,作势就想将上河堂的武者砍了。
都是江湖中人,谁又没点这样的血气,上河堂的武者们,也纷纷抽刀,同样,也想把对方给砍了。
曾!
突然间,刘千元抽出了他手里的短剑,那短剑,竟然通体金色,乃是玄金所铸!
刘千元手拿短剑,虎视眈眈地盯着徐河,其他两位六辰境武者,也纷纷抽出武器,虽然不是玄金打造,可也是精致的玄铁,十分具有威慑力。
眼线,三对一,虽然这里是大越,但他们自持,人数更多,且实力更强,所以,徐河的命,他们势在必得。
虽然丁修的大名不小,但那又能如何,他们乃是楚国的第一江湖势力,而上河堂,不过是一支大越的起之秀,上河堂这段时间,除了招收了一个力宿,两个列斗外,再没有更多的高手加入上河堂或者和上河堂产生任何暧昧关系。
也就是说,丁修,依然是上河堂的最强战力,按他们对丁修实力的判断,不过是一个六辰境初期的武者而已,除了他的拳法有些怪异外,并没有什么好忌惮的。
而现在,这个自视甚高的后起之秀,竟然还敢如此与他们说话,简直不知死活!
轰地一声,他们爆发出一股滚滚气势,直叫周围的人震撼惊愕无比,大叹其三位实力的不凡。
面对着这三位武者,徐河甚至没有正眼多看一眼,反而是对他手里的玄金短剑,很感兴趣。
不出意外的话,这三人的胸口,还分别有一块玄金护心镜。
虽然另外两人没有玄金武器,但护心镜,的的确确是有的。
看到这些玄金,说实话,徐河的心里,动了歹念。
这东西,有价无市,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而对方手里一柄纯玄金短剑,加上三块玄金护心镜,都说越国略显富饶,至少在这一层面,的的确确是显得有些富的。
“哼,你们的人,还敢对我千元堂的人举刀!欺人太甚!这账,又要多算一笔了!”
刘千元怒声道:
“我就明说了吧!那么多东西,我刘千元都没和你抢,那张丹方,五万两卖与我,此番,一笔勾销!”
然而,徐河却是两只手背在身后,对于对方的架势,显得十分的风轻云澹,根本没有放在眼里,见他说道:
“诸位想必也知道我丁修是干什么起家的,现在,我看上了你们手里的玄金,没别的,交出玄金,我丁修,自会留你们性命。当然了,为了保障我上河堂弟兄们的安危,只是这武道修为,依然不能带回去,得让我废了,你们才能走。”
“放肆!”
忽然间,刘千元身边的一位六辰境武者突然暴起,滚滚气势化作实质,如海浪滔天,震得周围的人练练后退,带着恐怖的气势,直奔徐河而去。
虽然这个徐河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看上去并未将他们放在眼里。但他的经验告诉他,此人不过狐假虎威,企图蒙混过关,但那又怎么可能?
他高高跃起,在半空中手中的玄铁弯刀,将要直取了此人头颅,叫他再也不能嚣张!
周围众人见了如此凌厉的一刀,也是心头惊骇。直言这千元堂的高手,实力实在不俗,在六辰境中,也是颇为强大的一类。
面对着这位气势汹汹,力量不凡的六辰境高手,徐河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这等气势,与长生观的阴气比起来,还是差得远呢。
背负在后面的手掌一动,徐河一只手放在背后,而另一只手,伸出食指,往上一指。
呼!
冬!
霎那间,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刘千元,和在场一些实力不弱的人,分明看到,那武者一脸惊恐之色,周身气势瞬间消逝。他的身体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眼神和表情,就已经化作一副大恐惧之感。
紧接着。
轰!
徐河的手指,精准地点在了对方的刀尖上。
紧接着,那把刀便承受不了如此力量,瞬间断裂,而那武者,则看到徐河的手指推动出一道气劲,那股气劲,包裹着一股凝成实质的真气,直奔他的面门。
再然后,他的身体就毫无疑问的爆炸了。
临死前,他看到的,依旧是徐河那张风轻云澹的脸,和他单手背负的姿势。
对方,根本就是随手一招,就注定了他的死局。
气劲穿过了他的身体后,直奔天边,消失不见。
一时间,全场安静。
若说,他们两个之间,丁修能胜,或许还不至于让人如此惊讶。
可关键是,徐河这风轻云澹的模样,以及一击,轻松将其打成碎渣的力量,叫人一时间难以平复情绪。
这,究竟是多恐怖的力量,和多大的差距,才能做出如此效果?
方才,他们还在惊叹这位千元堂武者真气威势的恐怖,现在一看,多么的可笑?!
丁修,竟然有这么强的实力?
当然了,这一幕,并没有超出一部分势力的预料,但他们也依旧惊愕,在他们也得知不多的消息中,自然也以为丁修是血战一翻,才险胜了长生观,但这样风轻云澹的一击,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