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声喝着,身形勐地一跃,而后再度出拳。
那拳风,轰地一声,便打破了第一层防御,而上河堂的武者,此刻士气十足,也跟着勐地冲了进去。
那一拳下去,烟尘四起,待到烟尘散去,便看到一地的尸体和碎肉。
“快看,丁修开始攻打白药堂了!”许多本来因为畏惧,而萌生了退意的江湖武者,此刻也离不开了。
上一次有人攻入这白药堂,还是在几十年前,用了足足两个时辰,才突破了第二层防御。
只是不知,这丁修,几时会攻破第二层?
“你们看,那白药堂也不是吃素的,一个客卿,坏不了什么大事,为什么此前人们攻不破这里,就是因为他们此番的诸多手段!”
就见那上河堂内部的武者,一个个从打大麻袋子里面,倾倒药粉,那药粉一接触到空气,便立马被吹的飞起,还有许多人,正烧着一些油炉,那油炉里的油,也不知添加了什么东西,产生一阵阵褐色的烟气,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在放毒。
这些毒雾很快便弥漫了周遭,作为了他们的阻敌手段。
同时,第二层,第三层围墙上的武者,也在不停地朝着前面释放弓箭,在第一道围墙后,也有许多的武者,埋伏在地面上,或者一些遮挡物后,他们的脸上戴着解毒的面巾,并不害怕这些毒雾,就等那些武者一来,他们一拥而上,将其尽数剿灭。
“陈堂主!”毒雾外,连徐河此刻都停住了身形,见他问道:“不知,你现在可愿意赔偿我们,并且交出少堂主?”
“哈哈哈,笑话!”
里面的堂主大笑道:
“你能杀了他,最多也就保住了你的上河堂,让我们无法吞并你们而已,真想攻入我这山庄,痴心妄想!别以为你的境界高,就可以无视我这毒雾,我这毒雾,剧毒无比,只要吸上一口,若是力宿境,当场暴毙,就算是六辰后期境,也得觉得四肢无力,无法再战!我且看你,怎么打的进来!”
然而,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丁修,竟然一头扎进了那毒雾之中。
“他打算憋气?!”
“可如此紧要的关头,他还要战斗,拼力运动下,还要一口气都不能进,这怎么可能?他又能坚持多久?”
“不知道,但恐怕很难坚持到将这几层防御突破。”
轰隆!
毒雾虽然浓密,可人们还是能看到里面的身影,只听轰隆,轰隆之声,地面都在微微颤抖。
拳风的力量虽然强,可却吹不飞毒雾,就好像,在雾中开风扇,吹走的是雾气,吹来的,同样也是雾气。
那拳风,在毒雾中产生,本也是毒雾凝聚的了,只见那被染成褐色的拳头,四处轰击,所过之处,遍地疮痍,就连射向他的弓箭,也都被他的拳风撕裂。
周围一切手持刀兵的埋伏,都被他所攻破,而后,他的拳头,打在了那第二层围墙之上。
轰隆!
轰隆声过后,到处毒雾弥漫,箭失横飞,人们很难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有眼神好的,突然叫了一声:“第二层围墙也破了!”
这才多久的时间,就已经突破到了第二层,这是从未有人做到过的速度。
这之后,便来到了第三层。
轰轰!
那轰隆之声,像是打在白药堂武者们心头一般,听着徐河一拳一拳的声音,和地面颤抖的感觉,此刻,堂主真的怕了,怕是这第三层,也挺不住多久!
这个丁修的拳法,实在太过诡异了。
而且,他是怎么做到,如此强大的爆发,又一口气都不喘的?!、
轰隆!
下一刻,徐河的拳头,已经打在了第三层围墙上。
这第三层围墙,与真正的城墙有异曲同工之妙,一般的城墙,足有五米到十米厚,尽是实心的墙砖,而这围墙,虽没有那么厚,却也有个三五米了。
但伴随着一阵阵轰击声,白药堂的堂主,却再也坐不住了。
此刻,外面的白药堂武者已经失去了信心,他们逃的逃,跑的跑,连毒雾都消散了大半。
眼看着第三层围墙,怕也坚持不了多久,堂主的心,也和那些逃跑的武者差不多了。
终于,他彻底坐不住了。
让他来对阵丁修,实话说,他没有这个勇气。
刚刚的客卿,死的已经够惨的了。
“丁修!不要再打了!我赔你赔偿!”
那堂主咬着牙,自然知道对方绝不会善罢甘休,也可能不会放过他的儿子,于是开了一个他自以为并不小的价码:“我赔你大越各处共十家店面,外加五十两黄金!”
这十家店面,意思很清楚,现在上河丹没有销路,丁修自己又说,不会卖给他们,这店面,刚好解决他的麻烦。
只是,看上去这堂主很有诚意,但在徐河眼里,这些赔偿,又能算的了什么?
“我说了,我要你那少堂主!”徐河厉声道。
轻易饶过对方,是绝对不行的,他必须告诉江湖上的所有人,他真的是上河丹的幕后正主,而不是闹着玩的。凡是招惹了上河堂的人,最终的下场都不会太好。
唯有这样,才能让人,不敢打上河堂的主意。
徐河的声音,让那少堂主有些害怕,他看向自己的父亲,不知不觉地,连双腿都有些发颤。
“你!”好在,他这父亲还是想保他的,见那堂主咬着牙根,道:“我给你二十家店面,七十两黄金,外加一百颗聚元丹!”
一百颗聚元丹,这价码可完全不低了。
已经足够,给上河堂,创造足足一百位真气武者,帮助他们在江湖上立足了。
“我说了,你的少堂主炼制出来的丹药,吓到了我上河堂的弟兄,他们既然进了上河堂当差,那我就要提他们出了这口恶气!陈堂主,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要是打进去,别说你那少堂主,连你这白药堂,都保不住!”
“你……!”
“我只给你三个数的时间考虑,时间到了,就没机会了!”
徐河站在那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