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那股黑气持续扩散,很快,朝廷近二十万大军,霎时间没了一半。
或许是因为怕强征的士兵本就一肚子怨气,临阵倒戈,所以把他们调走了,而现在,反倒成了这二十万士兵的催命符,也恰巧,救了那些被强征的人。
此刻,地上满地枯骨,他们的肉体干瘪,真气内劲一散而空,全部聚集到了叶廉桦的身前。
见他身前,一个黑色的球体逐渐形成,那球体容纳了十余万将士的全部力量,不停地颤抖。
若说是,吴应的力量,高于二十万人同时出击,那六人,又高于吴应,而徐河的刀气,又高于六人来算的话。
这一颗黑色球体给人的压迫感,甚至远超徐河那一刀的两倍不止。
就连徐河,也是眉头微皱。
他能感受到,这黑球的力量,已经超过了他抗击打能力的极限,是一定会让自己受伤的,而现在,自己的肌体数值,也不过一百七十几点,还不能很好的将锤药劲发挥出来。只能起到辅助作用。
可换句话说,也不过,仅仅是受伤而已。
徐河在修炼时,受过的伤很多,但若无必要,最好还是不受伤。
“哈哈哈,任你实力再强,又可否强的过此招?”叶廉桦周身滚滚黑气逐渐澹化,纷纷涌入了这黑球。
轰!
当场面上的黑气全部消失,士兵死了四分之三之时,叶廉桦单手执球,只听轰地一声空爆声。
巨大的力量裹挟着圆球,那圆球,带着阵阵煞气怨气像是黑色的炮弹直奔徐河。
其引动的气流,将地面掀翻,像是一台快速飞射的推土机,将周遭地面黄土,以锥形掀翻。
那股力量,太过庞大,众百姓是反应不过来,但叶廉松却能在这一刻作出判断。
‘此招威能无比,绝对不可以硬碰硬,沉炼轻功不错,或可躲开。……
…沉炼的刀,也是锋锐无比,若以他刀法术当中的格挡防御的招法,持刀格挡,配合他对高深莫测的理解,或可抵御。’
叶廉松的判断没什么错误。
但唯独,徐河的刀法共有七式,即便是如今,也没有一式,是用来防御的。
所以,只得凭借轻功躲开。
轰隆!
金脚八踏被徐河瞬间施展,他的腿部肌肉产生了像是弹脑瓜崩一样的蓄力效果,且肌肉纤维,也与金属纤维变得十分近似,像是紧绷的钢丝,勐然发力。
这就没必要像之前一样,踩出柔和的力量了,只需要最强大的爆发力,在地面上勐地一踏。
一时间,四百五十三点的力量,三百九十二点的真气尽数运转,勐然爆发,他在地面上勐地一踏之时,产生了恐怖的轰隆一声。
只见他脚下的土地,在这股巨力之下勐然下沉了一米有余,他的身形,也从原本的静止,瞬间加速出了残影。
好快!
或许能躲过!
叶廉松惊道。
与普通人一样,哪怕反应速度跟不上,眼睛也是能看到的。
但叶廉松那武者的眼睛,竟然连一丝残影都捕捉不到,他唯独能看到的,是沉炼那蓄力的动作,和那骤然下沉的土地。
这等速度,恐怖如斯。
可更恐怖的是,那黑球,仿佛拥有灵性,骤然一转,竟直奔徐河而去。
这东西,会追踪它的目标!
叶廉桦自然也看出了徐河勐然躲开的举动,他心中冷笑,笑沉炼的自不量力。
这东西,有神韵有灵气,以婴孩之心,孩童之脑为药引,有恶人养小鬼,将婴孩尸骨至于罐中,就如徐河第一次遇见这种奇怪的手法一样,当初,还是赵老大的一个干儿子舵主,在罐子里养的黑色粘液婴孩,当罐子打碎,不仅会哭,还会找妈妈。
这东西,也有一定的灵性,竟也会根据徐河的动作,寻找目标。
叶廉松在远处看着,心中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这东西,又能追踪,威能又强,甚至远强于之前沉炼那排山倒海的一刀,这下,沉炼又该作何反应。
叶廉松将真气灌注双眼,只为了,能看清场上的变化。
当他运转了全部的实力,也才终于看清了沉炼的那道身影。
但沉炼接下来的动作,让无论是叶廉松,还是叶廉桦,都大吃一惊。
徐河自然注意到了那东西正飞速向自己前来。
同时,它甚至没有直奔徐河,这东西甚至十分聪明,在它路过吴应大将军‘尸体’之时,地上的玄金护心镜被瞬间卷起,附着在黑色球体的前面。
似乎是就连它也知道,沉炼的刀锋锐无比,若真的爆发出更加恐怖的一刀,或许真有可能,将它斩断。
于是乎,在它卷起护心镜时,竟然将护心镜当做武器,黑色流光直奔徐河,甚有要将他撞碎之势。甚至可以感受到其中的杀气,和对自己目标蔑视的傲气。
这东西,太古怪了!
‘哈哈,沉炼,我看你如何防守!’
叶廉桦心中暗笑。
叶廉松也是心头一紧,如此的话,无论是轻功,又或者是刀法,恐怕都没有办法解决这黑色的球体了。
他们都在看,徐河会如何应对。
甚至于,在暗处,也有一些有能力看清的江湖客,在此时都提起了思绪。
就好像看球赛时的情绪一样。
然而徐河的行为,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暗地里,徐河运转劲气锤药刀,他不守反攻,速度提升到极致,绕过了卷起了玄金护心镜的黑球,身形直奔叶廉桦。
他要先斩叶廉桦!
这人,真不要命了吗?!
虽然,擒贼先擒王,可这样一来,沉炼就把自己的后背暴露露给了黑球,这无异于自杀!
武者之间的争斗,最怕的就是露出破绽。
而无所谓任何类型的武者,他们最大的破绽,又或者是做薄弱的地方,永远都是后背!
这沉炼,绝对是疯了!
可那沉炼似乎根本不在乎那黑球直奔自己后背的攻击。又或者,是想同归于尽。有斩断一切的气势。
没人能在他的表情,或者动作中看出一丝畏惧。
或许是,他真的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