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个名字,在场武者骇然不已,连带着那摊主,也十分惊诧。
没成想,一直以来与自己做丹药生意的,就是丁修!
怪不得,丁修会留在武家村,原来是因为药材的缘故。
很快,摊主也晃过神来,他轻咳一声,说道:“大家不要怕,这位,就是我们的幕后正主,上河丹的缔造者。”
许多人还以为,摊主是被丁修劫了,来劫他们的,可一听摊主的话,思绪转危为安,同时也是神情激动。
摊主反应很宽,见他接着说道:“我们的生意,是有丁修丁大侠罩着的,大家不必过于悲丧,丁修,也会为我们做主的。”
“真的?”
“这生意的老板是丁修,那以后,谁还敢惹我们。”
那些武者惊诧道。
摊主点了点头,他也看得出徐河的意思,说道:“以后,不仅仅是无人敢惹我们,我们,也要去找他们问罪,这丹药生意,本来丁大侠就是掌柜,连铁山帮都拿他没有办法,何况那些人?你们先且安心,这七日后,定会有个说法。”
“大哥是说……复仇?”一位武者问道。
“对,就是复仇。”
武者之间面面相觑,他们一改之前垂头丧气的脸色,纷纷看向徐河,似是要确认徐河的态度。
徐河此时也说道:“此前是我疏忽,我本无意参与太多争端,没有让江湖上的人知道,这上河丹是我的生意,我本江湖人士,自家的生意,自然也就是自家的弟兄,自此之后,没人敢惹你们,但有人欺人太甚,断我等的财路,那这之后的一切,就都是他们自找的了。”
……
那个摊主,名叫姜善生,此后这地方,或可成为上河丹的商会总部,则再也不用躲躲藏藏,徐河也可在此地,联络他们。
但徐河还要修炼,所以很多时候,并不会留在这里,生意的事,就有姜善生把持,而自己,只负责提供丹药和药团。还是以前一样,所掌股份,他和姜善生二人,一人一半。
而这商会也彻底正名为上河商会。
除此之外,徐河与姜善生聊了一下这之后该如何发展,最基本的,反倒不是丹药,而是这些武者的实力。
现在他们的实力太过弱小,毕竟徐河一人,大多数时候,都只是镇镇场面,真到了实际,还是需要壮大商会的武者,来为丹药保驾护航。
实力层面,其实只要徐河把商会的武力名号打出去,大势力一般不敢与其交恶的,但只怕那些山间匪徒,亡命之徒打劫商队,在境界层面,这些武者其实有一定的对抗实力,但却需要采购上好的刀兵,强弓,押运的铁车,马匹等。
这些又是一笔钱,但等到复仇结束,商会重新开始运营时,这些问题也就好解决了。
而目前商会的资金短缺问题,在姜善生给那些武者拿出了那几条小金鱼,并且说明,会在换成银子后发给众人时,那些武者,更是高兴不已,直呼自己跟对了掌柜。
丁大掌柜,也成了徐河的新称呼。
接下来的几日,城里乱糟糟的一片,人人自危。
百姓们自知,朝廷是不会退步的,他们也只能在心里祈祷,沉炼会出现。
他们有妻儿,有老小,虽然在大多数人眼里,沉炼虽然厉害,可想要敌得过朝廷,还是很难的。
哪怕沉炼出来就是要送死,可他们也怕,人之常情的心理让他们想着,希望沉炼能够出现,了结这一场灾祸。
但许多人的心里,更多的也是愤恨,就好像孩童时期被欺负了,就会幻想自己是动画片里战斗力超高的主角一样,狠狠地打回去。他们也幻想着,沉炼突然站出来,把这些禽兽不如的士绅官僚,尽数斩杀。
沉炼,沉炼。
这个名字,已经成了百姓心中口中,最常出现的名字。
而徐河,还在观望。
哪怕是必杀之人,也是能不出手就不出手,等到合适的时机,逐个击破才是最好的选择。
人们的心,像是紧绷到即将断裂的绳索,像是马上要被压死的骆驼,城里的空气明明十分新鲜,但却让人难以呼吸。
人们看着自己的孩子,父母,不知几日后,是否还有命可活。
直到这一天深夜。
鬼市的出入口。
虽然鬼市已经封闭,但徐河还是出现在了这里。
“沉炼。”
叶廉松坐在石墩上,叫了一声。
他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腰挎长刀的身影。
“喝酒吗?”
他笑着说道。
徐河没有接过对方的酒壶,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必死之局。”
叶廉松苦笑道:
“我以前,以为我还能复仇,可现在看来,朝廷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他深得陛下宠爱,什么事情都不需要考虑后果。你不要小瞧了叶廉桦,他为了入宫,连自己的命根都能斩,为了取悦皇帝,连生地狱都能建造,你觉得,还有什么他做不出来的?”
“我想问的是。”徐河说道:“你知道他们都准备了什么,在等我入套?”
叶廉松突然一抬头,两眼瞪得很大:“你想和他们拼?!”
见对方默认,叶廉松将酒壶丢在地上,他站起身来,说道: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元洲城的百姓,已经救不了了!以你的实力,想要逃出这里,是完全可以做到的!你去了,就是必死之局!……
…我知道你想当大侠!但大侠不是那么好当的,你可以对付江湖客,可以对付任何人,但是唯独不能对付朝廷!你要是走,我马上能帮你指一条,以你的实力一定能够出城的路,而不是和他们硬碰硬!……
…你知道他们有多少高手吗?你知道他们有多少军队吗?!二十几万啊!元洲城足足驻军了二十几万啊!算上这两年强征的新兵,加起来有三十多万啊!你以为你上次面对几千人的军队杀出重围,就能与他们对抗了吗!?”
徐河低头看了一眼腰间的长刀,他不需要向对方解释什么,他有他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