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宽刀,划过空气,直奔管事面门之时,突然有一道影子,那不是人影,看上去,更像是一颗石头的影子。
那石头划破空气,使得空气都发出轰地一声,只可惜,石头并不如对方手里的玄铁刀刃更硬,在那石头撞击到宽刀之时,一股巨力,瞬间使其脱手,刀子,和碎掉的石头,一起飞了出去。
随后,他们看到了一个人影,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那武者手里的刀脱手了,这让他有些怒,却也觉得有些好笑,他狂妄道:“你还敢出来,莫不是你觉得,你会扔一块石头,就可以胜得过我们吧?!”
此刻,后腰中刀的管事心中大惊。
这京城,凡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有几个善类。包括酒楼幕后的老板,他们既然能把酒楼开在那种地方,本身也是一种实力。但他不是,他不过是一个管事,他死可以,可若是把酒楼的贵客弄丢了性命……
日后的大人物,谁还会来他们这间酒楼?
到时候,酒楼的老板,甚至未必会放过他的家人,以儆效尤。同时,也是给那些大人物赔不是。
然而眼前的五人,实力都不弱,绝非善类,还是有备而来。哪怕这个官爷,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实力,他也不敢赌。
“官爷快走,不要与他们硬碰硬!”
他捂着后腰,叫道。
徐河可以走。
但他也可以留。
此刻,他的双手,已经开始有了一丝金属的感觉。
如果说,之前他的皮肤和肌肉,就好像坚韧的防割手套一样,柔软,却又坚韧,皮肤的表面,依然像是正常人一般,只是无论各种攻击,利刃,都很难划开口子,或者破坏其中的组织。而现在,则更加坚硬,像是金属。
这其中的区别很大,就好像,橡胶锤,和钢锤一样的区别。
他已经根据那硬化双腿的轻功,反向推倒出了,硬化双手的方式。
“说实话,我真的很不想把事情搞大,我在京城,没有仇人,也没做过什么容易引起争端的事情,我劝你们,还是离开吧。”徐河平稳说道。
虽然此前遇到类似的事情,他都会这么说,或者是求饶,或者是劝他们离开。
但无一例外,都是没有用的,只是按照惯例,他还是这么说了。
对方彼此相视一眼,竟都露出了笑意。
“开玩笑,你一个臭外地的,又能有什么实力?你不知道,这京城的江湖上,到处都是高手吗?我还告诉你,京城的江湖上,除了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有几个,敢说能让我们离开?”
为首的那人说道:
“你别看,这管事的能和我们过上几招,可他若想赢,也是不可能的,最多只是拖延时间罢了。……
…既然你敢这么跟我们说话,那待会,只能让你多吃点苦头了!”
呼!
忽然间,他勐地向徐河冲去。
但很快,他就后悔了。
就在他的身影,在夜色中飞速划过时,突然有一阵极为恐怖的气息从面前爆发出来。
这一瞬间,包括那管事在内,所有的武者,都突然感觉到胸口一紧。
“这?!”
就见到,徐河的一颗拳头,以极慢的速度,直奔对方快速奔来的胸口。
这一拳,看着慢,但当他们看到这一拳的时候,一切已经不可避免。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拳头,直奔自己的胸口。
或许,这一拳下去,他不会怎么样呢?
一股侥幸之意,在他的思绪中闪过。
那拳头撞在了他的胸口上。
他从来没感受过这么坚硬的拳头,就好像那覆盖在对方骨骼上的血肉,并非血肉,而是金属组成的一般。
为什么?
为什么一个臭外地的,还能有这种实力?
他的口音,不是京城口音啊!?
那股真气,让他们瞬间判断出对方的实力,出手时爆发的力量,造不来假!
轰!
在那一瞬间,他的身体骨骼,先是软化了下来,随后,就被那真正无比坚硬的拳头打的凹陷了下去。
紧接着,那股巨力,完全击溃了他身体的防御。
“完了!”
只听轰地一声。
恐怖的力量仿佛迎面撞来的高速列车,甚至更盛高速列车,也如同,九金脚力的修炼者,在急速移动时,将大地踏得龟裂一样,以至于他一辈子习武生涯所积攒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的脆弱。
他被这一拳,给打碎了,碎的不成样子。
剩下的四人,还有那对家酒楼的男人,被溅了一身的血肉。
同时,在徐河拳头撞击到对方身体的那一刹那,所造成的恐怖气劲依然在扩散。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不管怎么出拳,徐河都能感受到一股反作用力,这股反作用力,自然会消解一半的力量在自己的身上,而非是对手的身上。
然而这一次他发现,这一半的力量,竟然减小了许多。
这就是九金脚力的发力方式吗?
那股气劲在扩散的时候,阵的众人心头恶心头脑发昏,就好像一堵墙,撞击在了他们的身上一样。
直到这一刻,他们才感受到,这股巨力,究竟有多大。
然而,徐河并不打算放他们走。
那股气劲并非是徐河的拳头爆发出来的,而是对方的身体,无法承受他的力量,所产生的爆炸带来的。
还未等剩下的人作出反应,徐河的下一拳,已经酝酿出来。
“等等!”
“有话好说!”
就在徐河即将出拳之际,剩下的武者拼力喊道。
可徐河的那一拳,还是打出来了。
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知道,什么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
所有他们认识的亲人,朋友,女人,所有他们积攒的财富,名声,喜爱的物件,爱好,都将烟消云散。
那些人或许会为他们哭嚎,又或者不在乎,甚至高兴。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们的性命,在这一刻已经注定,将要停止。
徐河打出了丁修专有的劲气拳。
反正丁修,也不过是一个江湖客,江湖客杀江湖客,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