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河之所以选择这几本轻功,并非因为徐河真的却那么多轻功。
而是其中有一本,九金脚力,在那书本被拿出来的时候,徐河就已经有了反应。
因为每一本功法,在拍卖的时候,都会大致给买家翻一下,甚至还会念出前几页的内容,证明是切实有用的武功。
然而这本九金脚力,却让徐河的锤药劲,有了反应。
从锤药功,到锤药拳,再到锤药劲,虽然每次都有增长,但也是自己融合了拳法,和其他的武功才得来的,有的时候,并不是那么相匹配,有时候,也是强行融合。
只是他的潜力,和悟性基础摆在那里,再加之系统帮助,才成功融合。
但是在对方念出前几页内容,在众人面前快速翻动书页的时候,徐河的系统就已经给出了1%熟练度的反馈,在那一刻,他感知到其中的奥妙,竟与锤药劲,极度相匹。
九金脚力,以腿脚三块肌肉,三根经络,三条血脉为基础,化软为硬,血肉为金铁,并非轻柔的水上漂般的轻功,而是靠强劲爆发力,勐地蹬腿,来达到瞬间如同被炸飞一样的加速度。
然而,化软为硬,刚好与他的锤药劲化硬为软极度互补。
其九金脚力,硬的是自身,锤药劲,软的却是外界,不知是巧合还是如何,这两种东西,徐河打第一眼看,就有种能够很好融合的感觉。
若是以硬化血肉身躯如钢铁,软化钢铁如软肉,这两种方式,相辅相成,绝对能带来更好的效果。
拿着那本九金脚力,他坐在轿子里,不停地翻阅着。
通过其中的内容他了解到,这九金脚力本脱胎于一九金铁拳的拳法,是以一种铁身功和拳法相结合的武术,重在如钢铁般的肌肉发力,和钢铁般拳头的坚硬为攻击手段的武术。
每当运功之时,肌肉就会变得及其刚勐,若说,柔软的弹黄蓄足了力量,可以将弹丸打出,那么绷紧的粗壮钢索,则远胜攻城的弩车。
能让一根根的肌肉纤维,完全化作一根根的金属纤维,这其中蕴含的力量,这种发力方式,也远非正常血肉能比。
后来,又有人将这种发力方式与步伐相结合,就形成了这本九金脚力。
重要的是,它硬化身体的方式,和徐河锤药劲软化药团的方式十分的像,像是磁铁的两头。此前徐河只有软化之法,若能将此轻功习会,那么他将可软可硬。
但说的再多,还是实践更重要,他不停地翻看着,很快就入了迷。
干脆,今夜再休息一晚,明日便回武家村,尝试将这两种武功融合起来。
「正在复制九金脚力……」
「掌握武功:九金脚力21%」
他的潜力和悟性已经很高,看书学的很快,但还未练习过此功,现在还没给他的身体,带来任何的影响。
徐河在轿子里,忍不住轻轻出拳运功,突然间,他感觉自己的活动,开始有一种机械舞的感觉,像是肌肉被什么东西卡住,直到他释放开,那股力量就如同被释放的弯折钢板,瞬间回弹,力感十足。
这才刚开始学,就已经有了这种感受,这也让徐河愈发地信心十足。若形容的更像一些,徐河更愿意形容它,像是在弹别人脑瓜崩之前的蓄力。
手指绷紧,蓄足了力气,突然放开,崩地一声,十分有力,可比直接晃悠手指,有力的多。这东西的发力方式,莫不如此。
这就是绷紧的效果。
可现在徐河显然还不能做到将自己的肌肉做到真正的钢铁化,自然很难蓄足这轻功上所说的那般强大的力量。
路程走到一半,徐河忽然放下了书本。
他敏锐的双耳,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轿子依然在往前走,但却突然安静了许多。
拍卖会结束之时,恰好太阳落山,现在的灯火,都是油灯或者烛灯,哪怕这京城灯红酒绿,其实也没亮堂到哪去。
走在路上,还是很黑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不对,负责领着轿子的管事,见到徐河今日豪掷千金,原本还在外面嘘寒问暖,阿谀奉承,夸赞徐河一表人才风流倜傥,还问询晚上该做什么菜,可现在,也突然安静了下来。
徐河明显感觉到,轿子的速度变快了,似乎是他也察觉到不对劲,招手叫轿夫走的快了些。
徐河在空气中,嗅到了武者的味道。
而且是有敌意的味道。
按理说,他在京城还没得罪过人。
而且,这也是鸿运酒楼的轿子,显然是有势力的,一般情况下,不会像之前尾行徐河一样,尾行这种轿子。
除非是……鸿运酒楼的仇家来了。
可这明明和他没什么关系啊。
徐河不禁叹了口气,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现在看来,大概是鸿运酒楼的仇家了,原因一猜也能知道,他们看鸿运酒楼又有了新的大客,心中气不过呗。
也怪徐河这一趟太过高调,他也不过是想给自己枯燥的修炼生活换换口味而已。看看大人物都是怎么生活的,现在看来,人物越大,争斗也就越多啊!
尽管管事的已经带着轿子,尽可能走人多的地方,可走到前面一条街,行人竟然也见不到了。
显而易见,是落入了圈套,有人驱赶了行人,为的就是来上这一出,请君入瓮呢。
“官爷稍安勿躁,您还请先歇息,前面路有点颠簸,我们看看换条路走。”管事在外面似乎是尝试着安稳徐河。但他语气里的那一丝极力隐藏的紧张,却逃不过他的耳朵。
唰!
叮!
突然,一阵金铁交击之声传来。
徐河坐在轿子里,并没有动。
若是他们鸿运酒楼能自己解决这事情再好不过,若是不行,那徐河就只能暴露实力,或者直接走开。
只是自己的行李还在鸿运酒楼,这些东西还是得带回去的。
叮!冬!
武者交战的声音传来,只听得管事似是在交手之中急道:“你们是什么人,连我鸿运茶楼的轿子都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