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们长生观在越国已经吃过一次亏,若是这一次也没能力斩杀丁修,我们也定叫你等葬身于此!”
男人说道。
在道观中间,有几十个武家村的孩童,此刻已经陷入昏迷。
那两个吃百家饭的孩子,也在其中。
“放心。”道长看了看中间的孩子,说道:
“我们可不是先前那个王至安,他才几等实力,无非就是我们应付楚国朝廷命令,派过去的几个喽啰罢了。死了也不怪。”
“但我们既然已经归顺了楚国朝廷,有些事就很难做了。对我们来说,钱没那么重要,反而是这些血食少见。若你找来三百孩童,那个丁修,必死无疑。”
“是么?!”
就在道长话音刚落之时,一道人声炸响开来,这声音只从正门外而来,但却震的整个大殿都晃了三晃。
似是声音中,带着怒气。
“何人?!”
“找死?!”
这一声,显然惊动了道观中人。一众道士,和那道长,以及铁山帮的武者都看向了正门。
那些道士们神情一动,忽然间整个道观阴气滚滚,形成黑色浓雾,他们的声音,似是夹杂着男女的痛苦嘶吼,十分诡异。一时间,整个道观,听上去宛若皇城里新建的生地狱一般凄惨。
但除了厉声质问是何人的道士,那道长却是神情平静,他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
不管来者是谁,他也没什么好紧张的。
与他反应相同的,还有那个铁山帮的男子。他们都不认为,门外这人,会威胁到自己的安全。
或者说,见到个会吼的人就害怕,那才奇怪。
他们只需要看着事态的发展便好。
若是丁修来了,那更好,刚好解决问题。
在道观大门前,一道身影一步步走进来。直到步入殿内。
他的周身,每迈一步,双手每摆动一次,都会带动一阵肉眼可见的气劲,宛若水波,那是劲气拳逐渐掌握的效果。
他整个人,宛若置于空气波纹之中,带着阵阵气息,走了进来。
进来后,他果然看见了铁山帮的武者,和长生观的道士们。
铁山帮武者的武器上,有铁山帮两板斧的标志。
而殿内中间,就是那些孩子。
好在没事。
只是被他们的瘴气熏晕过去了,一会弄点药粉,就可以唤醒。
“你是何人?!”
冰冷的道观内,一道呵斥声传来,是一位道士发出的。
“我就是你们想找的丁修。”徐河说道。
休!
忽然间,一个全身黑色的道士勐地冲向徐河,这道士,都比先前的王至安要强出一些,此刻,他宛若死去的尸体一般,身形怪异死板,可偏偏速度极快,冲向徐河。
五指像是锋利的刀锋,直奔徐河。
哪怕丁修灭了一群武者,可那些武者终归实力一般,而长生观保命方法很多,比如先前最开始来到元洲城的那三人,都可以利用黑色粘液化作坚固的防御。所以这道士,对徐河并没有什么畏惧。
尤其,这个丁修居然还敢单独闯进来,简直不知死活!
可徐河甚至都不在乎这人,他往前一踏步,全身上下恐怖的真气威势显露出来。
有时候,太过谨慎的代价就是,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实力。
先前武家村没什么见过世面的武者,认不出丁修真气境界的强大,不知道丁修实力几何。
而认得出的铁山帮武者,却又全部死光,连个马的活口都没留下。
这就意味着,见过丁修展现全部实力的人,也同样都是死人。当然,被他抢的那些人,虽然有活着的,但也没见过丁修的巅峰实力。
说起来,徐河还觉得挺可惜,当日那些马也都被徐河杀了,马可是值钱的东西,若是留给武家村,也能帮助武家村的经济增长一波。
见徐河一挥手,忽然间,一阵气劲被勐然带起,恐怖的力量直奔他的身体。
那一瞬间,这个道士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当他看到这气劲时,她就已经是个死人。
在加之徐河的真气威势,他们这才意识到,这个丁修,可不是一般的高手!
砰地一声,只听一道沉闷的声音,那道长在被气劲撞击时,整个身体瞬间炸裂,在那一瞬间,所有人分明都看到,他全身黑色的液体已经完全金属化。
可在这气劲面前,依旧不堪一击,一时间,血雨横飞。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连出手帮忙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纷飞,却又没有沾染到孩子的血雨,他们神情惊恐。
而神台上的道长,和那铁山帮男子,也不再有恃无恐,神情中带着凝重。
这诡异气劲的强度,已经足够体现事情的严重性。
这就是那抹杀了五十武者的气劲拳法?
他们曾旁敲侧击在村民口中打听过实际的情况,尤其是铁山帮的人。
但他们,也不过以为是村民以讹传讹,这种拳法,实在诡异了些。
或许是什么其他的手段,也许是有什么暗器,但绝对不可能,凭借空气杀人!
但现在,这些事情就在眼前。
能以双手推动空气到如此地步,也可见得,这人力量的恐怖。
这人,什么来头?
“列斗境?”道长开口向徐河问道。
徐河看着对方,他不打算解释。
更何况,在他的眼里,这些人,已经是一堆尸体。
是的,他是列斗境。
可他身上掌握的武功,和他均衡全面的身体素质,都已经超出了列斗境的层次。
这还只是劲气拳的威能,若是劲气锤药拳,甚至是劲气锤药刀,他坚信,就连真正的力宿境来了,也未必承受的住他的巅峰一刀。
这一刀将会爆发出怎样的力量,连徐河自己都不知道。
毕竟,他目前甚至未能找到实力足够到用来试招的敌人。
徐河心头一动,双手同时出拳。
这一刻,在场的所有道士都绝望了。
原因无他,刚刚那一拳,就已经足够恐怖了,已经让他们心头产生了无比的畏惧。
他们自问,是无论如何挡不住那一拳的。可这两拳,却远比刚刚那一拳,还要恐怖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