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一手稳一手！
苏畅打定主意，看了眼吴素轻轻摇了摇头。
【任务完成，奖励：好拳法+2】
仗着狗系统兜底，他打算以不变应万变。
但吴素考虑的就多点。
苏畅现在本来就是后现代隐士颓废风，这般做派便自然而然的让小丫头感受到，对方似乎有些落寞。
落寞？
为什么要落寞呢？
能成为鸿鹄书院的弟子，甚至还能学有所成，获得自己开宗立派的资格，这应该是很骄傲的事情才对。
就好比她自己，梦想就是在出师后，拥有一座自己的学宫，去为天下学子弘扬正气道法。
但眼前这位师兄……提起这事似乎很不开心的样子？
莫非是出过什么事情？
她没有多言，而是先在脑海里过了过对方刚才说过的话。
有一句引起了她的注意。
“看起来，鸿鹄书院这一棒打死的真传，素小姐倒是真的学到了不少。”
乱扣帽子……么？
师兄以前被书院扣过什么帽子么？
她仔细想了想，突然记起在书院的时候，和几位师兄师姐闲聊时，对方无意间提及到的一件往事。
啊，该不会……
她看了看苏畅，面露难色的小声试探道，“莫非，师兄也曾经被卷入书院的南北之争中，被人寒了心？”
嗯？
南北之争？
那是什么哦？
苏畅皱着眉头想了想，游戏背景里，似乎有过这么一段。
大概就是鸿鹄书院的一个派系之争。
鸿鹄书院在五域都有学宫分布，这本来是个相当利好的事情。
只不过，地域文化上的一些差异，难免会引起纠纷。
没记错的话，一开始本来是几十年前，南域和北域之间，在学术上的不同观点而引起的争论。
但这事情最后越闹越大，逐渐便一发不可收拾。
南域学子挑头说北域是蛮荒之地，甚至还有个杨长老发布出了“蛮荒造题家”这样的荒谬高论。
对于这种说法，北域学子们自然也不会置之不理，引经据典奋起反击。
长此以往，原本的学术之争也变了味道，上升到了一场无差别的地域骂战。
虽然最后有中域学宫出面调停，但事情已经出了便会产生隔阂。
这也导致南域北域的学宫之间，直到现在还是老死不相往来。
无数学子更是在这场风波中愤而出走，脱离宗门单干去了。
放在游戏里，这可能这是一种为了丰富世界观而做的背景补充。
但在现实里，想来也是横亘在大家心里的一根刺？
不过这和他没什么关系，这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还在前世当打工人呢。
而他之所以会说那句话，主要是因为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游戏里有个和姜玉岚有关的剧情，大概就是她为了帮助落难的书院弟子，傻乎乎的动用了体内的魔气。
但事后却被对方反咬一口，更是引来了书院高层的追杀。
没记错的话，她在这个剧情中，黑化的几率高达80%。
虽说现在她多半不会有这个问题了，也变得乖巧可爱又上进。
但一想到这个，苏畅还是很不爽。
人心中的成见真就是一座大山呗。
所以先前吴素不分青红皂白乱扣帽子的时候，他才会立马变了主意。
【选项一：是，所以我很不爽，建议你给我嗦牛子来平复我内心的伤痕。奖励：合欢宗神通《小眼进大眼》】
【选项二；否，和那没关系，不要乱猜。奖励：鸿鹄书院低级功法《不搞大新闻》】
【选项三：谜语人，懂得都懂。奖励：饰品·单片眼镜】
……一就算了。
换个真·合欢宗的小姐姐来他或许还可以考虑一下。
但是这个吴素真的人如其名，穿的素，长的也很素，俗称一般。
实在让人提不起什么兴趣，嗯都嗯不起来。
他也懒得解释，索性摆烂选了三，冷笑一声，“懂得都懂。”
【任务完成，奖励：单片眼镜】
【温馨提示：这不是阿蒙的，但是穿戴后可提升神秘+10，是否现在装备？】
哦？
神秘+10？
听起来不错。
小苏我啊，最喜欢装深沉啦！
他直接带上了这片眼镜，好在他这张假脸较为瘦削，戴着也不会掉。
不过话说回来……修仙世界还有眼镜这种玩意么？
你好，有的。
但是得稍微换个说法，叫（jiào）做（zuò）叆叇。
一般都是凡人佩戴，哪个世界还没几个近视眼呢？
其实修士里也有缺胳膊少腿的，比如游戏里他就记得有个有点小名气的反派散修，叫独臂道人。
那种旧伤都是早年间留下的，对方出手又狠辣，除非境界达标重塑肉身，否则也修复不了。
不过对小苏同学来说，这玩意就只有装饰意义了。
倒也不怎么违和，还有奇奇怪怪的属性加成。
他觉得这还不错。
但吴素已经觉得自己发现了一切。
错不了！
也不用苏畅说什么了，她自认已经明白了一切。
肯定是往事横亘心头，人家不愿意揭起伤疤了呗。
那她也不好蠢兮兮的上赶着去问。
而再抬头看向苏畅的时候，对方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叆叇，更是让她觉得感受到了一种震撼。
这江师兄……绝对是个很有故事的人！
别看他虽然容颜俊美，还带着些许轻佻颓废。
但若不是历经过大风大浪，又怎么可能具备如此沧桑深邃的气质？！
那种深邃甚至让她觉得有点难以言说的惊惧，就好像自己在凝视深渊一般。
这绝不是自己这种后学新人能与之相较的！
想想也是，当年南北之争后，出走书院的学子虽然多，但是真正混出名堂的却没几个，大多数也就随波逐流，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所以说，这位江师兄，莫非是参悟了什么自己触及不到的境界么？
“不管师兄过往如何，曾经也是书院中人……师妹先前唐突，还请师兄见谅。”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点着手指开了口，“只是师妹我实在不懂，师兄开设烟雨楼的初衷究竟如何。”
“可否请师兄不吝赐教，为师妹答疑解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