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库上面每天人来人往,让夏明烦躁得很,本以为随着热度过去,应该不会有很多来水库,毕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山间小水库罢了,就算再怎么好看,但是太小了,而且远。
可是夏明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这天中午,夏明带着卞琦琦下去吃饭,饭桌上边吃边讨论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水库上这几天人少了一些吗?”老爸喝了一口李爷酿的酒问道。
“没呢,好像还更多了,一个个也不嫌热,大热天的空着手连一瓶都不带一个,就知道蹭我的水喝!”夏明无奈地说道,“搞得大妈洗菜都不好洗饿了!”
“明哥,他们可是蹭水喝,人家花钱的!”卞琦琦在一旁插嘴地说道。
明哥这个称呼,卞琦琦是从看了那部恐怖片后突然转变的,一开始夏明还让她就喊老板,但是她不同意,也就随她了。毕竟自己比她大,喊一声哥也没问题。
不过明哥这个听着像动漫的大反派,夏明就让换个,叫夏哥也行。但是卞琦琦依然我行我素,说这是她的独有称呼。
听到这话,夏明直接被饭给噎到了,勐灌两口排骨汤后才好些。
“他们就是蹭,我又没卖水,我的卖是杯子。杯子能值几个钱?卖一天还不够我一条鱼值钱。我就是想让他们自己带!”夏明反驳道。
“嘻嘻,可是别人就认为你在卖水!”老爸一锤定音。
“我好像听说,是有人喝了你的泉水后,不仅身体变好了,而且还能治病!大家都说那是仙泉。”老妈说道。
“仙泉,那不是他自己挖着玩的吗?怎么就成仙泉了。老井的水都比他那泉水灵验!”老爸没好气地说道。
“你懂什么?就和庙里的井水一样,大家都说效果不错。再说老井都开干了。”老妈说道。
“真这么好,我怎么就见有人带回去?我看那些人从山上下来,全都是空手的。”老爸是非常地不解。
确实,水库上面的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人基本上都空手来,再空手回去。
夏明一愣,恍然大悟起来,终于知道为什么会一波接着一波来人了。感情都是灵泉水的功劳,自己把这茬事情给忘了。
至于为什么空手来空手回去,因为灵气只能存在15分钟左右,过着这个时间就彻底消散了。
夏明这时候倒是犹豫了,是否要把泉水的灵气关掉。因为之前他看到不少老人家千里迢迢过来,就是为了喝一口灵泉水,自己要是关了是否有点不近人情。可是不关的话,水库上面的草皮都快被才没了。
“看来,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夏明心不在焉地吃着饭。
“明哥,是不是感觉杯子卖便宜了,要不要提高价格。”
“还提高价格,那我不是真的成奸商了”夏明没好气地说道。
“嘻嘻,不过明哥你也不亏,虽然杯子不挣钱,但是其他地方挣钱了,还是大钱,死沉死沉的那种。”卞琦琦说道。
“什么意思?”这次不仅夏明不明白,老爸老妈也奇怪。
“咦,明哥你不知道吗?”不等夏明回话,卞琦琦继续说道:“你们不知道,那个泉水下面的洗菜池变成许愿池了,都是那些喝水人扔的。”
夏明一愣,什么时候洗菜池变成许愿池了?
“李爷怎么不制止?”夏明疑惑地问道。这几天,他忙着种树,都没去公司,自然也没看到洗菜池的变化。只不过每次看到许愿池,哦,不对,洗菜池前聚集那么人排队,还在只以为是喝水,没想到连愿都许上了。
卞琦琦鼓着小嘴吃饭,一边说道:“一开始李爷是阻止了,但那些人总是喝完后偷偷地扔。所以李爷也就不管了,随便他们扔了。唔,中间的时候还有人想扔100的纸币,说扔得多,泉水的效果就更好。要不是李爷制止,里面全都是100的。”
夏明擦擦额头的冷汗,心想想,李爷制止得好,下午回去给李爷弄个大西瓜犒劳一下。
可就在这时,卞琦琦继续说道:“李爷不让扔纸币,只能扔硬币。所以那些人大把大把地往里面撒硬币,现在池子都堆了一小半了。”
听到这话,夏明终于明白为什么是大钱,还死沉死沉的那种。
吃过中饭,夏明就和卞琦琦两人回水库看许愿池去了。一路上看到不少人喜笑颜开地从水库下来,仿佛捡了钱似的,同时也看到不少正往水库赶。
这些人看到夏明骑着三轮车就知道是村里人,也就奇怪不怪了。毕竟路口的那个栏杆拦住了一些开车前往水库的人。
一开始也不是没有人心生怨恨,可是在他们喝到甘甜的灵气泉水后,反而自己想明白了,这是考验。如果连这段路都不能走,那也不配喝泉水。
夏明后来得此事是哭笑不得,还真会自我安慰。
回到水库,夏明看泉水池子前还有十几人在派对,甚至也看到一个大婶掏出一小袋硬币,哗啦啦地倒进池子。而一旁的众人以及不远处阴凉下坐在藤椅上晃悠听戏的李爷早已见怪不怪了。
夏明就要上前扒开人群往池子看。
“咦,你这人怎么回事,不知道派对吗?”立马有人反驳地说道。
“是啊,小伙子,这种事最好不要插队,会遭报应的。”
“小子,后面派对去。”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对着夏明进行声讨以及谴责,仿佛他是一个罪人似的。
夏明听了,顿时脸黑一片。一旁的卞琦琦则是笑弯了腰,而李爷则是连连摇头,丝毫有没有插手的意思。
“吵什么吵,这是我的水库,那我的池子。再吵,我就把泉眼给堵了,你们谁都别想喝!”夏明满脑袋黑线地说道。
人群听到这话,顿时明白过来,原来在这个穿着拖鞋大裤衩,顶着乱糟糟头发的年轻人就是水库的老板。于是一个个不作声了。
在他们看来此刻的夏明就像庙里的和尚,道馆里面的道士,人家看自家的东西确实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