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头六臂!”
哪吒大喝一声,顿时使出刚学会不久的‘三头六臂’。
只见哪吒头颅两边竟然又长出两个一模一样的头颅,而哪吒的左右腋下亦各生出两只手臂,一只手臂手持火尖枪,一只手臂手拿乾坤圈,一只手握混天绫,另外一只手拿着一块金砖,另外两只手也各拿一柄宝剑和一个绣球儿。
“你这老龙,看看我三头六臂的厉害!”哪吒使出‘三头六臂’神通,杀向敖广。
敖广面露惊奇之色,不想哪吒竟然有五件先天灵宝,还有两件灵宝也是不错的后天灵宝。
一时之间,敖广心情极为复杂,如今的局势倒是让他有些进退两难。
一面是杀子之痛,他劳师动众地来报仇,想要为子报仇,此时不知道有多少修士在看着,若是就这么退去,岂不是要丢大脸,日后还有谁会看得起龙族。
可是另外一面,以他的眼力,自然明白,哪吒使出‘三头六臂’这等顶尖神通,又有那么多的先天灵宝,定然来历不凡,非是龙族得罪得起。
在颜面以及族群之间,敖广作为东海龙王、龙族族长,却是两者取其轻,他不可能因一己之力便将整个龙族带入危险境地,敖广吸了一口气,强忍下心中杀意,冷声说道:“哪吒,刚才只是小惩大戒,只要你认个错,本王便看在你年幼的份上饶过你,如何?”
哪吒被敖广一招逼退,听了敖广之言,冷声说道:“认错?老龙王,你是老湖涂了吧!小爷我有什么错,若不是你那儿子贪图我灵宝,想要强抢灵宝,又岂会丧命小爷手中,想要让小爷认错,做梦去吧!”
自从拜入太乙真人门下,从小听太乙真人说阐教强大,师祖是最强大的圣人,阐教弟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去了天庭也不用怕天帝。哪吒自然沾染了这份阐教心气,岂会低头。
再者哪吒虽小,性情却倔强,不是他的错,想要让他认错,就是他父母他也不会屈服,更何况是龙王。
敖广一听,眼中杀意一闪,他没想到哪吒竟然如此不知进退,此时哪里还能压得下心中的杀意,他咬牙道:“哪吒,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敖广持剑杀向哪吒,双方实力相差悬殊,哪怕哪吒使出‘三头六臂’神通,又有数件先天灵宝,却也不过比肩金仙,哪里是敖广这位太乙金仙圆满强者对手。
被敖广杀得节节败退,险象环生。
恐怖的压力,让哪吒咬紧牙关坚持着,方才坚持着和敖广斗了十几个回合。
忽然,哪吒一声大喝,身上竟是有金光闪烁,一股金仙的气势在哪吒身上升腾而起,却是在敖广带来的巨大压力下,哪吒临阵突破了。
哪吒突破之后,压力大减,顿时大笑起来:“哈哈哈,老龙王,小爷还要谢谢你呢,要不是你,小爷哪有这么快突破金仙,刚才不算,现在我们再来过,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东海龙王有何本事!”
哪吒突破金仙,‘三头六臂’这门顶尖神通威力大增,再加上手中灵宝威力也增加不少,一时之间竟是和敖广打得有来有去,敖广竟是击败不了哪吒。
“老龙王,你也不过如此,若非小爷还未巩固修为,你又岂是小爷的对手!”哪吒退开,脸色有些微白,冷哼说道:“不过小爷要走,你又岂能阻拦得了!”
“哼,若不是仗着灵宝之利、神通之威,你又岂能在本王手中坚持超过十招!”敖广眼中充满着冷意:“也不知道是哪位道友教出你这般弟子,只传授你神通、赐予灵宝,却不曾教你修功德。”
“呵呵~~龙王可是怪罪贫道教徒无方??”突然,空中传来一声轻笑。
然后就见太乙真人腾云驾雾而来,落在哪吒身边。
“师父!”哪吒看到来人,顿时笑着叫了起来。
敖广看着太乙真人,眼中不由得露出一抹凝重:“原来是太乙道友,昔日你我相助轩辕黄帝,击败九黎族,也算是有交情,不知为何道友如此庇护你徒弟,他杀我孩子,杀人偿命,道友应该将哪吒交给本王处置才是。”
太乙真人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之色,龙族早已没落,他岂会放在眼里。
当初他们前往天庭参加王母寿辰举办的蟠桃宴,丝毫不给天帝王母面子,直接在宴席上论道,砸了蟠桃盛宴,天帝王母也奈何不得他们。
“龙王此言差矣,神仙杀劫,大罗之下尽在劫中,你家三太子被哪吒所杀,那就说明是封神榜上有缘人,岂能怪得了哪吒。”太乙真人说道:“龙王作为东海之主,还是快快退回东海水晶宫,不然沾惹了神仙杀劫劫气,便是龙王也难保全!”
敖广心中大怒,可是慑于圣人之威,再加上自己并无把握击败太乙真人,也只能忍气吞声。
带着剩下的虾兵蟹将返回东海水晶宫,敖广敲响了大钟,召集西海龙王、南海龙王、北海龙王相聚商议。
......
陈塘关中,在东海龙王退去之后,唐霄便收回法力,此次若非他出手护住陈塘关,也不知道会有多少陈塘关百姓命丧在战斗余波之中。
此时唐霄隐隐有些明白了,为何禹皇炼制九鼎,形成九鼎结界护住九州,怕是因为神仙交手余波甚大,轻易毁灭百里生灵,有着九鼎结界,至少普通人多了几分保命机会。
“这阐教弟子,当真是......嚣张!”唐霄看到太乙真人丝毫不卖给东海龙王半点颜面,嚣张至极,不由暗自滴咕着。
不过想想,若非如此,阐教十二金仙岂会因为在三皇五帝时代相助人皇肆意造下杀孽从而犯了杀劫,引出了神仙杀劫。
再看看哪吒,临阵突破金仙,唐霄不禁感慨哪吒的好天赋,善于战斗,又天赋极佳,都说生死之间有大恐怖有机缘,可是又有几个能够抓住机缘从而突破自身呢。
唐霄没有离开陈塘关,而是在陈塘关住了下来,他有一种预感,敖广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