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诸侯们,都清楚,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与刘协之间,早已是你死我活的局面,甚至现在搞不好,他们都会折在这洛阳城。
所以他们现在只能联合起来,不然的话,他们只能是被刘协一个个孤立,在一个个的消灭。毕竟现在刘协拥有大义,天下的百姓,本来就向着刘协。
而现在,又出了刘备这么一档子事,搞不好刘备之前经营出来的仁君风范,就会因为这件事,变得一文不值。
到时候,自己这边,可就难了。
所以,他们只能合作,尽力的去挽救刘备的名声。
可问题是,面对刘协放出的证据,他们想要去改变刘备得名声,真的很难啊。
“陛下,臣以为,这突然出现的画面,不可信,臣以为,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玄德一生为大汉,东征西讨,岂能应为这种,不切实际的画面,而否定玄德之前的功绩?”
“臣以为,这做出画面的人,一定是别有用心,想要污蔑玄德兄。”一旁的蔡冒,率先出来对着刘备说道。
刘协听到蔡冒的反驳,他只是浅浅的笑了一下,这种借口,刘协早就想到了。
但是刘协并不打算解释,或者说,说服他们,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打算造反的,你用这个借口,想要去说服他们,简直是痴心妄想。
难道你还能真的让他们承认自己是就是单纯的想要叛乱,这些事,他们的确做过?
就算再傻,刘协也知道,这根本不可能,他之所以把这些画面放出来,根本不是想要得到袁绍他们的认可,而是希望天下百姓能够看清,就行了。
至于信不信,刘备并不在意,只要能够在百姓的心中,买下一根刺,让袁绍他们,没有办法如往常那样随意的指挥这些百姓即可。
或者说,诸侯们想要对刘协动手,需要借口,那刘协想要对诸侯动手,也是需要借口的。
不然的话,这天下百姓,听信了诸侯的话,觉得他刘协是暴君,到时候刘协想要一统天下,还是比较麻烦的。
就算勉强击败了诸侯,光是安抚这些百姓,那也需要大量的精力,这不是刘协想要的。
“蔡卿,你这么着急解释作甚?你没有看到,皇叔都还没有说话吗?”刘协笑看着蔡冒,然后又扭头看了一眼正想说话的刘备。
“皇叔,你也不用说了,你不是就想要说,这些画面,也是子虚乌有吗?那行啊,朕也不说其他的,你能拿出的来,你是中山靖王之后的证据,就可以,朕就认为这是假的。”
刚准备反驳的刘备,听到刘协这句话,顿时表示无语。
让他拿证据出来,他能拿得出来吗?
看着刘备刚到嘴边的话,又被他堵了回去,刘协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回陛下,臣少时家贫,没有办理玉牍。”刘备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既然没有玉牍,那么族谱呢?”刘协不打算这就怎么放过刘备,进而继续追问道。
“族谱没有带在身边。”
“是吗?”刘协早就猜到刘备会这么说,于是他对着旁边的季怀招了招手,然后才对着刘备说道:“皇叔啊,既然你说没有呆在身边,那么朕就替皇叔跑一趟涿州。”
季怀看到刘协手势,很快就从一旁,扶上来一位老者。
那老者,见到刘备之后,他的脸上一脸的愤怒,当即也不管周围其他的人,指着刘备就开口骂到:“好你个刘玄德!丢人都丢到了陛下这里来了。”
刘备看到这名老者,顿时脸上出现了意思惶恐。
刘协看着刘备惊恐的表情,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笑容,然后对着刘备说道:“怎么了?皇叔,你离家太久,不记得这老丈了?”
“这..这...”
刘备看着那名老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刘协丝毫不给刘备整理思绪的机会,他看着刘备此时一脸的慌乱,他直接看着那名老者说到:“老人家,朕问你,这刘备,刘玄德,可是汉室宗亲?”
老丈听到刘协的问话,顿时摆出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然后对着刘协说道:“陛下,这刘备,并非汉室宗亲,他只是国姓而已。”
“老朽手中,正好带有他家里的族谱,还有我楼桑村的村志,足可以证明,刘备一家,自大汉开国以来,就在我楼桑村,而并非是中山靖王之后。”
听到老者的话,刘备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丝惊恐和慌乱,而刘协的却笑了出来。
一旁的管亥,听到老者的话,还有一些搞不清楚状况,他用手指捅了捅一旁的季怀,小声的问道。
“季怀大人,这老朽是什么意思?什么国姓,什么长居?”
季怀听到管亥的话,直接翻了一个白眼,他觉得这管亥是真的有点轴,这老者都说的这么明白了,管亥尽然还不懂。
不过,管亥毕竟是刘协看重的人,季怀也不好意思当面指责管亥,只能小声的对着管亥说道:“管亥统领,这老者的意思是说,刘备他们家,从高祖开始,就已经定居在了楼桑村。”
“这能证明什么啊?”管亥还是不懂,一脸的不解。
“高祖就是高祖皇帝刘邦,他开国的时候,别说中山靖王刘胜了,就是他爹景帝陛下都没有降生,那怎么能说刘备是景帝之子,中山靖王之后呢?”季怀觉得自己不能跟管亥说得太隐晦了,他觉得以管亥的智商,理解不了。
现在听到季怀这么说,管亥终于是明白了。
“这么说,就是刘备说的是假的呗,他就是冒充的。”管亥突然大声地说道。
一旁的刘备,听到管亥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顿时脸憋得通红。他想要反驳,但始终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
更为致命的是,这个那名老丈,尽然转过身,对着刘备说道:“玄德,你这样做,实在是让我们村里的人,大为失望。”
“老夫在你游学之前就跟你说过,你少时爱慕虚荣,老夫就觉得不对,也教育过你,做人要脚踏实地,要谦逊,但你为什么要做出冒充宗亲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