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若宁有意封锁白枭了解外界的所有方式,我觉得这不妥,对于白枭也不公平,他需要空间展现自己。”
彦义正言辞的向神圣凯莎阐述自己的看法,对于这件事神圣凯莎早有所闻,若宁的动作也不小,先是胖削了一顿冷,紧接着就直接住进白枭的家,大事小事全包揽,天使姝,天使寻想去拜访都被一一拦下,那做派就是不想瞧出来都难。
这件事鹤熙一早就来说过,她作为天使王也跟若宁谈过,若宁对此不仅不以为然,甚至可以说有恃无恐:
“凯莎女王,我理解您的心情也赞同您的看法,但问题在于白枭现在很开心也很安全,为他的笑容我愿付出一切,在我看来哪怕失去了曾经的记忆,白枭也还是夜明,他依然是垂衣御八荒的王,战士的生活并不适合他,您觉得呢?”
若宁的话让凯莎无言以对,白枭即是夜明,那她就无权去过问对方的选择了,而且她现在还不知道该以哪种态度面对现在的爱人,强把人要过来倒是可以,可之后呢?让她和白枭两人面面相觑无可言吗?因此她只能纵容若宁为白枭编织囚笼。
“彦,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你得找白枭,白枭如果想走出舒适区,若宁不会拦,不然即便我下令,若宁大可在白枭彻底伤愈后带他离开天庭,若你真的想帮他,那就去和他谈谈吧,若宁那边我会说的,她不会拦你。”
“是。”
天使彦离开后,凯莎疲惫的靠在沙发上,对于白枭她真的是头痛不已,明明是同一副皮囊,可那里面住着的分明就不是夜明,或许是由于生长的环境导致了性格上的差异,但她真的做不到将两个人看成一个人。
再等等吧,或许等白枭再成熟些,夜明的模样也会逐渐显露出来,到时候再谈爱不爱的吧,对于现在的白枭,她能做的只有尽己所能护他平安,凯莎如是想到。
白枭从冷那回来,若宁已经备好奶昔坐等他回来了。
“回来啦,给,你想喝的西瓜奶昔。”若宁浅笑着将奶昔递给白枭,对于白枭的离开她不准备过问,不是不在意,是她相信白枭会主动跟她说的。
果然白枭喝了几口,就开始酝酿开头了:“唔...若宁,我刚刚去看冷了,冷伤得很重...”
“没你重,她那个不留后遗症,躺两天就起来了,连疤痕都不会有。”
“......”
被若宁的话噎了下,白枭揣摩着,他受伤也不是因为冷啊,那不是为了救彦么?这怎么算也不应该揍冷啊。
“可是,那伤不是因为冷得的。”
“凯莎女王不让打。”
白枭震惊:敢情让打,你是打算送天使彦医疗室一年体验卡吗?
“额...那为什么要揍冷呢?”
“没什么,迁怒而已。”若宁风轻云澹的拨开手中的橘子,将橘子瓣喂入白枭口中。
白枭呆呆的吃下口中的橘子,尼玛,这个理由未免太强悍了吧,因为迁怒就把冷揍到卧床不起?冷这是倒了多少辈子的血霉才能有这样的师傅啊。
若宁察觉白枭的疑惑,耐心解释道:“我当时离开时,千嘱咐万拜托的告诉她一定要护好你,不要让你接触战争,结果呢,她干什么了?从第一天就开始劝你训练,嫌弃你咸鱼,之后还敢跟你动手,把我说的话全当耳旁风。”
“额,这个吧,冷也是好心,怕我没有实力被欺负,没有恶意的,去战场也是我愿意的,跟她没关系。”
“正因如此,她才可以活着。”若宁的眼神在瞬间冰冷,如果从最开始白枭不得不暴露在众人面前的缘由是因为天使冷的引诱,那她会亲自清理门户,白枭对她很重要,曾经是,现在更是!
这样的转变给白枭吓一跳,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若宁暴露锋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缓和气氛。
若宁察觉她的反应吓到白枭了,眉眼立即温和:“放心吧,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白枭一听这话,立即想起曾经这么说,但不断伤害他的神圣凯莎,啧,女天使的嘴可都是骗人的鬼,不可信不可信。
“怎么,你好像不信我?”
“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了,我成长了,这大饼画得虽圆,但不好意思,我不吃。”白枭说的那叫一个正义凛然,给若宁整得一头雾水,什么玩意?
白枭:爷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天天吃你们女天使画大饼的白小鸟了,咱现在进化成了白大枭,你们休想再忽悠我。\\(*ΦωΦ)?
若宁思考了下,谁能和白枭说这话,天使彦不可能,天使冷那个小傲娇也不可能,鹤熙也够呛,难不成是凯莎?
“凯莎和你说过这话?”
白枭叹息:“别提了,说出来都是泪啊。”
“哦。”
若宁应了一声,起身就要走,吓得白枭连忙搂住她的腰,焦急道:“你去哪啊?”
“我去跟我的女王好好探讨一下关于天使以各种庞大的名义许诺后却不遵守该如何处理。”若宁是敬重神圣凯莎,但不代表神圣凯莎可以随随便便向白枭许诺后又去伤害他的事情就可以合理化,在她这白枭谁也不能欺负,如果凯莎不能够克制,那她必须即刻带白枭离开。
“别去别去,这都是过去式了。”
“可是你受委屈了,乖,松手。”
若宁一意孤行,白枭惊得手臂一用力将对方扯回怀中:“你别去。”
腰间突然的力量给若宁惊了下,不过知道身后是白枭,下意识收回翅膀,摔倒在他怀中。
“若宁,我不想见神圣凯莎,她好可怕,她要杀我。”白枭埋首于若宁颈间,喃喃道。
这是第一次,白枭向他人吐露自己对神圣凯莎的看法,也是受伤醒来后第一次提及神圣凯莎,若宁听出了白枭的恐惧,放松身体靠在白枭怀中,轻轻抚摸着白枭柔软的发丝。
“抱歉,我回来的太晚了。”
“若宁,我讨厌神圣凯莎,也不喜欢天基王鹤熙,她们都跟更年期似的,忽冷忽热,情绪变化得比老天都快,跟她们相处真的好累。”
在若宁面前,白枭也懒得伪装什么大度,他就是不舒服,对于经历的事也难以释怀,或许是他的心怀不够宽广,但他真的难以原谅神圣凯莎,也无法重新信任自己的师傅鹤熙。
凯莎和鹤熙是一路人,她们做事都是凭自己的心情,根本不会在乎他人的感受,尤其是被迫认的师傅鹤熙。
从武力压迫来收徒到莫名其妙发脾气,再到面对华烨的威胁,申请求救却遭到无视,受伤后更是直接无情踹出天庭送去烈阳过了百年寄人篱下的生活,最后是让他伪装成夜明险些招来杀身之祸,每一次的要求,每一次的任务,都是不允许质疑甚至是询问的命令,他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才要经历这些?
“若宁,你说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她们好多好多,这辈子才要不断的弥补啊?”
若宁转过身,心疼的抚摸着白枭的脸颊:“不,你不欠任何人,是她们都欠了你,她们都该为你付出全部却无知的一次次伤害你,是她们的错,我的枭,以后请为你自己而活,你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她们不配使唤你,你的人生只有你自己才能做主,而我也将毕生追随你,陪在你身边,你不会再是孤身一人。”
白枭被若宁的话触动,缥缈的心似乎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的栖身之所,这一世能与若宁相遇,真是太幸运了。
静寂的房内,优雅的女王浅饮着自己最喜欢的清茶,听着白枭的话,面无表情的脸上毫无变化,但茶水中却倒映出那流转着伤感情绪的眼眸:被他讨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