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路要成圣了!
孟圣人竟然是为子路打掩护,老儒生不过是浩然一脉用来迷惑外人,吸引天下人的幌子罢了。
看到这个猜测,颜渠整个人脑袋都要炸了,一双眼睛看着子路的背影,眼神中满是震惊:“不能留!子路绝不能留!”
同时也在心中暗自庆幸:“多亏老天助我礼之一脉!多亏老天助我礼之一脉!错非陈露觊觎拘神拳,还真是被他给逃走了。一旦子路成道,到时候浩然一脉双圣人,谁能抵挡?”
就见子路脚趾一动,体内气机暴涨一倍,脚腕一动,体内气机节节暴涨。
那浩然长河也随着子路的实力暴涨,不断翻倍的增加,浩浩荡荡向着蚁大圣冲刷了过去。
“半圣!”蚁大圣看到这一幕,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可惜,遇到了我。今日不论如何,都不能叫你活下来,免得你贻害无穷,日后成为我大荒妖族的对手。”
“你虽然踏足了半圣的境界,触及到了半圣门槛,但你肉身的修为却没有跟上,依旧还是人类敕的境界。而我掌握力之法则,足以弥补你我之间的境界差距。”蚁大圣周身虚空不断撕裂,眼神中充满了严肃。
境界是境界,修为是修为。
境界是理论知识,而肉身修为是实打实的。
子路为了悄悄摸摸的打野,于是只参悟圣境道理,反而将肉身的修为给压制了下来。
之前为何在陈露的庄园内直接一整条手臂化入法界?
就是因为对方的境界太高了,压制的太久了。
“原来浩然长河涌动,并非是因为老儒生,而是因为子路。”颜渠眼睛里露出一抹敬佩。
子路不为所动,只是浩然长河不断暴涨,一身实力不断翻倍,向着蚁大圣的拳头迎了过去。
“轰~”
蚁大圣的拳头与浩然长河碰撞,不断迸发出一道道恐怖的能量,在虚空中迸射而出,向着天地八方扩散而去。
在人群后方,陈露手中一点雾气从袖子里洒落,那雾气竟然悄无声息间穿越了蚁大圣的空间屏障,然后散入虚空中,将整个大梁城笼罩其中。
双方不断碰撞,但是蚁大圣证就力之法则,一举一动皆有力之法则相随。
而子路不断操控浩然长河,与那蚁大圣碰撞,消耗的却是体内神力。
神力终有穷尽时。
伴随着双方拳脚不断碰撞,虚空阵阵暴动,恐怖的、混乱的法则在沸腾。
子路确实是很不错,但可惜修为跟不上境界,浩然长河镇压天地间的一切法则。
浩然长河并没有攻击性,但浩然长河所过之处,排斥一切法则,形成了独特的浩然法则领域。
可惜
浩然长河遇见了力之法则。
力之法则乃是一切法则之根基所在,浩然长河当然也有力之法则蕴含其中。
可以说,世间一切种种,上至因果、时间、空间,下至轮回、转生,诸般种种一切法则,皆以力之法则为骨架。
为什么人人都想要证就神魔武道?
只要证就神魔武道,就有一线希望领悟力之法则。
只要能领悟力之法则,当可纵横天下百无禁忌。
力之法则过处,百无禁忌!
当然,领悟力之法则也并非就天下无敌了,只是同境界、乃至于跨境界无敌罢了。
如果说所有的法则领悟都有进度条,那么力之法则的领悟也有进度条。
别指望你才领悟十分之一的进度条,去挑战人家百分之百的进度条,完全不可能。
而且天地间的法则,只要是领悟了,就都会以神通的方式呈现出来。
神通有大小、有强弱,可以通过神通的强弱来察觉到对方进度条的领悟进度。
就像是同样的力之法则,盘古大神领悟的开天辟地,以力之法则证就大道法门,蚁大圣能和对方比较吗?
项彩珠和项羽也一样掌握了力之法则,并且觉醒了力之法则相关的异能,能和蚁大圣比吗?
蚂蚁天生能举起比自己重的物品,再加上蚁大圣身具上古血脉,所以更加无限的接近于力之法则本源。
蚂蚁天生就掌握了最纯粹、最本源的力之法则,更何况是身怀太古血脉的蚂蚁?
当蚁大圣神魔武道筑基的那一刻,觉醒的神通就是大力、巨力,以及与之相关衍生而出的异能手段。
蚁大圣一拳轰出,与浩然长河所化的法则碰撞,浩然长河极其霸道,排斥一切法则,舍我之外再无法则。
而蚁大圣的拳头上笼罩着一股奇特的震荡之力,那股震荡之力似乎能泯灭一切,消弭一切的法则,泯灭一切的物质。
那拳头上笼罩着一股大破灭的意境,似乎能毁灭天地间的一切物质、神通、法则。
浩然之力霸道,但是却不可持久。终究不是真正的浩然长河,而是子路以自己半个字的法则,结合自己一生所读过的书,所读过书中的大义而明悟的浩然长河,这是属于子路一个人的浩然长河。
子路的神力终究有限,浩然长河面对着蚁大圣一拳又一拳的攻击,整条河流开始逐渐崩塌瓦解。
眼见着那拳头不断崩碎瓦解浩然长河,向着自己镇压而来,子路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对面的蚁大圣:
“孽障,想要依仗神魔武道筑基来到中土神州撒野,你未免想的太过于简单。如今我人族无数大能降临于两界山,你在此地出手,气息必然已经惊动了两界山内的大能,诸位圣人已经投来了注视的目光。你的死期到了!”
“我的死期到了?哈哈哈!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你觉得我能度过人族的雄关,避开人族各路神灵的监视,一路来到人族所在之地,是因为我善于藏匿吗?”蚁大圣闻言笑了,拳头下浩然长河不断崩碎,化作了点点水流,向着虚空不断飘散。
“嗯?”子路闻言一愣。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人族有叛徒,故意将你放过来搅局?”子路终于察觉到了不妙。
蚁大圣没有回应对方的话,只是一拳轰出,虚空荡漾起层层涟漪,接着一拳落在虚空,刮起了道道堪称恐怖的湮灭风暴。
“十八动!”
子路勐然吸气,体内神血沸腾,周身契机又开始暴涨:“第二十三动!”
伴随着子路的第二十三动,子路周身有一股莫名恢弘的太古神圣之力缭绕,此时的子路较之当初,体内的神圣之力足足暴涨了二十三倍。
可惜,蚁大圣太顽强了。
蚂蚁本来就是顽强的动物,生命力虽然比不上蟑螂,但却也天上地下少有。
伴随着双方挥拳碰撞,子路获得天地间种种古老的神秘力量加持,竟然与蚁大圣打得有来有回。
眼见着迟迟不能战胜蚁大圣,浩然长河此时虽然修复,但是面对着蚁大圣的拳头依旧在不断震动,似乎随时都有崩溃的征兆。
“第二十四动!”
子路的身上契机又开始上涨,这回浩然长河终于开始稳固,浩然长河内有一座座大山在不断凝聚。
在那浩然长河之中,似乎有一座座大山、星辰的影子,在浩然长河中不断流淌。
那一道道虚影不断汲取法界内的混乱秩序,只见浩然长河内的虚影竟然在一点点的凝聚为实体。
这一次
子路终于与蚁大圣扳平,那蚁大圣拳芒再也无法撼动子路的浩然长河。
“孽障,是谁勾结你,派你来我人族捣乱?”子路周身契机不断暴涨,竟然施展出了第二十五动。
伴随着第二十五动的施展,胜利天平终于向着子路倾斜,那浩然长河奔流激荡,终于划过蚁大圣,将蚁大圣的周身笼罩住。
同时浩然长河乳白色的能量闪烁,不断将蚁大圣周身充满了湮灭能量的护体罡气压制回体内,乳白色的浩然正气就像是牛奶一样的颜色,却在毫不留情的侵袭着蚁大圣的躯壳,分解着蚁大圣的肌肤。
“该死的浩然正气,简直是难缠至极。”蚁大圣勐然一托双手,将那镇压而下的浩然长河扛住,整个人的眼神里充满了怒火。
疼啊!
虽然蚂蚁有保护躯壳,但那浩然正气实在是太霸道,排斥天地间的一切异种能量。
就连蚁大圣身躯内保护的能量,此时都开始不断摇曳。
“不应该啊!不应该啊!你明明不过是寻常的敕级强者,怎么此时竟然暴涨了二十六倍的实力?尤其是你那浩然长河,似乎还掺杂了别的力量。那种力量在你的浩然长河内组成了阵法,增添了你浩然长河的威能。”蚁大圣绝非碌碌之辈,此时一双眼睛看着头顶上镇压而下的浩然长河,眼神中充满了严肃。
“你是大荒之中的那路妖王?”子路开口问了一句。
听闻子路的话,蚁大圣轻蔑一笑:“你竟然不知我的名号?我劝你还是乖乖放了我,我乃是大荒七大圣之一。我大哥猿魔大圣一身实力通天彻地,号称圣人也能五五开的无上存在。有人花钱买了你的命,你认命吧!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放了我,否则日后你必然会惹上恐怖的大因果。”
蚁大圣嘴硬!
相当的硬!
不是一般的硬!
而且还有蛟大圣在一旁暗中照看着,他怕什么?
不过是为了弄死大梁城的那个混账东西,不到绝境蛟大圣绝不肯现身罢了。
而且他的目光若隐若现的看向远方的颜渠与陈露,却见二人目光平稳,没有丝毫慌乱,就知道事情稳了,自己必定能逆风翻盘。
更远处
观战的众人看着交手的二人,那恐怖的法界能量在虚空中汹涌澎湃,根本就无法插手。
敕的力量已经涉及到法界,根本就不是敕之下修士能插手的。
“好一个十八动!好一个十八动!子路师兄的实力竟然暴涨了二十五倍,否则咱们今日还真要遭了这畜生的毒手。”颜渠看的眼睛大放异彩。
“那是!你们不知道,子路师兄天资得天独厚,将那拘神拳作了修改,知晓世间没有神灵,于是另辟蹊径,拘来了山水灵秀,日月星辰内蕴含的远古之力。要是能将十八动修炼到三十六动的境界,就算是圣人也拿不下师兄。可惜师兄虽然有了半圣心境,但却没有修持肉身,未免太狗了,要不是有十八动,今日就要翻车了。不过大师兄的十八动修行到了第二十五重的境界,也是出乎了我的预料。”雷火师兄是个大嘴巴,此时看到子路占据上风,不由得唧唧歪歪开始炫耀。
“好一个拘神拳!好一个拘神拳!”颜渠闻言不由得吸了一口气:“简直是不可思议的造化。”
又扭头看了陈露一眼,心中万千念头闪烁:“怪不得对方一直心心念念都要拘神拳。要是换成我,也要对拘神拳念念不忘。”
一边想着,看向被压在下风的蚁大圣,颜渠眼神中露出一抹询问:“你不是说下毒了吗?怎么还这么龙精虎勐的?”
陈露也是挠了挠头,心中暗自滴咕:“不应该啊!那一枚黑枣,乃是老爹给我的。据说是远古时期一位魔神留下,就是圣人吞服,也要全身酥软七窍流脓。那子路已经喝下了毒水,虽然没有直接吃了毒枣,但怎么还没有反应?莫非那毒药从远古流传到今天,因为时间太过于久远而失效了?”
陈露此时也是满脸懵逼。
那黑枣可是某位远古神魔的独门秘籍。
只是面对着颜渠询问的目光,陈露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眨了眨眼故作镇定,一双眼睛看向远方被压制住的蚁大圣,心中焦急如焚。
“罢了!许是那毒药过期了,还是由我亲自出手吧。”陈露心中有些焦躁。
这蚁大圣要是被擒下,到时候物资被夺取回来,自己该怎么办?
颜渠和自己不都是要吃瓜落?
那物资的骗局岂不是要被众人给拆穿了?
“颜渠师兄,我来助你一臂之力,一剑刺死这孽畜!”想到这里,陈露下一刻腰间宝剑出鞘,整个人驾驭着宝剑,裹挟法界之力,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