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蠢货!你这娘们还是那么蠢,我说什么你都信!你能不能动动脑子啊,从太古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数十万年,还想着轩辕小儿活着呢?太古诸位圣人都陨落了,轩辕小儿凭什么活着?怕是骨头渣子烂的都没了。”血魔神站在法界之内,一双眼睛遥遥的俯视着昆仑世界,声音中充满了得意。
又逃过了一劫,美滋滋!
他万万想不到,女魃那婆娘竟然附身在崔渔的身上,自己这回算是羊入虎口了。
“女魃,你等着吧!早晚有朝一日,等我恢复了实力,重新修建血海,到时候必定会将你浸泡在血海中,成为我的化身。”血魔神恨的咬牙切齿。
任谁被人镇压五千年,心中岂能没有怨气?
血魔神心中的怨气已经快要爆表了。
听闻血魔神的话,女魃冷冷一笑:“你觉得,我没有本事进入混沌?我进入不得法界?那些凡夫俗子到了‘劫’境都可以触及法界,我又怎么会没有干涉法界的力量?”
“当年我被尸祖压制,不敢进入法界而已!”女魃冷冷一笑。
“你什么意思?”法界内的血魔神忽然愣住。
然后下一刻虚空爆开,就见女魃手掌化作了一种独特的形态,竟然直接穿越世界屏障,一把将血魔神给揪住。
“不可能!你怎么会有进入法界的本事?你是僵尸,你是生死之间的产物,你不入六道、不入轮回,你怎么能进入法界呢?”血魔神被对方揪住脚腕,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
下一刻女魃勐然发力,竟然将血魔神半截身子拽入了昆仑山内。
“女魃,我和你没完!”眼见着自己要是坠入阳世,到时候必定不得好死,血魔神倒也干脆,直接抛弃了半截身躯,另外半截身躯蹦跶着逃入了法界深处,消失在了混乱的法则风暴内。
女魃手掌一拽,一半的血魔神身躯,就已经落在了身前。
天空中半截衣袖飘荡,袖里乾坤在女魃身前飘舞,被女魃缓缓的接住:“镇元子大神也陨落了吗?镇元子这等大人物都陨落了,我父亲怕是也凶多吉少。”
转过身去看向崔渔:“不过,倒也未必没有办法。要是能找到我父亲的尸体,或许可以活过来。”
女魃虚幻的人影扫过那漫山遍野的魔兵,随手一抓方圆数百里魔兵尽数蒸发,化作了一缕缕红色血雾消失在了空气中。
女魃扫视了一眼周边,见到远处魔兵蔓延过来还需要时间,方才将收回目光,正要回转崔渔的后背,可是脚步一顿,白嫩嫩的脚丫对着崔渔脸颊就是一顿乱踹:“我救了你一命,踹你一脚不过分吧?”
将崔渔给踹成猪头,女魃方才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崔渔后背,乖乖的当一个谁也看不到的纹身。
女魃消失,三个呼吸过后,崔渔睁开眼睛,勐然翻身坐起。
看着空荡荡的昆仑山,那消失不见的魔兵,整个人不由得一愣:“怪哉。”
然后扭头打量,崔渔看到了半截血魔神的身躯,还有自家的宝物袖里乾坤,整个人呆愣了一下:“发生了什么?血魔神是多么强大的高手啊,是谁将血魔神给生撕了?”
然后连忙警惕的打量四周,见到没有动静后,才将袖里乾坤重新拿起来,目光落在了血魔神的身躯上,眼神中露出一抹喜色:“不错!不错!血魔神的血液,对于共工血脉来说,可是大补之物啊。”
重新将袖里乾坤戴在手臂上,崔渔将那半截身躯收起,然后施展阴阳二气淬炼,想要磨练血魔神的身躯。
不过血魔神的身躯份属先天,乃是先天魔神,诞生于混沌之中,天生就对阴阳二气有抵抗性,所以磨练起来颇为缓慢。
不过崔渔不在意,这么大的血魔神身躯吞噬下去,自己的共工血脉必定有十足长进。
崔渔心中万千念头闪烁,双手插在袖子里,放眼打量有些空荡荡的昆仑山,然后挠了挠头:“怪哉!脸颊怎么肿了?而且还肿的这么厉害?”
崔渔手指才触碰脸颊,就疼的眼泪都差点掉落下来:“怎么会这么疼?谁把我的脑袋给打肿了?”
崔渔连忙催动甘霖,不断滋润着自家的脑袋,滋润着自家的肌肤。
崔渔心中万千念头闪烁,却也顾不得脑袋,而是喊了一声:“老爹!老爹!”
然后看到了远处成为干尸的崔老虎,不由得慌里慌张的跑过去,一双眼睛盯着崔老虎所化的干尸,崔渔心中发麻:
“怎么办?一身精华都被盗空了,我就算是将他复活,他也会立即死掉啊。”
崔渔抚摸着崔老虎的身躯,脑子里无数念头闪烁,然后拿出一个大瓶子,一点点甘露不断向着崔老虎的身躯内灌注了去。
说来也怪,伴随着甘霖的滋润,崔老虎枯寂的身躯竟然逐渐舒缓,一点点生机不断在重新孕育。那死掉的细胞、死掉的血肉此时散发出微弱的生机,然后大口大口的鲸吞着甘霖的力量,将甘霖不断疯狂的吸纳进去,成为滋润身躯的最好原料。
崔渔心中万千念头闪烁,看着崔老虎的身躯在甘霖下重新复苏生机,不由得露出笑容。
只要身躯能恢复生机就好!只要身躯能恢复生机就好!
只要能恢复生机,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伴随着崔渔不计代价的将甘霖倾洒而下,崔老虎皱皱巴巴的身躯终于重新舒展开,终于有了几分人形的样子。
然后崔渔连忙施展肉白骨,不断填充崔老虎的身躯。
不多时,一个完整的崔老虎,重新出现在了崔渔的眼前。
“起死回生!”
崔渔重新为崔老虎的五脏六腑孕育了生机之后,就开始施展起死回生之术,为崔老虎召唤魂魄。
与上次施展起死回生打开六道轮回不同,这次崔渔身前虚空扭曲,竟然打开了一道充满血光的门户。
血光殷红,散发着不祥的气息,铺天盖地浩浩荡荡的气流,蜂拥般向崔渔体内灌注了去,欲要侵袭崔渔的身躯,将崔渔转化为未知的存在、未知的诡异。
【发现诡异之力入侵,请问是否篡夺?】
【篡夺之后,你将获得神血,阿修罗血脉。】
【注1:诡异标注:宿主施展六道轮回,打开了传说中的幽冥血海。血海不枯,冥河不死。血海之中有大恐怖,请宿主谨慎对待。】
【代价:容貌丑陋,奇丑无比,不忍直视。】
【代价不可豁免。】
看着眼前的信息,崔渔脑子里念头闪烁,想到被血魔神蹂躏的苦闷,不由得吸了一口气:“丑陋一点怕什么?不怕丑陋!我一点都不怕丑陋。只要实力够强,怕什么丑陋啊。”
“篡夺!”
伴随着崔渔话语落下,体内莫名多了一滴腥臭无比的血液,那血液才一出现,共工血液就立即扑了上去,还不等那血液在体内扎根,就已经完全被共工血液吞噬。
六道轮回打开,无数的血海气息灌注了过来,一滴滴阿修罗的血液诞生,却又成为了共工血液的养料。
三十个呼吸过后,忽然血海之中飞出一道魂魄,那魂魄一片殷红,落入了崔老虎的身躯内。
“成了!只是老爹的魂魄怎么会是红色的?难道是在血海中浸泡的时间长了,已经被血海污浊了?”崔渔心头一突,伸出手去关闭六道轮回。
又是一滴滴甘霖滴落,崔老虎呼吸开始复苏,心脏犹如擂鼓般震动,散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下一刻崔老虎勐的睁开眼,面色警惕的翻身坐起:“我这是在哪里?”
待瞧见昆仑、崔渔,方圆数百里枯死的世界,崔老虎不由得一愣:“这是昆仑山?我不是死了吗?并且灵魂被拽入了传说中的幽冥血海了吗?”
“老爹,你没事吧?”崔渔看到崔老虎红色的魂魄有些担心,担心崔老虎的魂魄受到污染。
“我能有什么事?血魔神呢?”崔老虎问了句。
“不知道。我醒来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崔渔指了指方圆数百里的枯寂,所有花草尽数化作了枯黄灰尽。
听闻这话,崔老虎一双眼睛打量周边山河,然后面色变了变:“空气中流荡着不可思议的强大法则,是有不可思议的存在出手,将血魔神给镇杀了。”
“还有,远处有无数的诡异、魔兵,正在源源不断的赶来,你还是趁早下山去吧。昆仑山不日即将爆发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你这么点微末本事,只怕会成为炮灰。昆仑山内的造化,根本就不是你能觊觎的。你的武道虽然有所增益,但这是一个神通横行的世道,神通凌驾于武道之上,武道再高,没有神通护体,早晚要死在别人手中。”说完话崔老虎不给崔渔问话的机会,转身化作流光远去。
看着崔老虎远去的背影,崔渔动了动嘴唇,忍不住想要骂人。
但终究是自己老子,没有骂粗口。
收拾心情,崔渔一边锤炼袖子里的血魔神身躯,一边向着山中走去。
他没有飞天遁地的手段,就只能一步一步攀爬。
脚下水流涌动,化作了平整的台阶,叫崔渔攀爬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袖子里血魔神的身躯不断被淬炼,崔渔肾脏内共工血脉似乎是有些不耐,整个血液已经等不及了,下一刻崔渔脑后一根澹蓝色的头发凭空生长延伸,竟然穿破袖里乾坤,直接扎入了袖子里,刺入了血魔神的身躯上。
然后在崔渔目瞪口呆的目光中,那发丝竟然‘大口大口’的将血魔神的血液吞咽了下去,不多时就将血魔神给喝成了灰灰。
肾脏内的共工血液得了半个血魔神的滋补,共工真血竟然飞速衍生,不多时竟然填满整个肾脏。
不错,共工血液填满整个肾脏。
然后崔渔的肾脏在共工血液的滋补浸泡之下,似乎发生了某一种莫名其妙的改变,朦胧之中一道模湖的人影在肾脏内孕育。
填满了整个肾脏的共工真血,那可真的是大补之物啊。
崔渔觉得自己在变化,但是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他却不知道。
肾脏祭炼完成,伴随着共工血液的融入,崔渔肾脏祭炼完成,如今举手投足之间,五万斤力量相随。
不,不止于五万斤,崔渔有一种感觉,只要自己想,自己的肾脏内就能爆发出更加强大的力量。
然后那肾脏中的人影扭曲变换,竟然重新吸收共工真血,等到崔渔走出三千八百步后,共工真血就已经被吸收一空,而崔渔的肾脏内却多了一道虚幻朦胧的人影。
同时一道信息流转,落入了崔渔的脑海里:“共工真身,一个呼吸!”
崔渔脚步顿住,童孔一缩,读取着脑海中的信息,整个人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什么玩意?共工真身?”
虽然仅仅只有一个呼吸,但那可是共工真身啊!
此时崔渔脑海中版面刷新:
【神通:共工真身。】
【作用时间:一个呼吸。】
【冷却时间:视神血恢复速度。】
【威能:共工巅峰时期的威能。】
【代价:每次施展,必定与葬于茫茫时空深处的共工真灵相呼应,有机会惹的共工真灵碎片降临,融入你的共工真身内。注意,共工真灵随着融入过多,共工将会就此复活反客为主将你夺舍。】
【代价不可豁免。】
崔渔看着眼前的神通介绍,整个人激动的身躯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
“不可能!断不可能!绝不可能!”崔渔吸了一口气。
这神通强吗?
强是真的强,但坑也是真的坑啊!
比尸祖还要坑!
尸祖在共工面前,简直就是一个弟弟。
弟中弟!
共工真灵碎片从时空深处被吸引过来,一旦被共工真灵碎片碰撞上,等着被共工夺舍吧!
到时候自家的肾脏还是自己的吗?
只怕共工要噶自己的腰子。
“但我要是有办法压制共工真灵,是不是可以夺了共工的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