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一个晚上,李阳都没碰周珊。
实事求是的说,李阳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对女人也没有什么精神洁癖。
虽然穿越之前他比较穷,可是那个时候因为工作的关系,职场中的逢场作戏他也经历过。周珊不论是样貌还是身材都很顶,虽然没有林嘉欣那么夸张的身材比例,可也足以秒杀百分之九十的适龄女性了。
但是不是正人君子,并不代表李阳没有道德底线。
对于这个明显是受孙明远唆使,被逼迫着做出极尽Y荡之态来勾引自己的女人,李阳打心眼里同情的。
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容易二字,世界已经这么残酷,李阳不想让自己也成为施暴者的一份子。
这种小小的善意,令压抑许久的周珊破了防。
在地板上啜泣了好一会后,她将身上裹着的被子递给了沙发上的李阳。
她自己却也没有回到床上,而是只披了一件浴袍,靠在了沙发旁,和李阳讲述起了她这些年的遭遇;
在没有进入明德商投之前,周珊是煤城国营煤矿公司的一名实习会计。在刚刚参加工作的第一年,便由家里保媒认识了一个在煤矿担任班组长的对象。
这是1992年的事情,本来像这种煤矿公司的双职工组建成家庭,不说过的太富裕,但是在煤城这种五线小城里面也已经足够体面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周珊会拥有一个不算特别富裕,但至少衣食无忧的婚后生活。
可俗话说雷打真孝子,财发狠人心。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就在周珊和她对象结婚的第二个月,在一次下井的时候她的丈夫遭遇了矿下意外。在被困了三十多个小时之后虽然得救,但是却因为被埋在矿下太久肺部遭遇了很大的损伤。
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可是受损严重的肺部在伤愈之后就发展成为了尘肺——这几乎是治不好的病,不是癌症的癌症。
当时,为了减轻管理责任,煤矿公司将这期事故定性为因井下操作不当而引起的塌方事故。只赔了周珊一家微不足道的治疗费用,给周珊的丈夫评了个伤残,便草草了事。
很显然,这样的处理方式和赔偿,完全不能够支撑周珊丈夫的治疗。
作为普通会计的周珊,92年一个工资不过二百多块。对于庞大的治疗支出,这肯定是远远不够。
当时为了方便给丈夫治疗尘肺,周珊就在省城的武警医院附近租了一个小平房。恰好那个时候明德刚刚成立,看到明德招聘会计一个月工资一千多块,周珊毫不犹豫的便前往应聘。
虽然那个时候是周珊最困苦的时期,可二十二岁刚为人妇,浑身都散发着女人青涩和成熟过渡期独特魅力的周珊,当场就被孙明远看中,将公司主管会计的岗位给了她。
那个时候周珊还天真的以为自己是否极泰来,交了好运。莫不知命运的一切馈赠,都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码。
入职明德,才是她人生噩梦的开始。
在辞掉了煤炭公司的工作,正式上班的第二个星期,孙明远就假借工作之名,在晚上加班的时候占有了她。
按照孙明远的想法就是;公司主管会计掌握着整个公司的账目,过手所有项目的资金,必须是自己信得过的人。而一个男人信得过一个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发生关系。
那个时候的周珊想过报警或者干脆自我了断,但是一想到如果她不在这个人世,那个连呼吸都困难的丈夫肯定也活不下去,再加上孙明远在事后给了她五千块钱的“滋补金”,就在大哭了一场之后默认了这个事实。
但是事实证明,孙明远比她想象的要阴暗。
在第一次占有之后,几乎每个星期孙明远都会从她的身上索取。一开始还算是正常,周珊那个时候也是初尝人事不久,虽然每每在公司和孙明远颠鸾倒凤,深受出轨背德的煎熬,可因为工伤丈夫不能人事,如果不想道德层面的压力,她那个时候在生理上还是能够享受到欢愉的。
但是时间一长,对于这个新婚人妻,孙明远就有些腻味了。
并不是对周珊腻味了,而是对于趋于机械和程式化的激情腻味了。
于是在一个周末的晚上,孙明远将周珊叫到了她家附近的一个酒店里。那个时候的周珊本以为这只是和平时一样的交易,但是她不知道,房间中暗藏的一个DV,将那一晚的全程记录了下来。
并且在第二天,那部DV就出现在了他的丈夫面前。
周珊永远也忘不了人生中最灰暗的那一天,当她结束了工作回到家时,尘肺已经很严重的丈夫却拿着烟坐在马扎上对着一部绝对不会出现在破旧出租屋里的高档DV机不默默不语。
顾不得探究那个DV机是怎么回事,周珊愤怒的将丈夫的香烟夺了下来,并且大发雷霆。
可是当被她打了一巴掌的丈夫默默的将DV中的内容放给她看的时候,周珊的灵魂在那一刻都崩塌了。
在丈夫令她心寒的冷言冷语中,周珊如坠冰窟。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孙明远会如此的残忍。在夺取了她的贞洁之后,还将这种令她每一天都生活在痛苦之中的伤口展现给了她的丈夫。
然而更加令她心寒的,是丈夫的那句“你跟他睡就睡吧,只要他能给你钱,你能用这钱能给我治病就行。反正我都这样了,那方面也不能满足你。与其放在家里闲着,拿出去赚点药钱也挺好。”
在看到DV机里内容的刹那,周珊想过一万种可能性。哪怕是丈夫打她,骂她,甚至就掐死她,在她的心里都远远比这一句冷漠且太过理性的话要强。
在那一刻,周珊心如死灰。
她没有选择去死,因为她觉得没有理由。
死有什么意义呢?
保全自己的名节么?
为谁而保全?
就连丈夫都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忠诚贞洁了,用死亡证明给谁看呢?
为了让孙明远恐惧内疚吗?
不可能的,他如果真的在乎,是绝对不会用一个DV将自己的灵魂毁掉的。
从那之后,周珊彻底的认了命。
不论孙明远用怎样变态的方式蹂躏,她都默默的接受摆布。甚至于在孙明远最癫狂的时候,甚至就借着“慰问员工家属”的名义,在周珊的家中将一丝不挂的周珊绑在床上肆意蹂躏。
而她的丈夫就在狭窄的出租屋里,拿着孙明远给的一点“慰问金”坐在马扎上全场观摩。
躺在沙发上,听着蹲坐在沙发下的周珊,压抑着抽噎将这几年的经历诉说出来,李阳不禁唏嘘。
他此时不能确定周珊跟自己说的这些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说是孙明远精心为自己设下的一个圈套,想要用一个拥有悲惨经历的女人来套取自己的信息。
所以对于周珊,他不能够多透露出什么。
面对不住啜泣的周珊,他只能伸出手去,默默的拍了拍这女人的后背。
“李阳,这些年我真的,一个好人都没遇到过。前两年我还希望这世界上能有个类似包公那样的人,有朝一日能让我脱离苦海。可是后来看到市领导,省领导跟孙明远都称兄道弟,我就已经绝望了。甚至在一些酒局上,孙明远让我伺候的那些男人里,就有我认为可以能够让我脱离苦海的人。我真的对这个世界不抱什么希望了,我甚至不求谁能拉我一把,只想着能有个人拿我当个人看。这么多年,没想到你是第一个。”
也已经深了,啜泣了整整两个多小时的周珊似乎已经耗光了体力。
紧紧的抱着李阳的胳膊,垂着眼皮喃喃说到。
沙发上,瞪着眼睛盯着酒店那欧式风格浓郁,似乎是什么天主壁画的天花板,李阳没吭声。
隔了许久,他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
“睡吧,没准哪天睡一觉起来,你就脱离了这苦海了。”
“没可能的,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轻轻的呢喃了一声,周珊再没了声音。
感受到这女人已经熟睡了过去,李阳默默的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把光着身子的女人横抱到了床上。
细心的替她盖好了被子之后,他默默点了根烟。
将窗帘拉开一道缝隙,看着港城夜晚繁华的街景,李阳的脸色略微摆脱了阴郁。
他现在有些厌烦时间如此缓慢,开始迫切的希望,日子快进到自己计划成功的那一天了。
第二天一大早。
随着一阵悉索,大床上的周珊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看着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以及沙发上那个背对着自己,还打着鼾的身影,她整个人一愣。
感激的看了看李阳的背影,她默默的从床上起身,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卫生间里。
在关好了房门之后,看了看镜子中自己那丰盈的身躯,她咬紧了嘴唇。
将手搭在了那条浑圆修长的大腿上,用力掐了下去!
直到将大腿根部,以及羞处周围掐出一片青紫血痕,她才又拿起了梳妆台上的一柄圆把梳子,对准了毫无润滑的羞处,紧蹙着眉头,用力怼了进去......
“唔。”
随着身体一阵痛苦的抽搐,她咬紧着牙关,抽动了起来。
.......
“哈哈哈......这个李阳啊,昨天下午还一副胆小如鼠的样子。我昨天还担心他不会有这个胆子,面对美人不敢消受呢。没成想啊没成想,到了真章时候这小白脸玩儿的还真开啊。啧啧啧啧......瞧瞧这把我们的周大经理给弄的。”
孙明远的套房之中。
昨晚和吴大伟外出猎艳,刚刚回到酒店的孙明远看着赤条条站在自己面前,可谓是遍体鳞伤,尤其是羞处看着便令人不免心悸周珊,哈哈大笑。
“真不知道怜香惜玉。”
摸了把周珊那肿胀的,充满了血丝的羞蕊,孙明远呵呵一笑,随手将周珊滑落在地的浴袍扔了过去。
“行了,穿上吧。昨晚上你辛苦了,这两万块你拿着,一会自己去找个医院收拾一下,别落下什么病根。”
随手从包里掏出了两沓港币扔到了周珊脚下,孙明远点燃了一根雪茄,透过腾起的烟雾,他眯着眼睛看着周珊默默的穿好了浴袍。
“昨晚上,李阳跟你办事的时候透露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没有?”
“没有。”
周珊摇了摇头,淡淡道:“他疯的跟个狼狗似的,一个劲儿的揪着我头发骂着什么臭女人之类的东西。看得出来,他在他那个老板那里,没少受窝囊气。在完事之后我试图套他的话,但是他好像有点后怕,只一个劲儿的说等到从你这里拿到分红之后不会亏待我,让我对晚上的事情守口如瓶,千万不要告诉他的那个林老板。孙总,跟这样的人做,真是恶心死了。”
“哈哈......”
孙明远仰头一笑,挥了挥手。
“做男人做到他这个地步,也算是可怜之人,不过这倒是一个突破口。”
说着,孙明远眯起了眼睛。
“你这样,缓两天我会在安排一场。到时候你在房间里放个DV,把跟他做的全程拍下来。到时候你在拿个姓林的女人公司也已经差不多摸透了外币套利的操作流程,用这个DV迫使李阳把那个姓林的女人怎么搞到低息日元美元贷款的秘密打探出来。要是事情成了,那咱们就完全可以抛开姓林的,自己去独立干套利这个项目了。”
本来,替李阳做了一番掩护的周珊还满脸的平静。
可是听到DV之时,她的身体却不易察觉的抖了一下。
连带着脸上的血色,都刷的一下消退了下去。
“怎么?有困难?”
见她神态异样,孙明远眉头一皱。
“还是说你想起什么了?你想想你之前是个什么样子,现在是个什么样子?看看你现在吃的穿的用的,再想想你没遇到我之前的生活状态。不要总去想过去的事情,人啊,总要往前看才好。”
“是,孙总。我明白。”
听孙明远的劝导,周珊低下了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