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感觉脑子特别昏沉,沉到脖子都险些支撑不住的程度。
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
我使劲地睁眼,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是睁开的状态了。
我瞎了?
我突然回忆起来,小时候看的还珠格格里,紫薇头部受伤,就瞎了一段时间,说明头部被撞击,是有可能导致失明的。
我慌了,胡乱挥舞着双手,想抓住眼前的什么东西。
哗啦!
是铁链的声音,我才发现我躺在一张床上,而铁链的声音就从我身下传来。
我摸索着,终于摸到了那条铁链,但是我摸到尽头,一股绝望涌上心头。
那条铁链,把我的左脚拴在床上,铁链是焊死在床上的。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钥匙,我是离不开这张床的。
我记得我昏迷之前,宁冰语说要我永远留在她身边。
难道,她的意思就是让我永远被这条铁链拴在这里?
有人吗?
我大声喊着,因为什么也看不见,所以只能向着周围大喊大叫。
吱嘎。
一缕光线突然照在我眼前,我感觉眼睛一痛,连忙转移了视线。
“你醒了啊。”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但是我确定不是宁冰语。
我适应了一会儿光线,终于抬头看向那个囚禁我的女人。
还好,我没有真的瞎了,不然,不能看见这么美的女人可真是可惜。
都说漂亮女人的年龄是个谜,但是我还是看出来这女人年龄至
少在三十岁往上,因为她身上有种成熟的风情,在年轻女人身上你很不容易看到的饱满却不臃肿,在中年女人身上你很难感受到的活力和冲动,这些东西都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的脸相比气质和身材要差上一点,但是也绝对是个精致的美女了,哪怕知道她四五十岁,男人也会被她身上的气质和风韵所诱惑。
“头还疼吗?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她穿着一身白大褂,看上去好像是个医生,说出的话也像是正常的医患问答。
“我觉得自己的脖子要断了,头好像大了好几圈。”
“这是正常的,你恢复能力还可以,颅内没什么大伤,就是流血有点多,不过醒来就没事了。你想吃东西吗?”
说到这,我感觉自己的腹内空空如也,饥饿感也出现在腹部。
不过相比于吃东西,我更想知道自己在哪里,为什么会被铁链拴在这里。
“你是谁?”
女人整理了一下耳边的长发:“你可以叫我师姐。”
师姐?这个称呼不知道是她的昵称,还是另有所指,我也是有师父的人,而且还有俩,难道这女人是无崖子或者魏老先生的弟子?
“我是吴醉的女儿,我叫吴悦悦。”我正琢磨着,没想到这个女人直接自报家门,说她是吴醉也就是无崖子的女儿,很明显她是知道我和无崖子的关系,直接点明了我该叫她师姐。
“师姐。”我乖乖地叫了一声,毕竟她是无崖子的女儿,年龄又比我大,我叫一声师姐也不吃亏。
我心里很奇怪,我这个师姐怎么会出现在松林市?按说无崖子是港城人,现在在养老城南廊市治病疗养,她怎么不陪着无
崖子反而出现在了这里?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吴悦悦突然问我。
对啊,我是被宁冰语打伤送到这里的,估计是因为吴悦悦是个开诊所的,两人可能有交情。但是现在得知她是我师姐,那就是有希望离开这里了啊,话说这屋子里连个灯泡都没有,看上去像是个地下室,要是被关在这里,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师姐,我被人袭击,她还说要关我一辈子,你快帮我报警吧。”
其实我要是脑子清楚一点就会想明白,既然吴悦悦都冷眼看着我床上的铁链,那她就一定不会救我的。但当时我头脑还昏沉着,根本没太多思考能力。
“唉。”吴悦悦叹了口气。“按说你是我最小的师弟,我怎么都该帮你的。”
其实我并不是无崖子年龄最小的徒弟,但是确实是辈分最小的徒弟。
吴悦悦脸上的无奈慢慢转变为了冷笑:“但是你居然敢打冰语的耳光,那我只好听她的关你一辈子了。”
我这才清醒过来,我这个师姐是在玩我啊,她给我一点希望然后再狠狠地击碎,就是想看到我吃惊和绝望的表情。
“你和宁冰语什么关系?难道你就不怕师父回头知道了找你算账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无崖子会不会为了自己的徒弟去找自己的女儿算账,但是吓唬她一下总没有什么坏处。
“咯咯咯,小师弟,你知道冰语为什么要和你生个孩子吗?”
吴悦悦好像知道的很多,她笑得样子也是风情万种。
“因为除了你以外,她只喜欢女人啊,女人和女人,自然是生不出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