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夜晚,一轮弯弯的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天空中繁星点点。此时此刻此景,在人类的世界里,到处可见三三两两的温馨景象;不管在什么地方,人类总会感觉有明月的夜晚才是最温馨的!
卫清与凌雁二人耷拉着双腿坐在一颗歪脖子老树上聊天!不过,他们可不是学人家来搞温馨气氛的。此时,他们中间,弥漫着的是因各怀心事而凝结着的气氛。
卫清和凌雁两人摆脱齐羽之后,为了避免在遇到什么麻烦,所以就来到了一处远离城市的地方。他们觉得至少齐羽暂时是不会追到这里来的。凌雁忘记了,忘记了他曾经每次在摆脱那些怪人的追杀之后,总是会很快的在次被追上...
凌雁选择性地为卫清讲解着自己的世界,讲解着自己所遭遇的一切的一切!当然,身为一个统治者的凌雁,有着一刻玲珑剔透的心,他明白,有些事情可以说,有些事情是不可以说出来的;有些事情,是必须往轻处去解释...
突然卫清好像被什么事情刺激到了,他一大老爷们的竟然也‘呜呜’的抽泣了起来!“我好伤心啊!凌雁,你可不可以安慰下我!”
叙述着自己以前的事情,凌雁也忍不住抽了抽鼻子,但还是强颜欢笑,说:“好久都没有说过曾经的事情了,看把你都给招哭了,真的非常对不起啊!”凌雁的遭遇是不幸运的,他的故事也是很凄惨的,受安慰的人应该是凌雁才对。
卫清擦了擦眼泪,叹了口气说道:“哎!看不出来,你平时喜喜兴兴的,心里竟还有那么多的悲苦。人生在世,活得多不容易呀!那你那高兴也是装出来的吧!”
凌雁点了点头,笑着说:“呵呵,装出来的也好,要说到装吧,有的时候装着装着自己就会把不开心的事情忘记,最后也就真的高兴起来了。要是没有痛苦也没有烦恼,所有的事情都是高兴的,那该有多么的可贵呀!就说我吧,哪一次的开开心心不是包含了一大半的是在自己骗自己呀!”
听到凌雁这么说,卫清登时心中一痛,道:“那就让人心里更难受了!明明是在痛苦着却还要装着高兴的样子,真让人觉得这心中就更加的悲伤了!”
凌雁来到卫清家中的这一段时间里,很多的时候凌雁总是就像弟弟在向哥哥撒娇一般的拉着卫清出去逛街,而有的时候卫清便会感觉有些不耐烦,只是不耐烦而已,并不包含着讨厌。想起这些,卫清便会更加的过意不去了。毕竟,凌雁以前从来没有真正的开心快乐过!来到这里和卫清在一起的这一段安宁的日子是可贵的,他当然要好好的享受了。可是卫清呢,他整天除了看书和摆弄他的那堆破东西之外跟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他应该轻松地享受和凌雁共度的时光才是,只是他不愿意放下他的工作罢了;科学家的目标还没有完成,他什么也放不下来!
不过,每次在陪着凌雁尽情的玩过之后,卫清也会感觉心中十分惬意,十分舒畅;毕竟,工作固然重要,但是放松的时间也是需要有的。如果哪一天凌雁不在拉着卫清去逛街了,甚至,凌雁不在卫清身边了的时候,卫清一定会十分怀念这段时光的。不过,对于凌雁而言,虽然有时在拉着卫清出去逛街的时候能够看出卫清的不乐意,但是他却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因为在凌雁看来,卫清比以前自己身边的那些人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当然,钱伯在凌雁的心中才是最好的。
“呵呵!这些不开心的都已经是过去的了,咱们先不说这些了。卫清,我要谢谢你,谢谢你无私的收留了我,我感觉在这里的这些日子应该会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了,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对卫清说出了自己的事情之后,凌雁突然感觉自己心中好轻松,感觉压在心头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被移除了。不过,这也难怪,凌雁从小到大一直都生活在那个黑暗的世界里,平时他跟本就没有一个可以说说话的人,更没有可以倾述感受的朋友。在这里,凌雁遇到了卫清这么一个人,又怎么能不令他舒心呢!
卫清拍了拍凌雁的肩膀,笑着说道:“千万不要这么说,幸福是靠自己创造的,并不是某个人赋予的。你能感觉和我在一起就很幸福,我已经很荣幸了。”卫清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不过,我还是不得不在次提起让你不开心的事情!”
凌雁用手托着下巴,心不在焉地问道:“什么事情?”
卫清思索了片刻,说道:“齐羽已经追到这里来了,看这架势他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你的。方才我们能够侥幸逃脱已经是万幸了,所以,你也不能一味的逃亡。接下来,你有什么更好的打算?”
听卫清提起了这件事情,凌雁沮丧的回答道:“现在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我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对付齐羽。况且,单打独斗,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不管凌雁多么的不愿意和齐羽为敌,可是他不得不面对现实。停顿了一下,凌雁注视着卫清,十分惭愧的又道起了歉:“对不起哦!本来这件事情是与你不相关的,可是现在却连累的你...”
“停...”听凌雁这么说,卫清赶紧打断了凌雁的话语,他知道凌雁又要长篇大论地道歉道起个没完没了,所以他就安慰着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更谈不上连累不连累。这件事情说来是我自己找上的!不过,我可从来没有后悔过,因为这件事情让我又结识了你这么一个超乎常人想像的高手、而且又成了我的亲密朋友,我可是高兴还都来不及的哦。”说完卫清哈哈大笑了起来。卫清这么说,只是故作轻松,他只是不想让凌雁有什么负罪感...
听到卫清这么说,凌雁心中更加的惭愧了,低下脑袋,说道:“不管你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的。”
“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个事情了。”卫清咳嗽了一声,小声的说道:“我心中一直都有个疑虑,我很想知道真像到底是什么....”
凌雁问道:“是什么事情,竟然也能让你想不明白?”
卫清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在W城山路上的那个晚上,我所看到的那些像是...僵尸一样的怪人,他们到底是什么?你肯定是知情的!所以,请你一定要告诉我。”
“怪人?”
卫清答道:“是的。我不知道齐羽那个该死的家伙到底拥有几种怪人,我现在要说的是我看见过的那一种;我不相信他们是僵尸或者别的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对于他们的真实面目,或许我还不敢肯定!”卫清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这些你一定是知道的,所以,请你不要再说‘不知道’这三个字。”
凌雁注视着卫清,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不知道!”
“什么——?”凌雁的刻意隐瞒,让卫清不禁抓狂起来:“为什么?齐羽的那些怪人可都是用来对付你的。如果你不知情,他的那些怪人总不会是用来做工厂劳动的吧,或者还有别的用地?请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凌雁双手一摊,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说道:“可我真的不知道啊,虽然我是这件事情的当事人。在我被追杀的那段时间里,我不知道和这些怪人打过了多少次交道,我从没有听到他们说过一句人类的话,他们一直都只是会发出像婴儿啼哭一样的声音。并且,他们在听到命令的时候会一拥而上不要命一般的向你攻击,他们的那种模样简直就像是野兽一般。不过,他们也有一部分是我曾经的属下。可是,他们到底是怎么变成那副模样的?我也很想知道。”
“哎!”听凌雁这么说,卫清沉默了下来,叹了口气,心中想道:“听凌雁说的这么肯定,难道他真的不知道那些僵尸是怎么来的。或许,他和我一样,对这件事情也感到一头的雾水吧!”
看卫清没有在说话,凌雁捅了捅他胳膊,加强了语气,“难道你不相信我!”
卫清又叹了口气,说道:“你都说的那么肯定了,我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你呢!”
凌雁轻轻的拍了拍卫清的后背,故作轻松的说道:“或许正如你所说,齐羽的那些怪人本就是用来做工厂劳动的。”凌雁这么说,只是想叉开话题、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而已。
虽然凌雁拍卫清后背的力道很小,但是卫清还是感觉后背有些疼痛;本来伤口是快要好了的,就是在天桥上被凌雁拽下去的时候又摔的裂开了。卫清收了收后背,没好气的对凌雁说道:“你别拍我,你要是把我从这么高的树上拍下去,我可要找你算账的哦!”
凌雁哈哈一笑,打趣的说道:“找我算账?就算我把你从树上拍下去了又如何,顶多也就是在帮你包扎一下伤口而已嘛。”
“哼。”卫清不满地厥起嘴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凌雁,如果凌雁真的把他从树上拍下去了的话,那也不是故意的,他当然不能把凌雁怎么样。半天之后,又嘟囔了一句:“不就欺负我打不过你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听着卫清这佯装抱怨的语气,凌雁洋洋得意起来:“你很有自知之明的嘛!”对于卫清打不过他这一点,凌雁还是如小孩子一般的相当有成就感的。
“哼!”听凌雁这么说,卫清不满地又哼了一声,“那些怪人你能不能打得过?”他再次将话语回转到原题。
凌雁想也没想,直接回答道:“我当然可以对付得了那些怪人,要不然我如何每次都能够从他们的包围中脱身。”
听凌雁说可以对付得了那些怪人,卫清搓了搓双手,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这就好办了...!”其实仔细想来,卫清也十分想知道凌雁的身手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卫清也算自以为是身强体壮、身后敏捷,但在见识过那些怪人的厉害之后,那些怪人给他的唯一感觉就是‘恐怖’,不单相貌恐怖,就连其身手也十分恐怖;这跟本就不是常人可以对付得了的!要不然卫清也不至于受了这么重的伤了,如果不是他有件非常实在的自卫武器的话,恐怕卫清早就做了那些怪人的刀下亡魂了!可是,凌雁竟然每次都能在那些怪人的围捕之下保持着安然无恙。
凌雁嘲弄地说道:“好办?什么好办了?难道你想让我把那些怪人杀光?我要是能做得到还用得着待在这里。”他不明白卫清为什么要说好办了,他以为卫清要他去杀死那些怪人。虽然凌雁可以对付得了那些怪人,但是要想彻底结终他们却也不容易。
“我不是在说这个,我是说如果你能为我带来一点儿样本,那就完美了!我是个现实主义者,对那些超现实现像的事物没什么兴趣,所以,站在理性的角度来考量,我认为那些怪人一定是接受过某种生化手术这才导致...”叨叨唠唠了一阵子之后,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没问题吧!”
卫清的意思很明确,他希望凌雁能够为他带来一个怪人当作分析的样本。
听后卫清的期望,凌雁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轻松答道:“不就是要一个嘛,别说是一个,就是两个也不在话下。”话音一落下,凌雁一跃从几米高的树上跳了下去!
卫清赶紧又补充道:“不管成功与否,我希望拂晓之前就能得到结果,明白嘛?”
“没问题。”卫清听到话音之时,凌雁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看着远去的凌雁,卫清自语道:“看来,我也不能在闲着了,一定要做些什么才是。”想着卫清顺着树干也从树上滑下来了。站在树干下,挠了挠脑门,又思忖了起来:“接下来该干什么呢?”张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之后,这才有了主张,“算了,我还是回家先睡一觉在说吧!”舒展了一下酸软乏力和因长时间静做而痉挛变得僵硬的手脚,便动身往家的方向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