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明兰也听傻了,是啊,自己哪来的那么大本事?难道真的得就像三哥哥说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你虽然相貌出众,但也说不上京城一流,我虽然对我自己有信心,把你教养的不错,可也没到多么惊人的地步。”
“他怎么就会为了你,费这么大的周章?实在是让人想不通啊?”盛祖母奇怪的看着明兰。
此时的盛老太太,心里也迷茫了,难道自家这孙女,还有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地方吗?能让那梁三郎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这到底是为何?
“罢了罢了,明丫头你记住,我刚才和你说的话,你一定要烂在肚子里,跟谁也不要说。”
“咱们女人这辈子,能碰上这么一个,真心实意对你好的人不容易,所以你千万不要大意,知道吗?”盛祖母叮嘱道
“嗯,我知道了祖母。”此时的明兰也是一脸的郑重。
她知道祖母话中的意思,这是在提醒自己现在和以后,对于自家祖母的良苦用心,她又岂能猜不出来呢?
“行了行了,天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记得我刚才和你说的话,回去吧,回去吧。”盛祖母挥手道
明兰听了之后,起身行了礼,然后就慢慢的出了房间。
看着自家孙女的背影,盛祖母的心中一阵感慨,她想起了当年,自己当年,要是能碰见这么一个官人,那该多好啊。
随即摇了摇头,感叹起自家这孙女的好运气。
而明兰这边也是迷迷湖湖的回了房间,躺在床上她不经想起了,祖母刚才说的话。
她心里又高兴又担心,高兴自然是因为三哥哥竟然对自己这么好,担心则是自己该怎么报答他。
就在这胡思乱想中,明兰慢慢地睡了过去,从她嘴角泛起的笑容看,她今晚一定睡得非常好。
而梁昭这边就要简单多了,此时的他已经进入了梦乡。
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二日,城外庄子的消息也送到了盛家,此时盛紘的书房中,收到消息的盛紘瘫坐在椅子上。
他昨天就已经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可是他没想到竟然这么快,他们只是刚走,霜儿就已经自杀了。
他此时很生气,这时候他的理智已经消失了,或者说他想要放纵一下自己,给自己一个机会。
所以他直接带着冬荣,就往暮苍斋而去,而此时的明兰,才刚刚梳洗打扮完不久。
“姑娘,好消息,好消息啊,姑娘我跟你说,你都想不到这个消息有多好。”小桃从外面闯进来道
“小桃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到底什么好消息啊?”明兰道
“姑娘,我刚才出去听到他们都在传,说是城外的庄子来人了,林小娘自尽了。”小桃直接把消息说了出来
“什么?小桃你说什么?消息准确吗?”明兰听了赶忙追问道
“姑娘你就放心吧,我特意跟好几个人打听的。”小桃道
此时的明兰心里很是高兴,但是她却并没有笑,而是直接起身,走到了那副李娘子镇守娘子关的画卷前,双手合十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就在此时,盛紘已经来到了暮苍斋,径直闯进了房间中,正好将明兰的所有动作看在了眼里。
此时的盛紘看到这一幕,再也忍不住了,他用他仅存的理智大声道“都滚,都给我滚出去!”
明兰一看自家父亲这幅样子,心里就明白了几分,冲着小桃使了个眼色,然后就走等到盛紘面前道“父亲您怎么来了?”
盛紘却并没有理她,而是等到下人们都出去了之后,才指着明兰道“你真是好狠的心啊你,我早怎么没看出来,你竟然是这样的!”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我从小到大那个乖巧的女儿,怎么就变成了这幅蛇蝎心肠!”
明兰听了之后,只觉得心灰意冷,也就不再有所顾及,直接道“我怎么变成这样?父亲,我怎么变成这样的,你难道不清楚吗?”
“你,你。”盛紘听了这话直接举起了手,就要往明兰的脸上打去
而明兰自然也注意到了,于是便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父亲,一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
而盛紘看到这样的女儿,这巴掌再也打不下去了,他从女儿的眼神之中,看出了某种东西,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好,好啊,你这是仗着有夫家撑腰,在娘家横行霸道起来了?好,真好,看来我又白养了个女儿。”盛紘道
“父亲,林噙霜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要不要我再告诉你一遍?”
“当年我母亲就是她害死的!自古就是杀人偿命,她自杀都已经是便宜她了,按我的意思就应该送到顺天府去!”明兰大声道
“你,你!好,好,从今往后,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盛紘说完,怒气冲冲的就离开了。
等到自家父亲走后,明兰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父亲,能够偏心到这种程度。
林噙霜是他的女人,可自己的母亲呢?怎么就能这么偏心呢?她是怎么也想不通,越想越替自己母亲不值。
想着想着她就留下了眼泪,哭得很伤心,也是从这时候开始,她对自己的父亲彻底死心了。
而这时候老太太走了进来,看着椅子上哭泣着的明兰,心疼的上前,一把把明兰搂在怀中。
“丫头,你受委屈了。”盛祖母轻声道
“祖母,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我想不通,我想不通。”明兰哭着道
“傻孩子,这种事情哪有道理可讲啊?你就不要再钻牛角尖了,再忍几个月吧,到时候就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盛祖母道
听了祖母的话之后,明兰虽然还是很伤心,但是她不禁想起了梁昭,那个一直以来,对自己关怀备至的男人。
他会不会有一天,也变心了呢?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呢?
而此时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正心神不宁的坐在西合门的公房里,听着李煦跟自己禀报这些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