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十二月,台湾岗山一名名为黄教的人领着二百多个百姓造反。
途迪闻讯,传令台湾总兵王巍剿匪,王巍畏敌如虎迁延不进。途迪又令福建提督吴必达。
吴必达领水陆新军一万人跨海横击台湾。黄教不敌领残兵躲往山民之中。
三十四年二月,途迪手令,命吴必达放火烧山,黄教身死。
三月,尽迁台湾之民入安南。台湾作为军事基地被途迪征用。
五月,各省所募三十万新军进驻台湾。同时,西南各省迁民慢慢开始。编户旗民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而这个时候,途迪又给乾隆写了一封家信。
“儿臣此番经略西南,深受西洋之船坚炮利之害。尔等夷民,横跨万里,浮海而击。若此时有船来犯,我大清纵有百万精骑也莫能当。是以儿臣请开军工二校。由皇阿玛为山长,则军工两校学子皆为天子门生。军工两校,不拘满汉,凡旗人有志者皆可入学。军者习之以队列,交之以忠君报国。工者,以百业达者为师,精之枪炮。此乃百年之计,如皇阿玛应允,儿臣拟在台湾设一试点。若有成效,则在京城同之。乾隆三十四年六月初七!”
乾隆接到了途迪的信。一个人坐在宫中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途迪的意思,乾隆明白。
不管途迪说的再怎么好,但是乾隆知道,途迪这是为了培养自己的亲信,自己的可用之人。
所谓学校,不过是如同同年同乡交谊之处。乾隆更看出来了。只要这个学校建成,不出十五年,则满朝中坚将尽入自己这个儿子之手。
三十年内,则自己儿子的意志将会贯穿朝堂。旧的八旗贵族,如果不加入,那么面临的就是一步步的淘汰。
这是一件大事。
其实乾隆也知道,如果自己不支持的话,那么二三十年内,这个学校并无大用。
但是,为什么不支持呢?
乾隆在心中反问自己。
自己不是打定主意传位给永琪?正大光明的后面,不是藏着写着途迪名字的传位诏书?
就算是十五年后,自己儿子的学生在朝堂中当上了四五品的官员。但是,自己能不能够活到那个年纪?
乾隆在心里面暗暗的问自己。
就算自己如同圣祖一般,在位六十年,自己能够超过康熙爷吗?
自己儿子的手下,需要压制三十年吗?
十年后,二十年后,三十年后!
乾隆想着想着,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笑容。
自己的这个儿子,怕不是真的想强爷胜祖吧!
莫名的,乾隆想起来了,六年前的夏天,那个拖着病体咬牙把他背出火场的身影。
目光之中,坚定了很多。
乾隆三十四年七月,途迪收到了乾隆的回信。和一个箱子。
回信上面,一个字都没有。但是箱子之中。有些一副乾隆手书的皇家军事工业大学。
还有一柄乾隆随身把玩的手铳。
途迪知道这柄手铳对于乾隆的意义。
乾隆幼年之时,康熙甚喜他这个孙儿。将它接到了宫中教导。
有一次,发生了一件特别的事情,那是去围猎,一头熊被康熙用火枪射中,看到熊倒在地上,康熙让弘历到跟前去补射一铳,意思很明显,这是要训练自己的孙子。
可是,谁知道,康熙的命令下去了,弘历骑在马上精神恍忽,半天都没有过去。康熙有点不高兴了,平时这孩子胆量不错啊,这是怎么了,于是喊道:“弘历,过去射啊!”弘历这时彷佛清醒了一点,慢慢腾腾地准备过去。
突然,那个倒地的熊站了起来,向弘历的坐骑冲了过来,这时,很多人都傻眼了,老康熙举起火枪,一枪过去,熊被打中脑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大家被惊起一身冷汗。
这天晚上,康熙对随驾的和妃说道:“这孩子命很贵重啊!”
乾隆送过来的,便是这柄手铳。
途迪将这柄手铳拿了出来。历经五十年风雨,这柄手铳保养的依然很好。
想了想,途迪用这柄手铳替换下来了随身的两把手铳之间的一把。
这柄手铳,可以说是乾隆对于途迪的明示了。
乾隆三十四年八月,途迪离京已经一年了。
而皇家军事工业大学台湾分院正式建起。
大学校长是爱新觉罗弘历,途迪则是分院院长。另有箫剑任工业系主任,傅恒任军事系主任。学校的讲师由途迪在自己的亲军中选调。郑容和也是其中之一。
同时,福州造船厂军工部分搬迁到了台湾。更在新旗人当中,优选部分心灵手巧的机灵之人选入工厂。他们不用上前线,但是同时也很难出厂。
医食住行包括衣服,途迪都包了。
乾隆三十四年九月,途迪领着二十万水陆新军直奔安南。其中十万新军由安南上岸,用来镇压安南全境。
同时,途迪命福康安将安南岭南归附之兵抽调二十万调往缅甸各地,用来镇压缅甸此起彼伏的反叛。
另十万新军则是由途迪带领,走海运到了马六甲海峡的苏门答腊岛清军据点。
如今这个地方,已经不是一年的一穷二黑的地方了。
在两广总督杨庭章的大力支持之下,如今的马六甲海峡,处处悬挂着黑底银龙旗。
如今黑底银龙旗和白底蓝龙旗在中国海海域横行无忌。
三十四年三月的时候,荷兰人在印度日本以及印尼其余各岛之中,调遣军舰商船七百余艘。分三路进剿大清在马六甲海峡的港口。
当时,马六甲海峡的港口有大清的大型战舰上百艘,其中铁甲舰五艘,兵力三万人。
论实力,远不如荷兰人用尽最后的资本全力拼凑的舰队。
当时的马六甲水军总兵杨杰一方面向正在缅甸的途迪和两广总督杨庭章求援,另一方面,依托在马六甲海峡的岸防炮,用铁甲舰当肉盾层层抵抗,拖延了时间,在付出了30余艘沉船和两千余名士兵的伤亡之后,成功的在马六甲海峡拖延到了支援的时间。
四月,途迪在缅甸领着原五支舰队百余艘战船和杨庭章与福建提督吴必达凑出来的七百余艘战舰商船,将荷兰人在东亚东南亚最后的力量团团围在了马六甲海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