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蓝此时正身处于一个巨大的水晶宫中,水草在外面摇摆,鱼儿在其间悠闲地穿梭着,吐着泡泡玩儿。
她前面有一张大的珊瑚椅,椅子上坐着一个身着绣龙大红袍,腰缠金头龙纹腰带,脚上穿着一双赤鳞云纹靴的男子。这男子看起来约摸只有三十多岁,一双金瞳,火红的头发系着头上带着金冠,只留两缕美须垂在鬓前。
他下首站着一个背着龟壳,有些驼背的老头儿。
小红的伤其实不重,血已经被他止住,此时正坐在他的膝盖上白嫩嫩的手正抓着其中一缕头发。
安蓝以为红龙跟电视里演的那些一样,是顶着一个龙头的糟老头,没想到却是一位风情万千的俏奶爸。
“痛快不?”红龙似笑非笑地问她。
“痛快!”她嘿嘿地笑两声,然后起身道谢,接着便是赔罪。
“多谢前辈,还希望前辈不要怪罪。”
今天这事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她自知在离云派根基太浅斗不过那些居心叵测的长老们,这几日连番受辱,心里鳖着一口气,不出不痛快。可是,又不能蛮干,思前想后最终使计请出红龙帮她出口恶气。
没想到红龙更是大大得上道,安蓝想起那黑又黑秃的长老们,嘴巴就止不住地往上翘。最倒霉的莫过于离胤非但宅子没抢到,自己家的烧了精光还受了重伤,没个十载八载的只怕恢复不了,刚到手的执事长老也要飞了。
此计不仅出了恶气,而且还有后续,红龙一番呵斥又封了泉,离云派的长老们肯过会来道歉,请求重新开放清玉泉。
所以,它妙就妙在明明是被抽打受凌辱了,却不敢言还要小媳妇般地送登门再让你抽打一番。
红龙面前,哪怕强势如尘绝也只能是个受,还是带着M倾向的弱受。
正如安蓝所料,他们在下面喝着琼浆玉露,谈理想谈人生的时候,离云派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红龙一翻肆虐,千丈峰满目疮痍,特别是被重点照顾的长老院,坑坑洼洼残檐断埂除了白家以外竟没有一处宅子是完好的。离胤家就不说了,除了灰什么也没剩下。
众长老重新坐在议事堂中,望着彼此那黑乎乎的皮肤苦笑,众长老们颇有默契地戴上了道冠将光头遮了个严实。
此间,脸色最难看的不是离尘子,不是尘绝,不是才在这里跟白家二老争得面红耳赤的离炼,而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他闭着眼,手不自觉地理了理自己身上的道袍——那件执剑长老的道袍。
“刚刚我已找人查探过,清玉泉已经冰封了,现在你们说怎么办?!”尘绝的这声“怎么办”,让议事堂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不喝呗……”有人小声嘟囔一句被尘绝听到横了一眼,立刻闭上了嘴。
离云派很多丹药都有清玉泉在其中作为辅料,更有清玉精露等增长修为高级灵露,怎么可能不喝,还真以为它有用处就是给老道们泡泡茶?
“难怪那丫头修为境长这么快,难怪白殷衣心甘情愿被勾引。”有人就是喜欢用最恶毒的心思来亵渎别人的真感情,他的话中之意是,只怕白殷衣早就知道安蓝有一只龙女作灵宠,又有红龙这个大靠山。
众人也是这时才明白,数年前辰屠攻来离云派,为何最后时刻红龙会出手,人家根本就只是为了安蓝。
“要是左、右护法在就好了。”也不知谁说了这一句,惹得尘绝不快,他沉声道:“好了,别屁话。”
“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此次事情的关键不在那小龙女,也不红龙王身上,而是在白家,正确的说是在安蓝身上。只要搞定了此人,问题自然迎刃而解。”离裕子慢慢分析道。
众人点头,这个道理得他们都懂。
可是……
“可是……她却是所有人中最难缠的。一则,她可能对几年前恶神山下的事心存介怀。”离裕子虽然没有明说是哪件事,但是当初恶神山一战时大家皆在场,安蓝满心欢喜来请安,却因尘绝一句话,口吐鲜血,说不介怀那是假的。
当然,大家也不敢指着尘绝的鼻子指责他,所以这事提了提便遏过去了。
离裕子伸出两个根指头接着说:“二则,就是她和殷衣之间的事。我想这几天她什么话都听过了,再加之上次请同门来观礼的事,她心里疙瘩应该不小。”
说到这事,尘绝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表情更是阴沉得吓人。
“第三,就是白家的事。”说到这里离裕子脸上挂着冷笑:“你们就这么急吗?才两个时辰连招呼都不打一句就是翻人家的家,你们就没地方住吗?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亏得百里师妹脾气好,要是我早就把人全部都扔到山崖下。”
“你们是不是还打算接下来也去山顶把殷衣撵下来,让他们一家人都到离宵院去??看来我也得在外面盖座宅子,把贵重东西都揣在身上,免得哪天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一群弟子冲去执法把我的宝贝当脏东西全扔地下了。”离裕子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
“够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直接说怎么解决。”望着出言喝他的人,离裕子心底冷笑。
玩手段得来的东西,最后也不见是你的!
“要安抚安蓝,首先就要先安抚好白家的人。弟子建议,执剑长老和执事长老仍由白师兄和百里师妹担任。”
“不可能!”有人听他这么说立刻跳了起来:“如此一来,我长老院的威信何在?再说,这两个职位是他们自动请辞,心甘情愿交出来的。”
“真的是心甘情愿吗?”离裕子眯眼。
“好了,这两个位置已定,除了离胤深受重伤,执事长老需另选他人以外,不会再有任何更改。还有别的方法吗?”
“有。此法能让清玉泉重开,而用也不用再畏惧红龙王。”尘绝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眼皮一跳,果然,当别人问起是什么方法时,离裕子一甩拂尘向历代掌门排位行了个礼。
“请左右二位护法回来,只要回来一位,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
“胡闹!左右二位护法在外潜心修炼,已多年不理俗事,休得以此去打扰他们,此事休得再提,今日到到此为止,明日再议。”尘绝说完第一个走出了议事厅。
离裕子留到最后与他一起的还有他的师弟离忧。
“师兄,你今天这些话可是把祖师得罪透了,只怕你这位执典长老以后也不好当。”
“谁要谁拿去,扛着一身俗物,烦得紧。”
“你明知道他不会请左右护法回来,何必出言惹他的不快呢?”离忧摇头。
“他不想请左右护法回来,我却想把原来属于师兄师妹的东西交还到他们手中。”不请左右护法正合他的心意。
别看尘绝被遵称为太上长老,可是却是离尘子封的,现在还可以对离云派的各大小事务指手画脚,可等观云帆和破庸这两位名正言顺的左右护法回来,他就什么也不是,所以,宁肯去清玉泉负荆请罪也不会让那两位其中任何一个回来。
当然,负荆请罪这种事他也是不会做的,那谁做呢?
答案很简单,离尘子。他是掌门不是,赔罪背黑锅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最后都是由他来做。
可怜啦……
离尘子来到结了冰的清玉泉前,向着泉坛行了一个礼。“离云派第十七代掌门离尘子见过龙王。离尘子特来向前辈请罪。”
“这是门派里珍藏的雪肤玉肌膏,能很快治好龙女的伤,另外,还有各种补品。离胤并不知道龙女的身份,一时出手伤了她,还望龙王勿怪。”他弯着身子,向泉里瞧了瞧,等了半天心没动静。
心下忐忑,大约等了两盏茶才冰下慢慢游来一只老龟,那老龟游得贼慢,一两丈的距离却游了足足半柱香。老龟游到冰下,张了张嘴,似乎是有话说,可是被厚厚的冰隔着,却是听不清楚。
最后老龟招了招,离尘子凑过去把耳朵凑在冰上,才听到它说:“谁稀罕。”
说完又转回身慢悠悠地游回去了。
第一次上门道歉无果,离尘子只好灰溜溜地回去了,当然免不了尘绝一阵骂。他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这一天老早,离尘子就带了自己珍藏的茶叶去了青阳的屋舍,子陵和宛蝶都还在晨炼,大抵也知道离尘子来所谓何事,宛蝶立刻去请青阳。
青阳也是个臭脾气的怪老头,一见他就阴阳怪气地说:“今天吹得是什么风啊,居然把掌门师伯吹到我这破院子里来了,这可是大姑娘坐桥头一回啊。”
离尘子扯了扯嘴角,笑得极为牵强。
“我知道你爱茶,前些日子刚得了些极品甘霖露,你尝尝。”
青阳一听,连忙摇手:“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师伯这茶,我这大老粗可吃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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