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跟李建文喝着白酒,胡美中跟何雨水红酒,拉菲八二年的,他从香江整了一大堆,在空间里存着。何妍几个就喝自家产的果汁。
互道新年好,孩子们开始按着桌子上的菜勐吃,大人们就边聊边吃,几个孩子吃了一小半,吃不下了,开始坐立不安打闹。
看他们腻腻歪歪的样子,何雨柱就来气,也就是现在生活好了,家里一直不缺吃的,才让你们这么嫌弃。
几个孩子吃不动了,也不乐意听大人说话,纷纷下了桌,裤兜里装着拆好的小鞭炮,拿着点燃的香,跑了出来。
胡美中叮嘱道:“你们别出去,知道吗,就在院里放。”
“知道了。”何妍大姐头,从小喜欢玩这些,以前在四合院,孩子多,都喜欢跟着她玩,因为她兜里炮最多,没了还能从家里拿,所以何妍也是最受欢迎的。
……
四合院还是原来四合院,依旧热闹非凡,家家喜气洋洋,各家各户都摆了一桌子菜,工作一年,赚多赚少,这时候都不会心疼钱,好好置办一顿年夜饭。
家里孩子这时候是最高兴的,吃的好,以前想吃的,今天大部分都能吃到。
各家的孩子们吃了年夜饭,呼啸着跑了出去。
而胡同里乒乓的炮竹响声,各院大门口都挂着红灯笼,里面还有小电灯,照着胡同内红光明亮,一群孩子们大呼小叫在胡同里奔跑,想着炸点什么。
贾家。
听着院里,院外胡同内的炮竹声,秦淮茹叹了一口气,看了看一直黑着脸的棒梗,又叹了口气:“棒梗,你快吃饭吧,妈炖了你最好吃的鸡屁股!这是从你杀鸡李叔哪买的,都肉多肥美很。”
棒梗脸更黑了,瞅着桌上一大盘子鸡屁股,一大盘子白菜,一盘子花生米,不满说道:“我说过喜欢吃鸡屁股?”
秦淮茹很肯定的说:“说过,你三岁就说过,那时候买了鸡,你第一个要吃鸡屁股,你奶奶跟你抢,你还咬了你奶奶一口呢。”
“别给我提她,那不是我奶奶,我没有奶奶。”棒梗拿着快子,颤颤巍巍从炒鸡屁股,放嘴里咬了一口,油汁四射,满嘴流油,抬头恼怒说:“鸡屁股我不喜欢吃!大年夜,这年夜饭让你就整些东西?你喂耗子呢?”
以前小,不懂,所以棒梗爱吃鸡屁股,现在都多大了,还吃鸡屁股,说出去多丢人。
虽然这么想,但棒梗吃的贼香!
看着恼怒的儿子,秦淮茹心里很难受,比以前更苍老的脸,露出了苦涩。
她也没想买这些,这不是没钱买别的了,如今湖火柴盒的活没了,只剩下捡破烂。
捡破烂虽然是无本买卖,可捡破烂的老头,老太太也多,她根本就捡不到多少,竞争压力大,营生没前两年好了。
而棒梗的买药钱却一点没少,所以她捡一个月的破烂,攒一个月的钱,就给棒梗买药吃,要不然他的身体就会疼。
前面没钱,秦淮茹还去找两个闺女要钱,但一分钱没要出来,小当跟着婆家过,一点想跟贾家沾边了。
之前就因为贾家名声差,棒梗名声更臭,小当差点被男方退了亲,也不知道小当使出什么浑身解数,才稳住对象,结了婚。
但婆家对她还是横挑鼻子竖挑眼。
再说小当跟家里也啥好说的,每次找她不是要钱,就是要钱,没别的事。
之前还去她对象的单位闹了一次,让她差点跟对象分手。
她对象是个小学教师,对象父亲是教育部门小领导,所以小当能找这个对象,可是跟下本事了,高攀了。
至于槐花从家里出来后,秦淮茹几个找不见人,之后通过小当,秦淮茹见过一次槐花,还去找她要过钱。
当时槐花刚从小当家出来,看月子来了,谁知道就碰到秦淮茹,见到没别的,要钱!
槐花就知道是这样,她最像秦淮茹,心里想着什么都清楚,一看就是家里棒梗没钱买药了,跑来小当这里要钱,刚好被她碰到。
槐花烦棒梗,这时候她也大了,也嫌弃家里名声脏,不想跟家里有牵扯,再说就因为这些,何叔都不理她了。
何雨柱主要是不想跟槐花玩了,腻歪了。把以前的小房子留给了槐花,两人断了联系。
槐花如今的工作还是以前何雨柱介绍的,在出版社当个小文员,工作不累,又体面,还有一套小院,所以追她的人不少。
但槐花就是喜欢何叔,心里每天想着他,毕竟从小跟着何叔,都习惯了。
槐花被秦淮茹逼着,不给不行,幸亏她不知道槐花住在哪里,要不然就跟小当差不多,隔个三五天去打一次秋风。
槐花说给,说的挺好,说回家拿钱,让秦淮茹在路边等着,这一等差不多一天。
等到晚上,秦淮茹愣是没见到人,之后更是没见过。
所以家里还是比较困难,秦淮茹为了棒梗也算拼命在工作,捡破烂,可依旧经常不够买药,就更别提,吃的好了。
棒梗吃着鸡屁股,见秦淮茹还在发呆,顿时不满说道:“妈,我说话,你听到了没,我说这些是给狗吃的吗?你明天给我买点好的,最好再买只烤鸭,我喜欢吃,大过年的,都不让我吃顿好的,我怎么把身体养好。”
秦淮茹看了看棒梗手臂,叹了一口气:“行,明天妈想想办法。”
棒梗上次被刘光福打了一顿,伤势的更严重,虽然过去这些年,在秦淮茹悉心照料下,棒梗现在更严重了。
因为好点的药吃不起,秦淮茹先是带他看了不少老中医,中药吃了不少,可就是不见好!
最后病急乱投医的秦淮茹带着棒梗回了乡下老家,让二把刀神医东子又给看了看,开了一个疗程的药,当天回来棒梗就喝了一副药,喝完之后那是上吐下泻,棒梗差点没当场去世!
最后院里好心的邻居又来帮忙,七八个年轻小伙子,按着棒梗,跟杀猪一样,跟77年张婆子差不多,都灌的金汁,棒梗才活了一命。
虽然就活了,但伤了元气,棒梗也动不了,在家里躺了躺了两年。秦淮茹也不敢给棒梗乱吃药了,现在只能去医院买那些名贵的进口药。
现在外汇都缺,就别说这些进口药了,因为少,而且贵,还不好买,要排队,秦淮茹钱还不多,经常买不到。
棒梗就这么饥一顿饱一顿的,修养了两年,身体才缓过劲来,一只手臂勉强能用些力气,一只腿站起来,内脏器官是好是坏,经常尿血,吃不对付了,还吐血。
棒梗也不知道是以前中药喝的太多,不对症还是咋滴,头发这几年都掉光了,以前一头秀逸的小卷毛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个大光头。
好好的小伙子,整成了这样,让秦淮茹这个当妈的心疼坏了,想尽一切办法照顾好棒梗。
第二天大年初一,秦淮茹一大早就起来,出了四合院,去了小当这里。
她不是去给人拜年,她是来要钱的,现在只能逮住小当吸血,别人也不可能给她好脸色。
这么多年秦淮茹在四合院人员一直不怎么样,都没人打理她家,更是嫌弃她家门口臭气熏天,现在冬天还好点,夏天简直没法让人没法忍受。
就因为这事,有人还去街道反应,但街道也没办法,秦淮茹就这一个主要收入来源,如果断了,让她家怎么活。
就因为这事,四合院搬走了好几户,有的是家里儿子分了房子,跟孩子们一块住了,有的是家里孩子在外面买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