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了有小半小时，林毅才等到绘梨衣出来。
绘梨衣换的是一件偏居家的白裙，白裙整体比较宽松，圆领泡泡袖，不束腰带时裙身胖胖的，可爱而不失性感。
白裙很短，绘梨衣也没穿丝袜，一双白皙的长腿明晃晃的，拖鞋上小脚丫娇巧可爱，脚趾晶莹剔透。
看着有点瘦啊。
林毅仔细打量一番，发现绘梨衣给自己涂了棕色的眼线，脸上抹了些腮红。
“很好看。”林毅赞美道，拿起茶桌上的《龙族三·黑月之潮》递给绘梨衣。
“看会书吗？”
绘梨衣做到林毅旁边，在小本上写道：“好啊。”
绘梨衣发现这部书上有密密麻麻数十个纸条标签，她的视力很好，可以清晰看到上面每张纸条都写着一些小字。
有“源稚女初谈理想”，“源稚生初谈弟弟”，还有“上杉越发表儿子感言”，“上杉越英勇就义”之类。
标注的都是上杉家的事情。
绘梨衣翻了翻书，发现里面的很多地方都被林毅用红笔画出了圈圈，很多地方还用红笔写出了此时上杉家成员的心理状态。
绘梨衣把每一个标签对应的页面都翻开看了，她看的很认真，时不时会抬头看看林毅。
林毅也在看着绘梨衣，思考着人生，命运，世界等等东西的含义。
半个小时后，绘梨衣放下书，写道：“我看完了，谢谢。”
林毅此时正靠坐在侧面沙发上，闻言摇了摇头：“不客气，这本书你可以带回去，如果源稚女太不配合的话，你可以把这本书给他看看。”
“吃水果吗？”林毅问道。
绘梨衣摇了摇头，写字道：“玩游戏。”
……
接下来一天时间，林毅和绘梨衣都沉浸在游戏中，由林毅指导教学，把绘梨衣培养成了合格的下路玩家。
林毅则常常充当辅助，双排下路，一直冲分到了青铜五的段位。
绘梨衣也尝试了其他各路位置，毕竟一名合格的射手需要熟悉所有英雄，以了解ADC的一千零一种死法。
这一天里，林毅和绘梨衣都没有开群聊页面，对他们而言，群聊和灵笼世界的时间是静止的。
如果林毅和绘梨衣中有一人打开了群聊，那么群聊的时间就会流动，另一人打开群聊时，就会发现很多未读消息。
晚上时，林毅为绘梨衣检查了身体，用真空采血器取了一小管血液。
绘梨衣回房间睡后，林毅来到三居室的第三间卧室，这里摆放着很多医学生物仪器。
林毅把血液取出一些，用电子显微镜，质谱仪，光谱分析等方法，分析血液里的物质组成和细胞状态。
半小时后，林毅得出结论。
相比普通人类的血液，绘梨衣的血液只多了一些被龙血污染的异化细胞。
这些异化细胞的蛋白质强度，活性和攻击性比正常细胞强大许多，而其他正常细胞的基因则和普通人类的没什么区别。
没有死侍胎儿血清的压制，这些异化细胞的数目在增多，增多的原因并非是异化细胞的无丝分裂，而是古龙胎血里的血脉能量对细胞的异化污染，改变细胞组成，蛋白质和能量利用方式。
表现在身体上，就是龙化现象。
整个过程和基因、和遗传毫无关联，毕竟古龙的胎血，再怎么污染也无法改变一个人的基因。
白王的胎血，也没法把赫尔佐格全身细胞里的基因改写一遍。
关于血脉，关于基因林毅自问要比江南研究的深刻，毕竟江南没见过超凡生物，为了看着科学，也一心只想强扯基因。
但基因是什么？基因是细胞核里的DNA，基因被改写就能龙化？考虑过基因转录翻译，肽链合成的时间吗？
如果龙族里只有基因，那一个黄金瞳要冒出来都需要老半天了。
暴血之类，更是暴个血得暴个半天，夏弥都化龙升天了，楚子航还得坐在地上等暴血完成那种。
总之，龙类的基因可能有，但绝无可能是混血种力量和龙化的原因。
导致龙化，死侍，黄金瞳，混血种力量和言灵的，应该是流淌于血脉中的能量。
由此，林毅可以推断出死侍胎儿血清功效的机理。
这和死侍生育的机制有关。
死侍是龙类血脉压过人类血脉，导致人体龙化的混血种，此过程只存在血脉侵蚀和细胞异化，对细胞的基因并没有影响。
所以死侍的基因依然是24对染色体，生殖细胞依然是减数分裂。
死侍的胎儿……最初时一定是个人类。
这样的人类胚胎，要在龙类血脉浓郁的环境里生存，不被剧烈狂野的血脉能量侵蚀，需要什么？
需要能压制龙族血脉侵蚀的东西，也许是人类血脉力量，也许是其他什么东西。
所以死侍胎儿的血清，可以压制绘梨衣体内的古龙血脉。
……
翌日清晨，林毅早早地刷牙洗漱，接着开门取下门口的早餐，然后来到次卧敲门，把绘梨衣从床上喊了起来。
过了会绘梨衣迷迷瞪瞪走出来，头没梳睡衣没换，手里还拿着牙杯和毛巾。
“赶紧刷牙，饭都快凉了。”林毅拍了拍茶桌上外卖同款的EPP保温箱，示意绘梨衣赶紧洗漱。
十分钟后，绘梨衣从盥洗室出来，穿着卡通睡衣坐到沙发上。
“吃什么饭？”
绘梨衣把沙发上的纸笔拿出来，写字道。
林毅打开保温箱，从中取出粥蛋和油条。
“皮蛋干贝瘦肉粥，煎蛋和油条。”
粥和煎蛋各是两份，油条则只有一盘，装着六七根小油条。
皮蛋粥里有干贝，瘦肉，皮蛋，芋头，香菜，葱末和芝麻，绘梨衣打开闻了闻，香味十足。
绘梨衣抿了抿嘴角，看看林毅，林毅也拿起勺勺了些粥：“吃吧。”
绘梨衣拿起小本本写道：“我开动了。”
林毅点点头，看着绘梨衣小口喝粥，动作淑女，很有大家风范。
饭后，林毅带着绘梨衣来到楼顶。
林毅住的地方是一栋三层小楼，小楼坐落在公园里，公园建造在一座巨大建筑上。
建筑整体是一座占地十平方公里，十二层楼高的巨型建筑体，建筑体整体呈圆形，建筑体上修建了几十座大小楼房，表面绿化很高。
这座巨型建筑体的名字是高能物理研究所，巨型建筑体内，存在着一座直径3.6公里的大型强子对撞机。
林毅所在的楼体在建筑中心，四望一片绿色，几十栋大小楼体稀稀疏疏潜藏在绿色中，视线尽头是03安全区的金黄色大型安全结界，像一顶巍峨的天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