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的交流中,萧宽深深的为青丘也也口中的白狐圣教所震撼了。
白狐圣教,这是一个追求着治疗这个腐朽的白狐国的教派。
他们起初是因为之前在白狐国中名声赫赫的“圣人”青丘缘的感召而聚集在一起的组织。
大殿下青丘缘的独特魅力让这个一开始只有一些年轻的达官显贵的子嗣参加的势力不断的吸纳来自整个白狐国不甘心于现在的局面的年轻一代。
白狐圣教现在的活动,也是唯一的活动就是在民间不断的帮助普通老百姓,一方面是为了能够改变白狐国欺压百姓的现状,另一方面也是物色有天赋有价值的成员。
“可是我只是一个画家,还是很蹩脚的哪一种。恐怕我不是能够为圣教做出什么大的贡献的人。”
萧宽在了解到白狐圣教居然是这样一个怀抱着崇高理想的队伍之后,不由的退缩了。
没办法啊,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天赋,就连学习了这么多年的画画也只是勉强能够温饱的水准。
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这样的自己能够对这个想要改变白狐国的队伍有什么帮助。
“重要的不是你有什么天赋,而是你愿不愿意去做。”
青丘也也摸着燕子的头,与其说实在劝萧宽,不如说是在告诉自己。
“白狐国有天赋的人很多,现在的白狐国主年轻的时候也是白狐国中傲视一代人的绝世天骄,可是他没有让白狐国变得更好,甚至让白狐国变得更加肮脏。
所以天赋只是数字,信念才是决定这个数字方向的符号。
哪怕我们只是最小的一,只要我们是在好的方向上,那就一定有着这个一独有的意义。”
萧宽还想说些什么,可是门外的嘈杂打乱了一切。
“就是这里,县令大人你看啊。这就是公子的尸首啊!太惨了!真的是太惨了!
我一开始还让那个女人住手,可是她根本就不听啊。
后来我提起您,说有您这样的青天大老爷在,绝对不会任由她这样仗着有点武艺就无法无天的人胡来的。
可是她根本不听,还把我打飞了,害得我根本没有机会救下公子啊!太惨了,太惨了呀!县令大人你一定要为公子伸冤啊!”
鬼哭狼嚎的声音简直让人听见了之后都恨不得去洗耳朵,哪怕是被各种拍马屁的县令大人都有些不快。
看在他好说歹说是在拍自己马屁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你胡说八道!”萧宽愤怒的跑出来,指着那个鬼哭狼嚎的男人大骂道,“张叔,说话要将道理!”
“道理?这就是道理!”张叔撩起袖子,一条条红肿的伤痕在他的手臂上交错着,显然是被鞭子一类的东西打出来的。
“而且公子的尸首就摆在这里,你说我胡说八道,我看你是不知好歹!”
看着张叔和萧宽两人对骂,县令大人眼里连哪怕顶点的思考都看不见。
他根本就不关心到底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他也不在乎他那个侄子死不死的。
虽然他这个侄子自认为和自己很亲近,经常在外人面前说自己待他犹如亲子,但是这种事情也就是个扯虎皮的事。
别说待他如亲子了,要不是看在他每个月给的孝敬足够多,他这个“亲子”连县令府邸的大门都进不去。
现在他死了,可是这些老百姓还在啊,总会有第二个人冒出来接替他的活,到时候只要自己提点一下,那人就会知道该交孝敬的事。
从头到尾,对他都不会有很大的影响。
但是,这个威还是要立的。不然以后三天两头死一个,他还要不要收钱了。
“这事情我看已经很清楚了嘛,”县令翻着死鱼眼,脑子里还在想着城南的李员外为了一个县衙捕快的职位送来的那株白沙珊瑚,那可是难得的宝贝,老值钱了,“你小子和我到衙门走一趟吧,我绝对不会冤枉你的。”
要是放在从前,萧宽根本就不敢和这个就住在自己对门的张叔对骂,可是这个张叔为了拍县令的马屁胡言乱语,颠倒是非,甚至不惜自残的样子实在是让他火冒三丈。
这个县令也是一样,放在从前,萧宽连县令的脸都不敢看,生怕会被县老爷一个眼神就给瞪死。可是他现在对上了县令的死鱼眼,才发现这个人也就是个死胖子,还是个脑满肠肥的死胖子。
“不会冤枉我?你冤枉的人还少吗!狗官!”
“大胆!”跟着县令的一个衙役一下子就站出来,对着萧宽的膝盖处迅勐的挥出一刀。
即便这个衙役都没有取下刀鞘,可是听呼啸的风声就知道这一下绝对不好受。
刀还没有打中,一条碧绿的藤曼就从萧宽的背后冲出,在出刀的那个衙役的胸口一抽。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个衙役脸上残忍的笑容就被钻心的痛苦剥夺,惨叫着向后飞出。
“人是我杀的没错,不过我什么时候打了你了?”
清冷的声音就像是从传说中的月宫飘荡来的一样,孤傲且冷漠。
白衣翩翩,黑发如瀑布一样倾泻而下,俨然就是天降的谪仙。
这副摸样,就算是林凡来了也绝对是不敢认的。他死也想不到,青丘也也的社恐一旦被刺激到很严重的情况下,居然会变成另一种形式的社交牛逼症。
“修炼者。”仔细的打量着青丘也也指挥着的藤曼,同样修炼了血脉武道的县令微微眯起了眼睛。
可是不管他怎么看都看不透青丘也也的气势。此人比自己要强。
“没错。怎么着,因为我是修炼者所以你要绕我一命?”
“你别狂,我又不是没有给比我强的修炼者上过刑。”
县令懒洋洋的挥挥手,背后几个背着一个大木箱的衙役一弯腰就将背后的箱子水平了,然后每一个人背后都有另外一个人抓住箱子上的一根木杆一拉。
Teng——
几张半米宽的弩弓就从木箱子里弹出来。
“军弩的滋味,好好品尝吧!”
给青丘也也两个脑子她也想不到被用来守护城墙的军弩会被县令拆下来作为横行霸道的底气。
现在青丘也也和弩箭的距离甚至不到五米,这种距离,弩箭可以毫不费力的穿过她的身体而她甚至都未必反应的过来。
一瞬间,寒毛倒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