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觅去,只见远处两人一马,飞快地消失在林间。
杨丰双眼一眯,骂道:“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刚刚才救了你,你竟然要我的命,还抢走我的千里神驹。”
“柳萌,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躺在原地,杨丰施展“冰莲神法”,不断化解他体内的冰莲寒气,不一会儿,就把那些侵袭身体的冰莲寒气,逐一消除。
经络上的损害和内脏上的损害,就不那么容易好了,杨丰必须休养一段时间。
担心柳萌后悔,会纵马回来补刀,杨丰忍痛施展五行神气,一下子腾空悬浮,整个身体不动,向陡峭的乱石区飞去。
……
一个隐蔽的小石洞里。
杨丰不断运转五行神气,淬炼身体,修复内脏和经络上的伤。
……
这时,小石洞的下方五丈处,有一条崎岖的小路,走来几个陌生人。
他们是同门师兄弟,分别坐到几块岩石上,互相交谈着。
“高应师兄,你是我们九炎神庙所有弟子的大师兄,你怎么能够贪墨我的宝物,你还是自己拿出来吧,我不想与你为难?”
“刘翠师妹,你说谁贪墨,你可不能胡说,要是有人告诉你,我贪墨了你的宝物,你让他出来对质?”
“你真的要我说出来吗,如果我说出来,到时你会没有面子,我不想那么做,你还是自己交出来。”
“我高应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什么风浪没见过,会被你这几句话给吓住,你要是有证据,就当着大伙的面拿出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尽管来!”
“好,高应师兄,这是你自己说的,那就不要怪师妹耿直,要让你难为情了。”
“没事,你说,我哪里也不会去,就在这里听你清楚!”
旁边的几个师兄弟也是劝解了一番,其中一人说道:
“刘翠师妹,你把证据拿出来,我们大伙都看看,如果真的是大师兄高应做的,我们一定给你说话,让大师兄还给你!”
刘翠应了一声好,从包裹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黄金盒,说道:“高应师兄,你把神符拿出来吧,放到这个盒子里试试。”
“只要对得上,就说明那块神符是我府上的。”
高应一怔,惊讶地说:“神符,什么神符,你在胡说什么?”
刘翠眉头微蹙,提醒道:“就是前天我交给你,请你帮我鉴定一下的那块烈炎神符呀?”
“那块烈炎神符,是我刘府的祖传圣物,是五百年前烈炎神君的圣宝,你怎么忘啦?”
“当时我和蔡妗师妹一起去找你,请你看过的那块陨铁令牌。”
高应眼珠转动,一脸茫然,用一种怀疑的语气问:“有这种事吗?”
“你什么时候给我看过神符,我一点儿也记不住了,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刘翠叹了一口气,大声叫唤了一声:“蔡妗师妹,我们已经到了,你在哪儿?”
……
四个人从小路下方的乱石中纵跃上来,一脸不悦,用一种冷峻的眼光盯着高应。
其中一个妙龄少女蔡妗,更是双眼眯着,透出恨意。
蔡妗走到刘翠的身边,伸手一指,泼辣地说:“高应,你不是人,你竟然连我们姐妹的东西也想骗,你还有人性吗?”
“我表
姐刘翠,可是你十多年的师妹呀,你的品行再低劣,也要顾及一下自家人,你怎么做起家贼来了,连同门师妹的东西也敢骗,你还要不要脸?”
高应眉头一皱,张大双眼,瞪视蔡妗,怒道:“小妮子,你血口喷人!”
“你们两姐妹想贪墨自家的宝物,想找个替罪羊,所以把罪名安到我的头上,我绝不会让你们得逞,替你们承担这个恶名。”
“如果你们两姐妹没有什么有用的证据的话,就不要说了,想凭着一张嘴,诬陷我是贪墨的人,我是绝对不会接受,更不可能承认。”
“相反,我还要责怪你们,骂你们没有良心,竟然把脏水泼到我的头上,你们是什么居心,你们把我当同门师兄吗?”
蔡妗大惊,张大眼睛,瞪着高应,气愤道:“高应,你这么不要脸?”
“你竟然当着我的面说瞎话,你难道要否认,当初亲手接过我表姐的那块烈炎神符?”
把头一昂,高应傲慢地说:“我记不住了,好像没有这回事!”
蔡妗看了刘翠一眼,说道:“表姐,这就是你的大师兄吗,果然好人品?”
扫视眼前所有人,蔡妗说道:“大伙可都听到了,这是高应当着大家的面,亲口否认,这样也好,我们可以到九炎神庙找师傅说理去。”
刘翠看向高应,用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问:“高师兄,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高应不耐烦地说:“不记得了!”
“你们别婆婆妈妈的,想找谁找谁去,反正我只有一个答案,不记得了!”
……
刘翠身边的几个师弟站起来。
九师弟李辰有些不快,劝说道:“高师兄,你是我们的大师兄。”
“如果你真的拿过她的神符,就把东西还给人家,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样做不好!”
高应扭头瞪视那个人,大声骂道:“放你个狗屁,你哪只狗眼看到我拿了?”
“就你屁话多,一听到两个小娘们儿在这儿叨叨几句,就耳根子软,你就什么都信了,你难道没长脑子吗,或者你长的就是猪脑子?”
“狗屁东西,蠢货!”
九师弟李辰眉头一皱,怒道:“唉……大师兄,你有话好说,骂什么人呀?”
“你要是君子坦荡荡,这么着急干什么,怎么我随便问问,你就急成这样,难道你真的是做贼心虚了?”
高应脸颊抽跳,眉毛一扬,睁大眼珠子,用一种凶恶的眼光瞪着李辰,一脸横肉,用最大的嗓门吼道:
“你小子活腻了是不是,今天要寻死吗?”
九师弟李辰晃了一下脑袋,活动一下双臂,走上前去,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我活腻了,要寻死,你打算帮帮我?”
指着李辰的鼻子,高应咬牙切齿道:“你小子再敢叽歪一句,老子今天就把你做了,让你没命再为小娘们说三道四!”
李辰用胸膛往前一顶,瞪着高应,说道:“你别说这些屁话吓人,你要是敢打伤我,师傅那里有你受的!”
“而且,这些师姐师兄都看着呢,你要是不把东西交出来,我相信大伙都不会饶了你!”
“你以后,也不要再想有大师兄的威风!”
……
高应挥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旁边一个师弟李寅踢出一脚,一下子把高应踢飞好几丈远,落到小路下方的岩石上。
受到这样的偷袭,高应大怒,吼道:“李辰李寅,你们两个小子听着,今天你们对付我,我也不怕撕破脸,从今以后,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同门之谊,有的就是仇恨。”
“老子今天就要大开杀戒,把你们两个都杀了!”
话音一落,高应一个腾空飞跃,雄鹰展翅般滑翔,空中一个翻转,双掌齐推。
砰的一声。
一个人影被击中,撞向旁边的岩石,一下子头破血流,晕了过去。
蔡妗大怔,连忙跑过去扶起,喊道:“刘翠姐,你没事吧,你怎么会这样?”回头瞪着高应,嘴里骂道:“姓高的,你发什么神经,为什么要打我师姐?”
高应从空中落下,双脚着地,冷漠地看向蔡妗和刘翠,平淡地说:“不好意思……我看错了,没有看出来,刚刚急着发掌,是打错人了,真是抱歉!”
蔡妗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没看清楚,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你是担心自己一个人对付李辰李寅的时候,我的师姐会出来相助,所以你才出手伤人,目的就是减少一个敌人!”
……
李辰嘴角上扬,接口道:“蔡妗妹妹,你的话很有道理,我看高应就是这么想的,他这一掌摆明就是冲着刘翠去的,不存在打错!”
“刘翠师姐和我们两人的身形差别那么大,狗都看得出来,何况是人呢,高应就更加不可能看错了?”
“既然你有意重伤刘翠师姐,那么我们两人,也不需要对你客气,现在你要么自己去师傅请罪,要么我们就带着你,押你去请罪!”
听到这番话,高应一脸不屑,反问道:“哦……你们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本事了吗,我还真是没听过呢?”
“如果你们想抢我这个大师兄的位置,那就尽管上,反正你们向我动手的那一刻起,我已经没有把你们再当成同门师弟。”
“来呀,别愣着,快点来!”
“今天不是你们死,就是我高应亡,我们双方,只能有一方活着!”
李辰一笑,说道:“好,这话是你说的,我们两个可什么都没说。”
“如果你死了,大家可要做一个见证。”
“这场生死之战,是大师兄高应挑起的,他贪墨刘翠师姐的神符在先,打伤刘翠师姐在后,现在又公然要求我们两个与他决斗,这都是高应一人所为!”
高应不耐烦地问:“你有完没完?”
“要是你说完了,就快点上,我送你们上路后,还有很多事要做!”
李辰和李寅相顾而视,点了点头,摆出架势,说道:“你来吧,今天就来决个雌雄!”
……
一阵骤风过去,高应的身影拖出一道残影,向李辰和李寅攻击,全身覆盖着一层火炎真气甲,双掌一推。
李辰李寅两人推动四掌,与高应的双掌比拼,三人都已经覆盖上火炎真气甲,发射的火炎真气,都无法伤害到对方。
这一下,双方比得就是功力的深厚,和招式的高低,看看哪方能够坚持更长时间,在招式上更占上风。
三人的身影都出现一道残影,形影相随,不时还会爆炸出一股股强大的烈焰,发出轰然大响,这是急剧施加功力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