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灵见鹧鸪哨还是不相信自己,立刻将怒晴鸡放在地上,急切的想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听懂了,你就点点头!”
怒晴鸡冲这两师兄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都懒得搭理他们。
鹧鸪哨心中一惊,怒晴鸡此等反应恰恰证明了,它能听懂人话,有灵智,而且,还不低。
这…
鹧鸪哨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之前施展口技挑衅时,这怒晴鸡没有上当呢。
原来是它灵智极高,已经看出了其中猫腻啊!
那…它为什么选择跟着自己,就只是为了逃避杀身之祸嘛?
不对啊,如此高的灵智,肯定能看出老药农只是做做样子,不会真杀它啊。
鹧鸪哨眉头微蹙,他想不通。
花灵可不知道鹧鸪哨的想法,还以为他不相信呢。
而且,要是不能证明,她不就成了一个爱撒谎的小姑娘了嘛。
不行,这绝对不行。
想到这里,花灵凑到怒晴鸡耳边,一脸讨好的商量道。
“你要是配合,我就时时刻刻抱着你,不将你关起来了。”
收买,贿赂?
叶远可不是一个小便宜就能打动的人。
而且,叶远:你确定关的起来?
不过,有个人宠座驾也是好事,坐着也舒服不少。
想到这,叶远心里就有了决断,果断的点点头,意思是成交。
花灵立刻开心起来,大声道。
“摇头。”
怒晴鸡配合的左右摇了摇。
“点头。”
…
怒晴鸡十分配合做出各种动作,花灵看的十分满意。
可鹧鸪哨看着自家师妹用卖身换来的展示,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自家小师妹这智商,居然…被一只鸡给碾压了!
这都叫什么事啊!
唉,还是接触他人太少,过于单纯了啊。
鹧鸪哨心中无奈叹气,阻止道。
“花灵,够了,师兄相信你了,记住,以后要好好照顾它。”
“好的,师兄。”
花灵见状很开心,抱着怒晴鸡就离开了。
鹧鸪哨笑了笑,喃喃道。
“这样也好,有怒晴鸡在师妹身边,下墓也安全点。”
翌日,太阴将落,太阳将升之时。
“哐当…”
破木门就被撞开,一只硕大的大公鸡从中展翅高飞,直接飞到大门楼上,引吭高歌。
“喔喔…喔…”
鸡鸣声响起,太阳听话的钻出地平线,展露了一颗大光头。
紫金色的朝阳下,怒晴鸡浑身五光十色,好不绚丽。
还有震人心魄的高昂叫声,只是一瞬间,就叫醒了所有人。
就连有些心灰意冷的陈玉楼,听到这叫声,都觉得心中的阴霾被一扫而空,整个人的心灵都变得明亮起来。
“果是怒晴金鸡啊!”
彻底清醒的众人看着阳光下,那只金灿灿的大公鸡,无不大受震撼。
下一刻,怒晴鸡满意的看着初生的太阳,脚下一蹬,双翅展开,极为丝滑的滑翔到花灵怀里。
然后,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见识过怒晴鸡的能力,罗老歪也不愧是能屈能伸,从底层爬起来的土匪军阀,直接下跪恳求陈玉楼的谅解,希望大家再次精诚合作。
其实,陈玉楼也振作起来了,见有了希望,自然不会拒绝。
而且,他很清楚,若是真这么灰熘熘的撤退了,瓶山将是他一生的噩梦。
自此,以卸岭魁首陈玉楼为首,居中调和,集三家之力,全力下墓。
不过,人类的事情,与叶远无关。
他就静静的享受人宠花灵的爱抚,以及喂养。
每餐一根灵药,这是底线不能丢。
又花了一天时间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凌晨时分,祭奠了一番死去的兄弟后,陈玉楼就大声宣布道。
“出发!”
“出发。”
花灵心里正式告别了昆仑,师兄妹三人跟在大部队后面,再次向瓶山进发。
“鹧鸪哨兄弟,悬崖下那座地宫有大量毒蜈蚣,还有一只…妖怪,不能走,我准备从山腰炸出一个通道来。”
鹧鸪哨眉头一皱,这不符合他搬山一派的一贯作风啊,就提议道。
“我观瓶山地势特殊,山底应不全是石头,从山底挖进去应该不难。”
陈玉楼愣了一瞬,就反应过来,经历连番挫折,他已不再那么骄傲,虚心接受,并提出了解决方案。
“那好,你我二人兵分两路。”
“可以。”
叶远撇撇嘴,看着陈玉楼作死。
炸山,亏他想的出来。
瓶山可不是一般地方,毒虫,妖兽皆有。
这一炸山,指定得罪白猿一族,到时候必有一战。
还有,瓶山构造十分特殊,若是山体开裂,有可能不等他们后来触发山顶的机关,瓶山就塌了。
虽然叶远清楚的知道这些,可他现在的身份是怒晴鸡,没法提醒。
不过,叶远自信,就算瓶山塌了,他也能逃的掉,毕竟,那双大翅膀又不是白长的。
能飞就是好啊!
不过,罗老歪是作死小能手,陈玉楼也不遑多让。
在义庄时,大意之下,差点被狸子掀了头盖骨,还是鹧鸪哨救的他。
下悬崖地宫时,遭遇毒蜈蚣围攻,差点被房梁砸死,是昆仑撑住了房梁救了他。
带着人进瓮城,又是昆仑舍命才救出了他。
这么一说,相比罗老歪,陈玉楼才是真真正正的作死小能手啊!
叶远无所事事,闭目眼神,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来到了瓶山山脚。
瓶山被一条河流环绕,要想来往顺利,就只有扎木筏渡河。
卸岭众人在红姑的指挥下制造木筏,叶远却是突然变得精神了起来。
他看到这么多水,瞬间就觉得浑身都痒痒。
怒晴鸡虽然是凤种,可也没有脱离鸡的范畴,平常是不用水洗澡的,一般都是用沙土干洗。
效果嘛,自然是有的。
但是叶远做为人类,忍受不了啊。
先前还不在意,或者说是没想到,可是现在看到这么多水,他就忍不住了。
“咕…”
怒晴鸡挣脱花灵的温柔乡,落到水边。
花灵看着想要“投水自尽”的怒晴鸡,焦急不已。
“啊,你要干什么?”
叶远很无奈,这丫头真是傻了,一只鸡怎么能回答这个问题?
此时,怒晴鸡走进水里,左翅一伸,平稳入水,居然没有溅起一朵水花。
叶远耳边仿佛听到了一片惊呼声。
“水花消失术!”
可惜,终究是回不去了啊!
很快,清水就浸润了左翅的全部羽毛。
左翅用力在水中挥舞,很快就变得干净起来。
大概是嫌弃这样洗澡太慢,怒晴鸡一个下潜,消失在水面之上。
下一刻,就又浮了上来,一滴滴清澈的水珠从羽毛上滑落。
叶远心中暗暗感叹。
“鸡毛防水,有利也有弊啊!”
“原来你是想洗澡啊!我帮你。”
花灵此时已经明白了过来,一双小手既热情又温柔的给怒晴鸡全身都按摩了个遍。
嗯,马杀鸡!
舒服的怒晴鸡眼睛都眯了起来。
用清水洗了整整半个小时,叶远才终于满意了。
然后,一只大公鸡站在石块之上,浑身一抖,跟狗抖水一般。
无数细密的水珠四溅,好在周围没人啊,不然非变落汤鸡不可。
站在石块上,在太阳与微风的帮助下,怒晴鸡身上的羽毛很快就干透了。
心慕鹧鸪哨而跟来的红姑全程见证了这一幕,看着鹧鸪哨,不由崇拜的两眼冒星星,眸子里柔情似水,同时还不忘感叹道。
“这怒晴鸡,果然不同凡响。”
这话多违心啊,主要是想夸她自己的情郎吧!
叶远瞥了一眼这对狗男女,心里很不舒服,眼珠子一转,就飞回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