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重新规划。
贾张氏好像要被送学习班进修。
刚才妇人指挥保卫科抬走贾张氏时撂了一句狠话给贾张氏,说贾张氏搞这个啥啥啥,这个思想有问题,要送贾张氏去学习班进修几天,好好的升华一下贾张氏的这个肮脏的垃圾思想。
傻柱进学习班进修了三十七天,人变得不一样了,自己把自己给点了。
贾张氏要是进了学习班, 估摸着也是跟傻柱一模一样的下场,真要是变成一个不是傻柱的傻柱,自己把自己爆了,郭大撇子的计划要变。
贾张氏失去了原本的价值。
郭大撇子就不可能利用贾张氏去灭杀李副厂长。
就他M两张可用的牌。
一张刘岚。
一张贾张氏。
浪费一张就少一成把握。
难。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郭大撇子早早醒来,买来早餐与墩子吃过后, 派墩子出去打探具体的情况,看看贾张氏具体被怎么处罚了, 是真的送到了学习班进修, 还是被送到了街道,郭大撇子依稀觉得还有一丝丝小小的期望,昨天晚上来抓贾张氏的人是保卫科,不是审计科。
派墩子出去,是因为郭大撇子不方便去打探消息。
目标太大。
牵一发而动全身。
今天买早餐的过程中,郭大撇子很明显感觉到有人在盯梢自己,不怎么专业且漏洞百出的盯梢方法。
猜测对方是李副厂长的人。
将郭大撇子当做眼中钉、肉中刺的人,也只有轧钢厂的李副厂长了。
敌不动。
我也不动。
索性借着李副厂长盯梢自己的机会,将李副厂长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身上,方便墩子行事。
吃过早饭,郭大撇子自行车也没有骑,漫无目的得随意游走在大街上。
临近年关,纵然物质紧凑,人们脸上还是洋溢着迎接春节的幸福,用手中不多的钱和票尽可能的置办一些极缺乏的东西。
对联肯定得有。
财神画像怎么也得有一张。
国人讲究开门迎财神。
有钱没钱剃头过年, 郭大撇子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迈步进了一家国营理发馆。
“您来了?”
京城。
甭管谁谁谁。
见面的第一称呼往往是您,就跟咱们后世那个你好差不多,都是日常用语。
“来了,帮我修修胡子,在剃个前进头。”
“明白,您这边坐。”
郭大撇子故意坐在了紧里边,就想看看后面盯梢的家伙进不进来。
门嘎吱一声开了。
一个戴着帽子的家伙走了进来,剃头师傅习惯性的打了招呼,随即招呼这家伙坐在了郭大撇子旁边的凳子上。
这混蛋就是一直盯梢郭大撇子的那个家伙,从早餐买油条一直跟到四合院,在从四合院跟着来到剃头铺子。
“您剃头?”
“剃头。”
盯梢家伙取下了脑袋上戴着的帽子。
一个硕大的完全可以当做照明灯泡的大光头清晰的映入了剃头师傅的眼帘。
剃头师傅的脸当时绿了。
行有行规。
业有业法。
你丫的光头去剃头铺剃头。
就是踢馆。
“咱们有仇?”
“没仇。”
“没仇您跟我玩这个把式?”
“你给我修修胡子吧?”
剃头师傅的脸更绿。
剃头,你丫的是大光头,修胡子,你丫的也得有胡子啊,一没有头发,二没有胡子,你来我铺子,找抽是吧?
大光头慌了,真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就是见郭大撇子进了剃头铺,想到了李副厂长对他的交代,甭管如何, 就是郭大撇子上厕所,你也得跟着,迈步进了剃头铺子。
“师傅,咱们好好说话。”
“能好好说话嘛?你干嘛的啊?你要是进铺子说歇歇脚,我也不说什么,你说你剃头,我给你招呼到凳子上,你丫的又是大光头,又是没胡子,是不是来找茬?”
郭大撇子没有发言。
这场合。
有的是看热闹不嫌弃事大的人。
“这要是换成我,大耳帖子直接上去了。”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手抓着剃头刀子的剃头师傅抬手抽了光头两巴掌,后在几个徒弟的帮扶下,将光头死猪一样的丢出了剃头铺。
李副厂长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了这么一位主。
认死理。
被打出来后,跟狗子一样的蹲在剃头铺子跟前,等郭大撇子剃完头出来,这家伙又跟着继续走。
权当遛狗了。
郭大撇子带着这家伙去了厕所,因为看人家上厕所被人家按在厕所里面狠揍了一顿,身上全都是味。
回去找李副厂长汇报的时候,差点将李副厂长给活生生的熏死。
“你离我远点。”
“李哥,我苦啊。”
“掉茅坑了?”
“没有,就是盯梢郭大撇子的时候被人误会我偷看人家上厕所,好几个大小伙子将我脑袋按在茅坑里面可劲的揍。”光头一扬脖子,一脸骄傲的表情,“就是这样,我也没有把李哥你给交代出来。”
李副厂长差点被气死。
这有什么可骄傲的?
“李哥,这个郭大撇子就不应该盯梢,他就是一个普通人,我跟你说,他早上六点半排队上厕所,七点去早餐摊买了油条和豆浆,八点大街上溜达,十点半去剃头铺子理发,十二点面摊吃了面,下午三点去厕所,我就因为跟着去厕所被人家打了。”
李副厂长陷入了沉思。
郭大撇子这种行为颇让李副厂长不解。
你死我活的争斗场合下,郭大撇子宛如没事人似的满大街溜达,还在厂里请了十多天的假。
这不合常理。
逻辑也不通。
李副厂长ZZ生涯中遇到过太多的对手,像郭大撇子这种对手真是瞎子点灯独一份,他第一次遇到。
正因为摸不着郭大撇子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才派了这么一位主去盯梢郭大撇子。
“他没发现你吧?”
光头一拍自己的胸脯,大包大揽道:“李哥,我光头做事你李哥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让郭大撇子发现,我一直跟他回到四合院,又在院外蹲了小一个钟头才回来找李哥汇报。”
“明天继续。”
“李哥,那我先走了。”
光头离开不久后,李副厂长也离开了这里,出于谨慎的缘故,李副厂长还在门口故意停顿了那么一会儿,后朝着东南方向走去。
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
郭大撇子反其道而行之的反过来跟踪光头,借着光头的引路找到了李副厂长的老窝,再跟着李副厂长一路前行的来到了李副厂长貌似金屋藏娇的地方。
一间独门独户的小院。
李副厂长九点进入,十点出来,在里面待了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给人一种神清气爽宛如做了令其十分舒服的事情。
男人嘛。
谁不知道谁。
昨天娄晓娥把郭大撇子当做工具人报复许大茂的事后,郭大撇子也如眼前李副厂长这么爽朗。
金屋藏娇是金屋藏娇。
只不过不清楚里面是那位娇。
秦淮茹?
刘岚?
亦或者旁人?
好色如命的李副厂长,外面的彩旗飘扬的自然越多越好,秦淮茹如此,刘岚如此,其他人也是如此。
郭大撇子可没有跟着李副厂长回家的兴致,他寻了一个僻静且能看到小院的角落,默默的等待了起来,在小院灯光熄灭三十分钟后,郭大撇子确信里面的人不会出现,才扭身回了自己的家。
脑子是懵的。
所有的思绪都在想着那位娇,知道墩子呼唤郭大撇子,郭大撇子的神魂才回归了他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