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撇子真是开了眼界。
应了那句话。
活到老,学到老。
众禽怒骂易中海,真是变着花的骂,不是说易中海活该绝户,就是说易中海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还有人说易中海是他们四合院的耻辱。
骂的最凶的人却不是别人,是易中海帮扶最多的贾家。
以贾张氏为首的贾家白眼狼组合, 指着易中海的鼻子大骂特骂,凶狠的样子就仿佛易中海不是贾家的恩人,是贾家的仇人。
贾张氏也是认为的。
老虔婆一边拍着自己的大腿,一边哭诉着易中海的种种行为,将贾家现在的困难和遭遇全都归拢到了易中海的头上。
谁说贾张氏不聪明?
不聪明能有这个借着狠骂易中海的机会撇清贾家与易中海家关系的想法。
之所以骂的最狠。
无非想要表达一种我们贾家与易中海这种坏蛋没有来往的印象出来,告诉四合院众禽及街道和公安, 我们贾家与易中海家是仇人。
棒梗不愧是最强白眼狼。
真是得了贾张氏翻脸无情及不要脸的真传。
十多岁的年纪。
将这个白眼狼的秉性演绎的淋漓尽致,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小跑到易中海跟前,朝着易中海的脸颊唾了两口唾沫。
众禽什么感受不知道,反正郭大撇子觉得挺悲催的。
小铛和槐花两个小屁孩,也各自学着棒梗的样子朝着易中海唾了唾沫,由于力气小,这个唾沫并没有唾在易中海的老脸上。
两屁孩捡起小石头,朝着易中海丢去,一个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一个落在了易中海的脚前的地面上。
易中海的脸色犹如猪肝,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淡淡的失落,失落中还夹杂着一点小小的无奈。
贾张氏骂骂咧咧的话语声音当时就是一停,指着棒梗、小铛、槐花三白眼狼一个劲的夸赞炫耀。
“我们家棒梗真是好孩子,两个赔钱货也不错, 大家伙都看看, 我们贾家跟易中海家没有关系。”
贾张氏瞟了一眼脸色发青的聋老太太,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的把聋老太太给拉下了水。
易中海两口子和聋老太太三人当中,贾张氏最想骂的人其实是聋老太太。
有气。
聋老太太仗着自己年纪大,又是孤家寡人一个,真不给贾张氏面子,旁人不该管,只要贾张氏朝着傻柱撒泼、朝着易中海两口子撒泼,聋老太太嘴都懒得动,直接上手,用拐杖狠抽贾张氏。
你做初一。
我做十五。
你犯错了。
我贾张氏没有犯错,我贾张氏就可以骂你。
仿佛要把聋老太太压抑贾张氏十多年的这个郁闷和怨恨一股脑的发泄出来,贾张氏反手指着聋老太太怼呛了起来。
“看什么看?我们家棒梗好孩子,你羡慕?我们家两个赔钱货懂事了,你嫉妒?你个死老婆子,混蛋玩意,还大院祖宗,祖宗个茄子,我贾张氏就在这里坐着,你聋老太太再给我摆个大院祖宗的架子?信不信我贾张氏骂死你?”
聋老太太瞪了贾张氏一下。
恨恨的恨不得用眼神杀死贾张氏的目光。
可惜。
眼神杀不死人。
“怎么个意思?还想打我?我告诉你,你休想在打我,你算哪根葱啊,你都犯错误了, 你还摆这个大院祖宗的臭架子,我贾张氏不怕。聋老太太, 你就是个不要脸的老太太, 你还说咱们大院我贾张氏不要脸,在我看来,你聋老太太更加不要脸,那个傻柱是你什么人啊,你这么护着傻柱?”
“贾张氏。”
聋老太太气急败坏的指着贾张氏,手也不住气的哆嗦了起来。
傻柱就是聋老太太的逆鳞。
“哎呀呀。”贾张氏一拍自己的大腿,火上浇油的气着聋老太太,“合着你的耳朵不聋啊,那人们为啥叫你聋老太太,说到傻柱,你心疼了,不聋了,说别人,跟你没有关系,你装聋,你不是人。”
贾张氏也是记吃不记打的主。
专门往聋老太太眼跟前凑。
主要是太想当然了,错以为聋老太太不敢将她贾张氏怎么着。
前脚被聋老太太抽了十几下,后脚就脑子进水的忘记了。
聋老太太的拐杖还在手中抓着,贾张氏非往跟前凑,嘴里还说着聋老太太不想听的话,不是专门找倒霉嘛。
人才。
郭大撇子都想给贾张氏竖个大拇指。
这几拐杖完全就是贾张氏自找的,明明晓得聋老太太被自己气了一个够呛,还故意把这个脑袋往聋老太太拐杖跟前凑。
被打也是活该。
“公安同志,要我贾张氏说,这个傻柱你们还的查,好好的查,他说带饭就带饭,他说不带饭就不带饭?还有这个轧钢厂,也真不是东西,傻柱盗取轧钢厂食堂饭菜,不抓傻柱却抄我们贾家,还把我们家淮茹给开除了,又逼着我们家搬离四合院,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张二丫。”
聋老太太恨得牙根都痒痒。
四年的接济变成了仇人。
贾张氏这是要把傻柱给活生生的逼死啊。
“聋老太太,又要给我摆大院祖宗的架子了?我告诉你,我不怕你,我知道了,你又想拿你给队上做鞋说事。”
这戏。
越来越有看头。
每个人都有秘密,每个人都自以为自己的秘密只有自己一个人知晓。
聋老太太做鞋的秘密,贾张氏却偏偏是个知道内情的主。
再加上今天这一出及昨天晚上众禽逼着贾家离开的戏,贾张氏将秘密说出来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将功赎罪。
“聋老太太,你给队上做鞋是你自己编出来的瞎话,旁人或许信了,我贾张氏不相信。做鞋,你鞋底都没有做过,你一个在四九城大院里面当祖宗的人,什么时候给队上做过鞋?大变那年,队上来人,你跟那个队上的人说你给队上做过鞋,原本人家不相信,是那个丁默然给你敲得边鼓。”
院里有老人记起了这丁默然是谁。
街道第一任主任,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为傻柱作假一案中的另一个当事人,也是直接经手人。
郭大撇子认为贾张氏说的是正确的,聋老太太给他一种气急败坏的感觉,在贾张氏说出丁默然这个人名后,聋老太太故技重施的挥舞起了拐杖。
看样子。
好像要打贾张氏。
只不过被旁边站着的公安给拦住了。
易中海、聋老太太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们给傻柱作假。
自我批评活动的现场,贾张氏爆出了聋老太太另一个作假之事,公安同志就不得不重视。
“还想打我?打不着,人家公安不让你打,聋老太太,你不让我说,我还非说不可,都听听,丁默然说聋老太太给队上做过两双布鞋,他丁默然证明。都想想,四九城那时候可是小鬼子占着,小鬼子走了后又来光头,人家队上的人不至于为了两双布鞋冒着掉脑袋的危险进入四九城。”
众禽都觉得有理。
逻辑也通。
就是脑子进水了,也不能为了两双鞋闹冒着掉脑袋的危险进城。
贾张氏的话,众禽信了八分。
郭大撇子却信了十分,一个常常嘴边挂着我是大院祖宗几个字的老太太,真不可能有这个做鞋过往。
“聋老太太就因为这件事,还威胁丁默然,说丁默然要是不答应聋老太太的这个要求,聋老太太就把丁默然的那件事情说出去,还说她不怕丁默然杀人灭口,只要聋老太太出事,丁默然做的那件事就会以书信的方式出现在它该出现的地方,聋老太太给丁默然保证,说丁默然只要做成了这两件事,丁默然做的那件事就烂在了聋老太太的心里,还说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我贾张氏就是第三个知道的人。”
郭大撇子觉得命运有点奇妙。
转了一圈。
又回到了原点。
傻柱前段时间犯错原本是要去搞地下工作的,就因为捡了一个带着熊人文字的糖纸,让有关部门破获了一起二十年的大案,那个杀害谁谁谁的刽子手被抓,这坏蛋就是贾张氏口中的丁默然。
“当时我上厕所回来,无意中听到了这件事,你还说给丁默然三天时间考虑,三天时间一到,你就把那件事说出去,说你不好过,你也不会让丁默然好过,丁默然被你吓住了,答应了你的要求,下午给你聋老太太说了假话。”
“你说谎。”
“我说谎?”贾张氏继续道:“谁说谎谁心里清楚,要不要我老婆子再说两件别人不知道的你的秘密。”
一口鲜血喷出。
聋老太太晕了过去。
几位公安唯恐闹出了人命,将聋老太太带走了,易中海两口子也跟着被带走。
四合院再一次变得静寂起来。
大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想到他们深信不疑的聋老太太做鞋的真相会被不要脸的老虔婆贾张氏给戳破,聋老太太还因为贾张氏戳破了她的秘密,吐血晕倒了。
会开到这个程度。
依然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必要。
刘海中以大院管事大爷的身份宣布大院大会结束。
众禽正欲离开。
秦淮茹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