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心思玲珑,看到苏诚这么晚才回来,稍微思索下,便能知道棒梗出事了,不然苏诚不至于忙到这么晚。
而苏诚也没打算瞒着何雨水,当即就将今晚发生的事简单的跟对方说了一遍,随后便道,
“雨水,你不会怨我吧,先是将你哥送进了局里,得明儿才能放出来,现在又要将你侄子送进少管所,秦淮茹甚至还觉得我跟他们家有仇呢。”
何雨水闻言,浅笑道,
“苏诚哥,那你是希望我怨你啰?”
苏诚面容严肃的看着何雨水道,
“我只是希望我们之间别有什么隔阂。”
何雨水见状,也没在嬉笑,认真的看着苏诚,沉吟道,
“苏诚哥,我哥的事你当时也跟我解释了,我自然不会怪你。至于棒梗,都被我嫂子宠溺坏了,以往总是偷偷熘进我哥家翻箱倒柜的,我哥见了也不说他,反而乐呵跟棒梗套近乎。他这小偷小摸的毛病多少也有我哥惯着他的缘故,就算没有今天的事,也保不准哪天被人当小偷给抓了。”
随后雨水看向苏诚解释道,
“而且我也不喜欢棒梗,平日里总是把我哥对他的好当作理所当然,有事就叫傻叔,没事就背后傻柱、傻柱的喊,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
也是,就棒梗这副德行,除了傻柱爱屋及乌外,又有谁会待见呢?
苏诚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跟着苦笑道,
“你倒是门清。可惜你哥跟你嫂子不会这么想,他们只会记得是我将棒梗送进少管所的。”
何雨水闻言,狡黠的看着苏诚笑道,
“苏诚哥,那要不你让人把棒梗给放了?到时候我哥跟我嫂子肯定会对你感恩戴德的!”
苏城咬了口馒头,白了一眼何雨水道,
“厂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我明儿个敢把人放了,你信不信回头就有人趁机给我下绊子?”
何雨水想了想道,
“苏诚哥,其实你将棒梗送去少管所也未必是坏事,让他在里头好好呆着,说不定还能改过自新呢!”
棒梗都十来岁了,从小看老,再加上贾张氏跟秦淮茹的溺爱,改过自新谈何容易?
苏诚摇了摇头笑道,
“你倒是乐观,不过要棒梗学好哪有这么容易?但好在这些不是我们该操心的。”
苏诚说着,顿时就有点不放心地看向雨水叮嘱道,
“雨水,咱们以后要是有了孩子,你可不能太宠溺他,要是养出个棒梗这样的白眼狼,我可不认的!”
何雨水白了一眼苏诚道,
“苏诚哥,你瞎说什么呢?”
苏诚闻言,嘴角藏着笑意,一本正经的看着雨水道,
“我可没瞎说,等过两天咱么把证领了,这造人的计划也该提上日程了!”
何雨水听到苏诚这近乎赤裸的话,顿时被羞红了脸,嗔怪道,
“苏诚哥,我不理你了!”
说着便要起身回屋,苏诚见状赶忙拉住何雨水的手,笑道,
“雨水,你就坐下吧,我不说浑话了还不成吗?”
雨水撅了撅嘴,傲娇道,
“苏诚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油嘴滑舌的?”
苏城拉着雨水的白皙小手,一脸坏笑道,
“谁让我媳妇儿长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呢?”
何雨水听到苏诚的话,带着一丝矜持,羞赧道,
“苏诚哥,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好看!”
“雨水,知不知道什么叫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在我心中就是最美的!”
苏诚毫不吝啬甜言蜜语,看着羞红脸的何雨水,都着嘴,凑前去坏笑道,
“媳妇儿,来,亲一个!”
雨水见状,赶忙把苏诚的脑袋推开,红着脸娇嗔道,
“苏诚哥,你再这样,我就回屋了!”
苏诚本就只是想逗下何雨水,看着娇艳欲滴的何雨水也是见好就收,当即正色道,
“雨水,明天你有事吗?”
何雨水抬头看了一眼苏诚,见苏诚一本正经的模样,莫名的有点小失落,但很快的就收敛了起来,细声道,
“没有啊,怎么了?”
苏诚叹了口气道,
“入冬了,老太太腿脚不便,我想明天带她去医院检查下,这么多年的老寒腿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根治。你既然没事,明天就跟我一块过去吧,帮我看着点。”
何雨水点了点头道,
“苏诚哥,老太太是我的长辈,你就算不说,我也会跟你一起帮着照料的。”
苏诚闻言,坏笑道,
“真的只是因为长辈?”
何雨水看了一眼苏诚,微微垂下头,低语道,
“我是他的孙媳妇儿,照顾她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说完,何雨水便红着个脸,逃也似的起身朝着房门走去,随后又探出个脑袋娇羞道,
“苏诚哥,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
“咳咳!”
苏诚扭头看向何雨水,见她微微俯下身子,透过领口,见着粮仓的场景,苏诚暗暗咽了下口水,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指了指对方的领口道,
“雨水,那个~你走光了。”
何雨水闻言,赶紧用手护着领口,好看的鹅蛋脸越发的红润了,媚眼如丝的白了一眼苏诚娇嗔道,
“苏诚哥,你就是个坏蛋,我不理你了!”
何雨水说着便要把门关上,而苏诚则是朝着门口坏笑道,
“雨水,我要坏蛋,那你待会可得把门反锁了,不然我半夜可会熘进你被窝的哦!”
何雨水闻言,把门拉开一道缝隙,银铃般的声音,充满着诱惑道,
“苏诚哥,我就不反锁,你有本事就进来啊!”
说完,何雨水便靠在了门后边,捂着如火烧一般滚烫的脸,胸脯更是如山岚般起伏不定,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但此时的何雨水心里还是如小鹿乱撞般的跳个不停,看了一眼房间的门闩,琢磨不定。
我是把门反锁呢?还是把门反锁呢?
要是反锁了,苏诚哥真的想要进来怎么办?
最后何雨水微微紧咬嘴唇,小声的自我催眠道,
“不锁了,苏诚哥是正人君子,肯定是不会进来的。”
说着便退去了厚厚的袄子,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衫钻进了被窝里,但心里又忍不住滴咕道,
“苏诚哥真的不进来吗?”
想到这,何雨水裹着被子的身体又如拨浪鼓一般的在床上左右扭动,最后把脑袋也钻进了被窝里,患得患失的呢喃道,
“啊~何雨水,你究竟在期待些什么啊!你一个女孩子要矜持!矜持!”
屋外,苏诚听到何雨水先前的话后,也是心猿意马。
正所谓饱暖思那啥,此时的苏诚慵懒的摸了摸肚皮,随后才起身将吃剩的馒头放回厨房灶台的蒸笼上,跟着目光便若有若无的盯着何雨水那紧闭的房门。
已经这么晚了,该回自己那屋睡了!
苏诚在心里这般想着,却鬼使神差的走到了何雨水的门边,整个人显得犹豫不决。
我就看看门是不是真的没有反锁!
苏诚这般想着,当即就微微用力推了下门。
伊呀!
门果然没锁!
苏诚站在门口莫名的有着一丝窃喜,小声的呢喃道,
“雨水,我就进来看看你睡着了没,绝对没有什么坏心思。”
苏诚这般说着,人已是蹑手蹑脚的来到了何雨水的床边,见着正紧闭着双眼,似乎已经安然入睡的何雨水轻声道,
“雨水,你睡着了?”
此时的何雨水人在被窝里,也是紧张的不行,听到苏诚的话后,才假装睁开朦胧的眼睛故作镇定的道,
“苏诚哥,你干嘛呢?”
“我就是看你睡了没,想替你盖下被子。”
苏诚暗恼雨水怎么突然就醒过来了,顿时讪讪道,
“雨水,你可别多想啊!”
何雨水狐疑道,
“真的?”
“我你还不了解嘛,当然是真的。”
苏诚心虚的解释道,
“我发现你被子裹得很结实,应该不会冻着了,那我就先出去了。”
苏诚说着,便要朝着房门走去。
而此时的何雨水见苏诚要走,咬了咬牙,涩声道,
“苏诚哥,你现在回去,屋里的被褥会不会太冷了?”
“肯定冷啊”
苏诚听到何雨水的话,大受鼓舞,当即就停下脚步,复又回到雨水的床前坐了下来道,
“雨水,要不让我进你被窝,咱俩挤挤?”
何雨水闻言,略微有点矜持,迟疑道,
“苏诚哥,这会不会不太好?”
苏诚闻言,当即就拍了拍胸膛保证道,
“雨水,你放心,咱就只是躺一张床上睡觉而已,不做其它的。”
“嗯,苏诚哥,那你进来吧!”
何雨水挪了半个身位,掀开被褥的一侧,声若蚊蝇的呢喃道,
“苏诚哥,咱可说好了,就睡觉,你可不能动手动脚的!”
苏诚闻言,当即信誓旦旦的道,
“雨水,我可是正人君子,能有什么坏心思。”
苏诚说着,便脱掉了身上的袄子,钻进被窝,侧着身子激动的搂过何雨水的腰肢入睡。
何雨感受到身侧苏诚那灼热的鼻息,以及环抱着自己的手,心脏砰砰直跳,脸颊滚烫,细声道,
“苏诚哥,你干什么啊?不是说好了不准动手动脚的吗?”
“雨水,我就这样抱着你,保证不会乱动的!”
苏诚见何雨水没有抗拒,嗅着她的发香低声呢喃道,
“媳妇儿,你的身子真软!”
何雨水闻言,犹豫了下,紧咬贝齿,最后颤声道,
“苏诚哥,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话也可以哦。”
苏诚:!
!
……
清晨,苏诚从昨晚的劳累中清醒,下意识的将手往旁边一探,却发现床的另一头空空如也。
苏诚皱了皱眉头,起身穿好衣服,整理被褥,看着床单下的一抹鲜红,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忍不住呢喃道
“昨晚这么折腾雨水,她这一大早的怎么就起来了,也不多睡会!”
等出了房门,苏诚抬头便看到正端着热好的白粥从厨房出来的何雨水,忍不住埋怨道,
“雨水,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你的身体还好吧?”
何雨水媚眼如丝的瞥了一眼苏诚,有点扭捏的在方桌上摆好碗快,娇嗔道,
“苏诚哥,你还好意思说?也不知道心疼人家!”
苏诚闻言,赶忙上前帮着何雨水摆弄碗快,随后拉过何雨水,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笑着道,
“媳妇儿,是我不好,谁叫你太诱人了呢?”
何雨水红着个脸,不满的看着苏诚道,
“苏诚哥,你干什么呢?奶奶还在边上看着呢!”
老太太也在?
苏诚闻言,赶紧扭头看向老太太所住的房门,只见老太太此时正拄着拐杖,弓着身子,满是皱纹的脸上挂满了笑容,笑呵呵的看着他跟雨水揶揄道,
“别管我,太太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俩继续!”
“奶奶,你个老不正经的!”
苏诚走过去搀扶着老太太,忍不住埋怨道,
“就等着看你孙子的笑话是吧?”
老太太走到方桌前坐下,乐呵道,
“那哪能呢?你俩这么恩爱,奶奶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随后又把目光看向和雨水道,
“雨水,来,快坐到奶奶身前。”
雨水闻言,乖巧的坐在老太太旁边,拉着老太太的手娇声道,
“奶奶,苏诚哥她欺负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老太太眯了眯眼,笑着道,
“那你说说我家诚子是怎么欺负你的啊?”
听到老太太的话,雨水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娇嗔道,
“奶奶,怎么连你也欺负我?”
老太太见状,也是心疼道,
“闺女,我家诚子不知轻重的,昨晚可是把你折腾坏了,看我好好给你出口气!”
说完便朝着苏诚实了个眼色,故作生气的道,
“你个猴崽子,还有脸在屋里待着?快给我滚出去,雨水要是不原谅你,你以后别想进这个家门了!”
苏诚见状,点了点头,拿过一旁的洗漱盆笑道,,
“奶奶,那我先出去闭门思过了。等雨水消了气,我在回来!”
……
同样的清晨。
公安那儿的拘留所里。
傻柱裹着件肮脏破旧的被褥,靠着坚硬冰冷的墙壁旁和衣而睡。
哐当!
牢里的铁门被打开,一位身穿制服的干警走了进来,用脚踢了踢鼻青脸肿的傻柱道,
“何雨柱,你的拘留日期到了,快起来收拾收拾回家吧!”